第21章 回忆（十四）
“看来是动的太厉害了，伤口崩开了。”施程瑞看着小江哥的伤口说。
“看！汝小江的旧伤复发了，我趁机杀了他！”袁大屠看着汝小江旧伤复发，秉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则，直接开枪对准小江哥射击。
“小江哥小心！他们很可能要杀了你！”我看着小江哥说。
“我也看到了。”六小姐点了点头说。
“砰砰。”
“砰砰。”
四声火枪声发出激烈地碰撞。
双方彻底进入了交战。
“啊！”有个太监的左臂中弹了。
“啊！”袁大毛左臂也中了弹。
“再这么打下去，子弹怕是迟早用完。”袁大毛一脸担忧说。
“我觉得袁家这帮小厮，子弹快用完了。”施程瑞看着我们说。
“是啊，他们是三死三伤。”六姗姐看着袁大福、袁大宝、袁大虎的尸体，再看看受伤的袁大根、袁大牛、袁大毛说。
“不对啊。”主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说：“咱们中计了。”
“什么？”正在帮小江哥重新上药的六妹姐，看着主君说：“主君，您说什么中计？”
“你先帮小江上药，哦对了，楚公公怎么样了？”主君看着左臂受伤的楚文说。
“他俩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也没事。”施程瑞说完，随即看着主君，继续问：“汝六主君，你刚才说的中计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只顾着自己的伤势，我等会再告诉你。”主君随后带着一脸愤怒走了。
“好。”施程瑞点了点头说。
我看着六姗姐给楚文取出了子弹，施程瑞实在是忍不住了，忍着手上的痛问主君：“汝六主君，你发现什么了？”
“我是觉得情报有误。不是都说袁家大房的小厮精明强干吗？怎么他们袁家大房的小厮都这么不能不堪一击？这怕是袁以衡的缓兵之计吧！”主君气愤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袁以衡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人上？”施程瑞有些惊讶地看着主君说。
“袁以衡的手下，都是什么样的战斗力，你应该比我清楚吧？袁以衡分明是想趁我们弹药减少的时候，再来消灭我们！”此时我看着主君铁青的脸色，看样子主君的心里真的想把袁以衡千刀万剐。
我看着主君，又看向对面，虽然我没听懂主君说的话，但是我知道，主君一定非常恨袁以衡。
“难道袁以衡是把三房那群酒囊饭袋找来了？”施程瑞突然恍然大悟说。
“果然是三房的人。大房的人都在后面，就是不动弹！”施程瑞拿起千里镜说。
“阿父，你们在说什么？”六小姐看着主君问。
“你还太小了，现在我告诉你这些，你也不会懂。”主君摸了摸六小姐的头说。
“好吧。”六小姐点了点头说。
我看着对面的人，突然，我看到了袁以衡。
“那个是袁以衡吗？”我用手指着对面的华服男子说。
“那就是袁以衡！”施程瑞看着我，点了点头说。
“奇怪他们怎么不开枪啊？”六姗姐看着对面，一头雾水说。
“估计袁家小厮也知道了，他们只是被抛弃的棋子了吧。”主君说。
“我回来了！”嬷嬷弯着腰跑进觐见处说。
“怎么了？”主君看着嬷嬷问。
“回禀主君，他们现在是内部极其不团结，而且我还听见，这几个袁家的小厮们说，袁以衡根本没打算，事成之后，给这些袁家小厮承诺！”嬷嬷看着主君说。
“看来，袁以衡自己没做好安抚内部啊。”主君冷笑一声说。
“爵位？袁以衡这样的贵族出身会看得起这些贱民出身的下人吗？！所谓的爵位，不过是一纸空话罢了！”主君看着对面的袁家小厮冷笑说。
正在这时，负责外围侦查的矮个子太监，回来了。
“回禀师父，袁家小厮找到我，说想要投靠咱们。”矮个子太监看着施程瑞说。
“人呢？”施程瑞冷笑着说。
“在门外，师父您看？”矮个子太监询问施程瑞。
“汝六主君，您看这？”施程瑞转头看向主君。
“让他们进来吧。”主君看着施程瑞和矮个子太监说。
“让他们进来！”施程瑞看着矮个子太监说。
“喏！”矮个子太监听令，随即去门外，把袁家小厮带了进来。
我看着狼狈不堪的袁家小厮，只觉得浑身不爽。
“听说你们几个，想要投靠我们是吗？”施程瑞看着蹲在地上的袁家小厮说。
“听说你叫袁大屠是吧？”主君站着问那个长的最高的男人。
“是。”袁大屠点了点头说。
我看着这几个人，早已经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心里觉得挺高兴。
我心里想，终于也轮到他们不高兴了！真痛快！
随后我跟六小姐对视一眼，然后我们两个就非常识趣的离开了觐见处。
“你说阿父会问他们什么问题？”六小姐看着我说。
“不知道，但是应该会是什么，问问他们袁以衡这个坏蛋的事吧？”我看着六小姐说。
“我觉得你说的对。”六小姐看着我，点了点头说。
我和六小姐透过觐见处窗子的缝隙，我们看到表情沮丧的袁大屠一个劲的叹气。
“他们叹什么气呢？”我挠着头说。
“不知道啊，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六小姐看着袁大屠说。
“是啊！大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那么复杂，那么让人看不懂呢？唉，所以说我还是不要长大了！”我看着六小姐说。
“你说的对！咱们还是不要长大了，长大了，感觉很多人长大了，都没有人性和良心了，就像这个袁大屠一样！”六小姐点了点头说。
袁大屠：“......”
袁大山：“......”
袁大根：“......”
袁大毛：“......”
袁大熊：“......”
袁大春：“......”
一旁的施程瑞听到我和六小姐说的话，站起身指着袁家小厮，用嘲讽地语气说：“听见没有啊？连孩子都知道你们没有人性和良心，怎么样啊？是不是感觉很羞愧啊？”
“施公公，不要激动啊，先坐下。”嬷嬷示意施程瑞坐下。
这边，小江哥的旧伤复发，剧痛让小江哥难以忍受。
“可恶！”汝小江看着自己的伤口再次裂开，无奈地说。
“唉，我先不问袁以衡了，我先问一下袁以律。你们家主人袁三公子自负聪明，可惜被更聪明的袁以衡利用了这么多年却浑然不知，到头来，还不如两个孩子活的清醒。”汝嬷嬷摇了摇头说。
“谁！”六姗姐警觉地看着门外穿着黑色袍子的人。
“是你，谭治淇？”矮个子太监指着来人说。
我看着谭治淇的脸，心里还是很害怕的，这个人是来干什么的？不会要杀了我们吧？
六小姐直接对我说：“他不会是要来杀了咱们吧？”
我害怕的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呜呜呜呜呜呜！”六小姐随后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我也哭了起来。
“我是来特意向汝六主君和各位公公请罪的。”谭治淇心虚地看着袁大根，袁大根怒极，可转头一想，自己还受了伤，实在不合适跟谭治淇此时动手。
“谭公公是迷途知返了吗？”施程瑞看着谭治淇说。。
“是的！袁以衡的所作所为，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谭治淇跪在地上，低着头说。
“你还是抬起头说话吧。”主君看着谭治淇说。
我看着谭治淇，再看向蹲在地上的袁家小厮，我知道连袁以衡身边的人，都忍不了这个人渣了！
“我来是想要说，袁以衡的下一步计划！”谭治淇抬起头看着主君说。
“我倒是想听听，他袁以衡还有什么计划？”主君看着谭治淇说。
“袁以衡是想要做天启城的皇帝！”谭治淇看着主君说。
“什么？！”主君听后非常震惊。
“这不太可能吧？”施程瑞也非常震惊地看着谭治淇说。
“怎么不可能啊，袁以衡这个人渣，早就想做天启城的皇帝了，而澄速海，他想做整个瀚州的皇帝！”袁大屠冷哼一声说。
“就是，这两个人渣，痴心妄想！”袁大山也附和袁大屠说。
“我要的是袁以衡具体的计划。”主君直接打断了袁大屠和袁大山对袁以衡的辱骂。
“计划在这里。”袁大屠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布帛说。
“这上面就是袁以衡的计划。”袁大屠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我看看。”主君随即把布帛拿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惊到我了！想不到这个袁以衡还真会装傻！原本我以为他就是个草莽，没想到心思竟然如此缜密！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心思，都不及他袁以衡六分之一呢！”施程瑞看了布帛后，大为震惊说。
“是啊！袁以衡平时一直都是，以地主家欺男霸女强奸的跋扈纨绔子弟的形象，什么事都需要他的父亲袁至祥擦屁股。可是谁又知道，这个跋扈的恶霸贵公子，竟然是个包藏祸心，谋逆的反贼呢？”袁大根看着主君和施程瑞说。
“一个强奸妇女的反贼，真的是人渣！”袁大熊直接骂袁以衡是个人渣。
直到后来，在我十二岁生日过后六个月，在偶然间收拾嬷嬷的遗物时，我才有幸看到了袁以衡的计划书。
上面的内容就是写着，第一步强奸妇女，拐卖儿童；第二步，搜集情报，架空沈海沈波父子；第三步，等待时机成熟，杀害沈海沈波父子；第四步，刺杀郑飞硕洛宛如，以及太后沈文心，太妃鲍月兰，以及清王郑飞研；第五步，追杀幸存的施程瑞以及沉王，还有汝家六房全族；第六步，计划半年就占领雷州全境，并且六年内，进攻宛州中州，在天启城登基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