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除夕夜
周莹莹家餐厅，难得一家人五口人团聚，周国栋很高兴，倒了一小杯白酒，周玮也拿了一个小酒杯：“爸，我陪你喝点。”
“你下午还得上班，就别喝了。”老爷子说道。
“啊呀，难得一家人团聚，你就让他喝点，耽误不了事。”老太太拿过酒瓶给周玮倒酒。
“妈，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穆桂芝看了看手表。
老太太转向穆桂芝：“小穆啊，怎么那么急啊，莹莹受了委屈，你在家多待两天呗。”
“那个项目年前必须搞定，我也没办法。”
那边老爷子和周玮碰了一下杯，各啜一小口。老爷子招呼：“吃饭吃饭。”
众人夹菜。周玮给周莹莹夹了一只大虾。
周莹莹急忙道：“爸，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穆桂芝吃得很快，三两下扒完碗里的饭，“爸，妈，您两位慢吃，我得先走了。”
老太太站起来：“小穆啊，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穆桂芝边穿衣服边说：“妈，生二胎是不可能的，您别说了，我赶时间。”
老太太看了一眼周莹莹。
周莹莹吐吐舌头。
黄嵘崎公司，吴子光指挥工人把电池装回新能源车里，工人打开钥匙门，汽车发出悦耳的开机声，工人启动汽车，汽车平缓地滑出去。
吴子光握了一下拳：“耶！”
黄嵘崎办公室，黄嵘崎叼着烟卷，把两脚翘到办公桌上：“喂，老杨啊，那批车我全要了！不过，我的资金都在别的项目上，您这儿只好分期付，可以吗？”
周家，门庭若市，各种来送年礼的几乎排成队，周老爷子坐在院子里，跟人点头打招呼，司机洪叔忙个不停，周莹莹也跟着忙。
除夕夜，到处烟花。
景仙饭店里很热闹。
后门口，碗碟堆积如山，吴子光等人忙得出汗。
张帆蹭过来：“你腿伤还没好，篮子我来拎吧。”
“没事，好得差不多了。”说完吃力地拎起篮子往屋里走，一瘸一拐。
张帆很失落。
旁边两位大妈对视一眼，不敢吱声。
周莹莹家。
桌上摆满饭菜，很多都盖着盖子，周国栋正襟危坐，默默等待着。
周莹莹从厨房端出一盆汤：“爷爷，爸来电话说让我们先吃。”
“还是再等等吧，你妈应该也快到家了。”
“奶奶呢？”
“不知在捣鼓啥。”
周莹莹父母卧室，老太太把拿针把避孕套一个个都扎了好多眼，又小心放回去。
老太太回到客厅，周莹莹诧异地看着老太太从父母卧室出来。
老太太掩饰道：“我给你爸妈房间贴了几个窗花。”
周莹莹看见老太太手里果然拿着一摞窗花。
“奶奶给我几个，我也贴去。”
“你不是不爱贴着窗花吗？”
“以前觉得这东西土气，但现在不觉得了，传统文化还是要传承发扬的。”
“好，好，奶奶一会儿给你贴去，你要哪种？这鲤鱼跃龙门？这个不好，你已经跃过去了，并蒂莲花？也不好，还没到结婚生子的时候呢，春梅报喜？这个可以，祝我们莹莹喜事多多。”
“谢谢奶奶。”
院子里汽车进院的声音，周莹莹赶紧去开门，穆桂芝大包小包进来。
周莹莹惊讶：“妈，您这太客气了。”
“少贫！车里还有呢，人家公司送的过年礼物。“
“储藏室都已经放不下了。” 周莹莹出门去车上拿东西。
“那些重的不要拿，直接放车里。”
老太太迎上来，要接穆桂芝手里东西。
穆桂芝忙说：“妈，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您把储藏室门打开。”
“你别累着了。”老太太死活接过一部分，往储藏室走去。
景仙饭店后门口，吴子光扶着墙壁喘气，电话响，接起：“静姐。”
“子光，我是奶奶。”
“奶奶，过年好。”
“好，好，阿静送来好多东西，奶奶哪吃得完，你让阿静带回去好不好？”
“奶奶，怡静姐既然送过来了，你就留着慢慢吃，啊。”
“你这孩子咋那么不懂事呢。”
“我知道，我知道，何叔家的恩情我会记得的。”
“那就好，那就好，奶奶给你一千块钱压岁钱，我让阿静汇给你啊。”
“奶奶，我不要，我已经长大了，不用压岁钱了，我现在挣钱了。”
“净说瞎话，你还在读书，挣啥钱。”
“我真的挣钱了，我寒假没回去就是在这儿挣钱哪，还挣了不少呢。”
电话里传来奶奶的抽泣声：“子光，我苦命的孙儿------”
“奶奶，你别哭，你千万别哭，我在这儿一点都不苦，你别牵挂啊，把身体养好，我暑假就回去看你啊。”
“好，好，奶奶不哭，不哭，你别担心啊，奶奶身体好着呢，能吃能睡，阿静经常过来看望我。”
“那奶奶我挂了啊，我这边忙着呢，千万别让静姐给我汇钱啊。”
“好，好。”
周莹莹家，桌上四人已吃得差不多了，但好些菜几乎没动过，周国栋拿出一个大红包：“来，莹莹，爷爷的压岁钱。”
“谢谢爷爷。”
老太太也拿出一个红包：“奶奶的。”
“谢谢奶奶。”
穆桂芝拎过自己的包包递给周莹莹：“自己拿吧，我没来得及准备红包。”
周莹莹嘟嘴：“这叫什么嘛。”接过包包，从里头拿出一捆，然后把包包递还给母亲。
院子里，洪叔开着一辆奥迪A8进来，按了三声喇叭。
屋里众人听到喇叭响，一起出门。
院子里，洪叔正把周玮从后座顺出来。
穆桂芝赶紧上前搀扶：“这喝了多少酒啊。”
周莹莹也赶紧扶住另一边。
周玮睁开朦胧的醉眼：“到，到家了？”
穆桂芝：“到家了。”
“呕------”周玮一顿狂吐。
穆桂芝和周莹莹早有防备，闪在一旁。
洪叔也早有防备，早早地把一个大垃圾桶放在周玮跟前。
周国栋看了直摇头：“阿玮这实诚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老太太埋怨：“那不都是他小时候被你打出来的。”
周国栋瞪大眼睛：“我那是不许他小孩子撒谎，哪里知道长大了还那样不知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