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选择

刚开始打坐的陆晨，发现了不对，他无法入定，不管进行过少次尝试也无法入定，这时陆晨感到了一些恐慌。

过去了两个小时，无论陆晨怎么折腾，也无法入定，也无法进入感悟空间。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使陆晨心里更加的烦躁。

不一会江垒打坐中醒来，江垒看到陆晨眉头紧皱，面目有些狰狞，心中十分担忧。他急忙走到陆晨旁边，不停地摇晃着陆晨的肩膀，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陆晨，你怎么了？你醒醒！”

陆晨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江垒的脸。江垒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忧虑，他看到陆晨醒来，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我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啊。”陆晨轻声说道。

江垒拍一下陆晨的脑袋，愤懑地问说：“吓老子一跳，还以为你又要像早上一样呢？你刚才脸上的神情可是挺吓人。你到底怎么了？”

陆晨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江垒不放心地看着陆晨，说道：“你不要勉强自己，如果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再修炼了。”

陆晨感激地看着江垒，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会注意的。”

江垒听到了也并没有再说些什么。便回去继续休息了。

这时的陆晨心烦意乱，根本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陆晨从床上起身向外面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他缓缓地穿上鞋，脚步落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声响。

这时的陆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感觉灵魂都消失了一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在外面游荡。

不一会陆晨停下脚步，站在大营门口，静静地望着下山的路。夜色如墨，只有远处的灯光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感到一阵无尽的悲伤。他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留，因为他感觉他已经无法成为武者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这时高严教官因为即将要发生的战役，也无法睡眠，向外面看去，看到了陆晨的身影。

高教官对陆晨还是挺熟悉的，因为陆晨训练十分刻苦，几乎在他身上看不到疲倦。这样的人往往会让同样是一点一点爬上来高严多看一眼。

高严走了出去，拍了拍陆晨的肩膀对他说:“怎么不去休息啊，是训练计划太少了吗？还不累啊。”

陆晨看着高教官眼神落寞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看着沉默的陆晨，高严也猜到了他现在的处境。

“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是进还是退？是不是感觉自己已经够努力了，还是不能达到武者。还是你经历了什么让你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随着高严的一语道破，陆晨再也绷不住了，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抬起颤抖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望向高严，声音中带着绝望和自责。

“高教官，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也许我就不是成为武者的材料，也许我就该在贫民窟里待一辈子，不该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陆晨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他一直以为自己有成为武者的潜力，一直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努力改变命运。但是，现在的处境让他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高严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心中充满了同情。他知道，陆晨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陆晨，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如果你真的这么脆弱可以直接走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等几天，过几天给你们看一样东西，看完了你在决定的的路。”高严十分认真的说着。

陆晨听了高严的话，疑惑的说:“什么东西。”

高严回应说:“过几天就知道了，你知道我是多少岁成为武者的吗？”

陆晨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高严则是继续说道:“30岁啊。那时候的我还是一名普通的边防士兵，在一场与战斗中临时突破的，那场战斗800人就我一个人被别人从死人堆里救回来。

此后我每次不管是训练还是感悟都无法专注，每当感悟的时候都是那场战斗给我留下的阴影。”

听完高严说的话，陆晨疑惑的问:“30岁吗？怎么那么晚啊。”

高严回答说:“本来的我就没有天赋，在那场生死存亡的关头，突然就到了修炼的壁垒。所以我一直说当人在最无助最疲惫最绝望的时候往往可以爆发出无尽潜能。”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悲怆，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中传来的一般。他继续说道：“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在那场战斗中，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死了，他们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战场上到处都是残肢和鲜血，浓烈的腥臭味弥漫了一个多月，仿佛连天地都在为我们哀悼。”

话还没有说完，高严的手臂就开始不停的颤抖。最后开始哽咽，停止了讲述。

听着高严说的话，陆晨觉得这个夜的更加的寒冷仿佛渗透进了我的骨髓，风如刀子般刺骨，刮得陆晨的脸生疼。夜空的乌云像巨大的墨块，沉沉地压在头顶，让月光也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黑暗所笼罩。

随后高严沉默片刻，又缓缓说道:“所以，你选择怎样的路，是你的事情，只要你不后悔。我给你讲这么多是想告诉你，不管选择怎样的一条路，都要让自己强大，不要懈怠。不要让这个世界都弥漫着那股腥臭味。这几天给我好好训练，等过几天看完那样东西。你在决定是去还是留。”

说罢，便径直的走向休息营地。

陆晨看着高严的背影，听完，心里也有些缓和了一点。也仅有一点罢了。

陆晨觉得再好的鸡汤，也无法真正实际的解决他困难。

但是听完，陆晨确实有了些别的想法。陆晨心想:那就等上几天吧，看看高教官所说的东西，再决定脚下的路吧。

随即陆晨便回到了休息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