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跳警 我摊牌了

来到知府衙门中，秦溟和楚然草草吃过饭便以查案为借口离去了，只有马三光和两位族长还在吃喝，毕竟也是知府，不好太拂了别人面子。

秦溟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了卷宗室，和楚然查看了起来。结果翻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有一份仵作的验尸报告有些价值。秦溟看着验尸报告上写到：

“死者：朱布。

死亡原因：未知，死者死前眼珠暴突，大小便失禁，疑似因窒息、内脏破碎等多重原因所致。

死亡时间：四月初九夜，根据尸僵程度判断，约在夜晚子时到丑时之间。

凶器：柳枝。”

秦溟心想：卷宗上显示朱布离开凤鸣楼是子时三刻的样子，结合死亡时间来看，最有可能作案的就是凤鸣楼的人，里面的所有人不管是租客还是食客还是店家，都是有可能知道死者行踪的，可这该死的卷宗里面居然连一个像样的口供都没有，凤鸣楼内人也都是草草几笔，哎，还得靠自己。

想到此处，秦溟便和楚然一同离开了府衙。

先去案发现场和凤鸣楼看看吧，应该会有一些线索。

虽已入夜，但城中还是有不少人在走动，并没有因为传言而闭门不出，可能也与最近灵武者变多有关，毕竟灵武大会三年一次，算是一次盛会了，江湖中人大部分都不想错过，那些武林人士不怕也不信那些鬼怪传说。

秦溟一行来到案发现场。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古老的柳树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见证了无数的岁月。柳树的枝条低垂，微微摆动，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它的树皮粗糙，布满了褶皱，周围还立着几个木牌，上面写着“回避”二字，木牌前还有一名衙役正在看守。

秦溟和楚然走过去，给衙役看了看知府的手令便自顾自的查看了起来，衙役也很识相的往旁边让了让。

此时尸体已经被取走了，只留下遍地干涸的斑斑血痕，这些血迹深深浅浅地渗透进泥土之中，仿佛在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惨烈场景。

四周散落着无数杂乱不堪的柳枝，或断裂、或弯曲，有些柳枝仍然保持着卷曲的姿态，似乎在最后一刻还紧紧缠绕着什么。秦溟凝视着这些柳枝，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枝条上残留的丝丝血肉，看起来触目惊心。

此时树下的泥土上已经有很多杂乱不堪的脚印了，应该都是衙役和死者的，秦溟环视四周，确实没有什么类似拖拽的痕迹或者其他血迹，卷宗上也显示此地只有死者一人脚印，结合死亡时间判断，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现在这里已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秦溟转头看向衙役问道“最近有出现什么行迹可疑的人吗？或者多次出现的人？”

“回大人，没有，大都远远观望后便离开了。”衙役恭敬道。

“行，辛苦了，这儿没有看守的必要了，把现场清理干净后你们就撤吧。”秦溟说。

衙役显然愣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道“是，大人。”

随后秦溟和楚然也转身离开，朝凤鸣楼走去。

凤鸣楼内，秦溟和楚然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随后立马有一名店小二跑了过来很是热情的问道“二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晚饭没怎么吃，一路走来也确实有些饿了。秦溟道：“随便给我二人上点吃的吧。”

店小二一脸和煦的笑容，打量了秦溟二人一番，说道：“二位客官看样子也第一次来到柳城吧，要不我给二位推荐几道咱们柳城的特色美食？”

秦溟愣了一下心想，小的时候随父亲参加灵武大会时也路过柳城，不过也确实没有尝过这里的特色美食，便说道“倒不是第一次来，不过特色美食确实没尝过，你且说说看。”

小二此时笑得更开心了，说道：“好嘞，二位客官知道我们柳城因柳树而得名，而我们的特色美食也与柳树有关。”

“一道菜是柳芽炒蛋，就是用新鲜脆嫩的柳絮和鸡蛋经过浸泡、翻炒等工序制成的一道家常美味。第二道菜是凉拌柳絮，鲜嫩的柳絮配上辣椒、蒜蓉、姜丝，再辅以盐、醋等佐料，搅拌均匀就可食用，非常爽口解腻。第三道菜是柳絮籽炸丸子，这道菜是本店新研发的一道菜品，不过二位客官放心，所有客官吃过后都叫好，小的也有幸尝过，那口感和味道，能称得上是一绝。怎么样，二位客官想不想尝尝？”

秦溟听完觉得十分新奇，想不到柳絮不但可以吃，而且还有这么多吃法，便对小二说道：“行，给我们一样来一份，然后沏一壶好茶。”

“得嘞，马上就来。”随后转身朝后厨走去。

此时秦溟和楚然说道“刚刚进来我就听到似乎有人在讨论柳树成精的事情，你有注意听吗？”

楚然说“嗯，还在听。”

隔壁桌上，两个江湖打扮的人在讨论着什么。

一个年轻点的人说道“师兄，你说这柳城咱们也来了数日了，怎么就碰不到那所谓的‘柳妖’呢？”

“哼，我看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借着传闻行凶作恶！可惜，当时我们不在，不然定让那贼人当场伏法！”另一位年纪稍大的人说道。

秦溟向旁边看去，只见二人打扮统一，看上去就知道来自同一个地方，可能是什么门派之类，秦溟却没看出来是哪个门派。

此时另一人说道：“我倒希望这柳妖是真的……”

“管他真假，人也好，妖也罢，通通一剑斩之。不过说来也奇怪，听说那死的人名叫朱布，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但死的时候身上的钱财一文也没动过。”那年纪稍大的江湖人说道。

“是啊，不是为钱财，更不像是情杀，说不定真是柳妖！”那名年轻人明显兴奋了几分。

此时，一名书生打扮的人接过话说道：“我看八成是他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来寻仇了来了，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那书生似乎对朱布颇为了解，大概是柳城本地人。

此时又有一位道士打扮的人说道：“哪有什么柳妖，是咱们柳城的柳树已成仙，柳仙！那朱布当晚一定是做了什么触怒柳仙的事情，才被斩杀，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也是柳仙给柳城百姓的一个忠告，你看近日那些砍掉家门柳树的人，多为商贾之人，肯定是平日里收了什么不义之财，或者做了什么亏心之事。”

众人默然，似乎觉得那道士说的居然有几分道理。

此时楚然接过话来，说道：“诸位兄台，在下今日初到柳城便听闻了柳妖杀人的传言，而且好像是在案发前就已经有了传言，却不知这传信因何而起，不知是否有知情的兄弟为在下解惑一二？”

众人看了看楚然奇葩的造型，没有答话，那年纪稍大的的江湖人问道“敢问少侠是哪路人马？”

“楚家，楚然。”楚然自信答道。

秦溟扶额……

“楚家？七大族的楚家？失敬！”随后双手抱拳作揖。

楚然笑了笑回了个礼，却听到那书生说“我知道你！傍晚时就听说有一个楚家的闷骚光头男在进城之前就招摇过市，晚上又有人看到你们楚家和官府的人走在一起，还住在了府衙内，你是官府的人！”

楚然此时恨得牙痒痒，心说：兔崽子，你说谁是闷骚光头男？要不是为了查案，否则定要让你尝尝厉害……，啊！我才不是光头闷骚男！

但此时楚然也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强压心中怒火说道：“这位兄台误会了，我与官府不是一路人，不过是官府有求于我而已，住在府衙是为了方便。”

众人听言便没人再开口说话了，似乎对楚然起了不小的戒心。楚然却一脸茫然，没想明白眼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