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的伤,只有伤她的人能治
周五这天,尤琳琳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开心的哼着小曲儿。
见闷闷不乐的荣桃坐在学习桌前,就问,“过周末了咋不开心呢?下午就可以回家了哦~”
回家?
荣桃半天没说话。
她也不知道,御旌苑那个家,还是不是她的家。
“怎么了?桃,和家里闹矛盾了?”
“矛盾......”荣桃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我暂时是回不去了。”
“有这么严重?”尤琳琳不信,那得是多大的仇,连家都不能回了。
随后话锋一转,问道:“哎,那个周名远好像挺喜欢你的,是不是在追你呀?”
荣桃皱眉,那人确实挺烦的,没事儿总在她跟前晃悠。
她才不相信偶遇,什么天定的缘份,一天能有八次偶遇。
“没有吧,我挺烦他的。”
“你这就是典型的,只缘身在此山中,姐妹儿,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告诉你,他对你有那意思!”
“桃,你不试着尝试开始新一轮的恋情吗?这是受伤后能最快治愈的方式。”
“不想!”荣桃果断拒绝。
她的伤,除了伤她的人,没人能治。
“好吧~”尤琳琳嘟了下嘴。
荣桃打开手机,翻看着沈流初的照片,想哭.....
这时,进来一个电话,荣桃抽了下鼻子,按下接通键,笑着说,“喂,阿斌,噢.....好,下午四点左右吧,嗯,好.......”
挂断电话,尤琳琳问,“谁呀?”
“一个朋友,喊我出去玩。”
“男朋友?”
“男的,朋友。”
“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吗?”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下午必修课结束后,荣桃提前一小时出了校门,拦了辆出租车走了。
来接她的水冬辉自然就扑了个空,打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只好直接定位了她的手机,追踪过去。
迪厅。
跟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撕下伪装,不用拘束的疯狂、激情、释放!
荣桃的旁边,是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小黄毛,痞里痞气的。
两人跟着节奏尽情地摇摆。
狂躁,兴奋!
两个多小时后,俩人才勾肩搭背的从里面出来。
“怎么样?大斌子,哥们儿够意思吧!”荣桃一副不羁的表情。
“那必须的呀,我跟你说荣桃,我认识的这些人里面,那谁也比不上你,就是我心中的女英雄啊!”
小黄毛的话,荣桃很受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拍了拍,笑道,“女英雄?这什么词儿呀~”
心底却在暗自嘲笑,英雄怎么样?什么英雄也难过美人关......
阿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天还早,搓一顿去?”
“走着!”
后边的车里,水冬辉神情复杂的盯着荣桃,缓缓跟上去。
两人先是找了个烧烤摊,点了好多串,还有啤酒小龙虾。
用荣桃的话说就是,不是好地方去不起,而是这里更有生活气息。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此时的荣桃看起来充满了欢乐。
但水冬辉清楚,其实她并不开心。
只是在伪装,麻痹内心......
十点左右,俩人吃完东西,就在街上瞎转悠,之后就去了小黄毛的出租屋。
水冬辉一看不妙,赶紧给沈流初打了个电话。
他倒不怕荣桃被欺负,当年的散打可不是白学的,一个小黄毛根本不在话下。
他怕的是荣桃......
房间不大,缩小简陋版的一居室,就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小沙发。
荣桃坐在沙发上划拉着手机,阿斌递过来一瓶矿泉水,献着殷勤,“亲,给个机会呗~”
荣桃斜着眼睛,“啥机会?”
“做你男朋友。”
“够长吗?”
“啥?”
荣桃视线落到某处,又回到他脸上,挑了挑眉,笑了,“小孩子家家的,我拿你当哥们儿,你想当我泡友啊~”
阿斌尴尬的不要不要的,脸都红了。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吧,但爱情这方面还是个小白纸。
见他一脸囧,荣桃笑的前仰后合,把手机放下,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行了,弟弟,别开玩笑了哈,看你瘦的跟个猴子似的,不是我的菜。”
“我瘦吗?”
阿斌把上衣脱掉,努力挤出自己的腹肌,没有!
背阔肌,没有!
胸肌,也没有!
顿感很受伤!
荣桃笑趴了,原来学校外边的人也这么幼稚......
“咣咣咣”的一阵砸门声。
“敲个头啊敲,敲坏了不得赔吗,那么大劲儿......”
阿斌骂骂咧咧的走过去。
门打开。
水冬辉正要踹门的脚收了回来。
“你特么谁呀?”
看到光着上半身的小黄毛,水冬辉刚放下的脚又抬了起来,直接一脚把人踢翻。
“阿斌!”荣桃赶紧去扶小黄毛,被水冬辉伸出的胳膊挡开。
“阿辉哥,怎么是你?”
刚开口,才注意到他身后,沈流初一手抄在裤兜,一手夹着烟,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
四目相望,百味流动。
荣桃收回视线,把身体转向一边不去看他。
地上的小黄毛指着闯进来的陌生人,大骂,“艹!你们是哪来的野种,敢打我,么的......”
沈流初挥了下手指,后边进来几个人,直接把他给拖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
他迈步走进来,看了眼水冬辉,“去处理一下。”
“是。”水冬辉带上门离开。
沈流初满眼说不出的情绪,看了她一会儿才走过去。
“荣桃,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告诉我。”他尽量语气平和的问。
胸口却无比憋闷,他不敢相信小丫头会变成这个样子,随随便便就跟男的回家。
荣桃没理他。
沈流初坐到床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说说,来,我听听。”
荣桃笑了,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不都看见了吗,有什么好问的?”
沈流初把烟掐灭,声音压得很低,“说。”
荣桃的情绪也上来了,“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啊,别像个家长似的审问我,你又不是我爸爸,我想干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