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杀人犯
杜氏看了眼余愿：“让姑娘见笑了，是我那嫂嫂和空玉，说屋内丢了首饰，正在那里闹呢，我让管家去处理了。”
空青撩开了身上的袍子：“我去看看。”
“不用，左右也闹不出什么花来，又不是第一次闹了，随她吧，来，荧心姑娘，先吃饭吧。”
空青叹气：“罢了，也该到祖母吃药的时间了。”
说着，空青轻轻拍过祖母，谁料，指尖轻触到祖母的皮肤，竟如冰凌一般。她又拍了拍，身体竟没有丝毫反应。她颤抖着手，摸去了脖颈处，早已没有任何跳动。
空青怔住，随后大声喊叫着：“祖母，祖母！！祖母！！”
叫声不光吸引了屋内的人，就连门外的车氏和空玉也被吸引来。
余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被冲进来的车氏，一下给挤到了后面。
空青脑中一片空白，除了止不住的眼泪，再无其他。
只听，空玉抽泣道：“是你，是你们，将祖母害死了！”
她一边看着空青，一边指着余愿。
空青猩红着双眼，站了起来，打掉了空玉的手：“你胡说什么！”
车氏见自己女儿被打，哪里肯干，一下就要与空青撕起来。
可哪里是空青的对手，空青只微微用力，就险些将车氏推倒在地。
车氏哭喊道：“报官，报官！抓住这个杀人犯！”
说罢，就跪倒在地，哭天喊地般的鬼嚎：“老太太啊，您死的冤啊，竟被自己亲孙女和这个歹毒的丫头给害死了！”
杜氏站了出来：“来人，把叔母请出去。休在这里血口喷人！”
片刻，空青缓过神来，问着余愿：“在我睡着的时候，可有人进来过？”
余愿知道，真正的凶手，就是想将矛头指向自己和空青。因为空青在小憩时，根本没旁人进来过。
她也全程都是清醒的，翻看着闲书。
看老太太在熟睡，所以便把纱幔拉了下来，但是纱幔是透明的，余愿还会隔着纱幔看看老太太，也并没发现异常。
她把一切的事情都与空青讲，空青自然不会怀疑她。
因为余愿在这之前，并不认识她，更与她家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害空家老夫人呢。
须臾间，不知道是谁报的官，门外竟乱哄哄的，冲进来一队手持火把的衙差，声势浩大。
“听说，空府老夫人被人害死？疑犯在哪？”说话这人是雍都府尹赵初。
门外的乐正，带着一队士兵，见有人冲了进来，便拔刀相抗。
一队军，一队兵，就这么僵持在了院中。
空青见状，也手持弯刀，跑到了院中。
“赵大人？这是何意？！”
赵初，捋了捋胡子道：“这话，理应该我问吧。有人来报官，说是空府的老夫人死了，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空副将，这又是何意？”
空青道：“这是本府的家务事...”
“哦？都死人了，就不是家务事了。来人！避免嫌犯跑了，把这个院子给我围了。”
就在众人僵持不动下，余愿淡然的，披过桃红色锦袍，走出：“大人神速，这空府的人刚喊完报官，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大人就穿着官服，带着人马，冲到了空府。”
“这不知道的，以为大人同仙人学的，能掐会算，早早就算出来，今日空老夫人会咽气。”
一语，在场众人都明白了，这赵初，定是和凶手一起的。
赵初心虚的结巴道：“本官只是恰巧路过，听闻空府有命案，就冲了进来。”
余愿在旁噗嗤笑道：“大人神武，刚确实有女眷在哭喊，但大人可知，那哭喊的地方，可是空府的内宅，外面根本不会听见声音的。”
“哦，我知道了，大人定是算出空府出事，然后一直趴在这空府的墙头之上候着，大人当真是辛苦了。”
“放肆！！你是何人！敢这编排本官，可知污蔑本官，是何罪！?”
“来人，把这女子给我拿下！”
说着，衙差们齐齐围住，还有几个不怕死的，直接冲了过来，可根本不是乐正的对手，乐正都没出刀，三五下便把人打在了地上。
“空副将，乐副将，你们这是要反吗！竟敢阻拦朝廷公务。”
余愿道：“大人都不曾问嫌犯姓甚名谁，就在这里胡乱抓人，也不怕冤枉了清白人！”
话音刚落，就见车氏冲了出来：“大人，杀人犯就是空青和这女子，俩人将我家老太太害死！屋里并未有人进去过，只有她们俩在，我家老太太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大人定要为我空家做主啊！！！”
赵初一下占了上风：“难怪阻拦本官抓人，空副将，这凶手竟就是你自己，哼，残害自己的祖母，禽兽不如，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来人，拿下！！”
乐正还要护着，可却被余愿拦住了：“贼在暗，我在明，贼人早就备了万全之法，今日这牢狱灾恐是避不开了。”
空青也是此意：“哼，有人要我死，却不可知，我空家子孙铁骨铮铮，哪里会怕，又哪里会屈！”
说着，空青回身，对着祖母屋中，跪拜磕头：“孙女空青，定会为祖母抓住凶手！”
赵初笑道：“贼喊捉贼！来人，带走！”
身后的杜氏见自己的女儿被人带走，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知道此刻不是哭的时候，找到乐正：“大人，速速去请安陆君！”
......
雍都府衙，牢房内。
余愿和空青被人分别关押，但俩人还是可以说话的。
空青愁眉不展：“对不起，连累了你。”
余愿似在思索，自己从到了空府，在到发现老夫人尸体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
“别说这些没用的，当务之急需要寻到不同之处。”
空青不明白：“什么不同之处？”
“就是，往日不会发生的，今日发生了，尤其是人，细想一想可有与往日不同之处。”
空青暗暗想着，要说真的不同，那就是空玉，不知是直觉，还是什么，空青今日对空玉起了疑。
平日里她根本不会进祖母的房间，今日却进了，那个时间里，还是她独自一人在屋里。
一瞬间，空青仿佛猜到了：“是空玉，但，她为何要去害祖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