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仵作秦明

那老者看了眼尸体，恭敬答道“回大人，从尸体的特征来看，死者应该是属于窒息死亡。”

秦溟点头，再次问道“那为什么现场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仵作回答“回大人，其实很简单，如果一个人因为醉酒或者其他原因导致了昏睡，这时如果有人捂住他的口鼻，他就会被缓慢窒息而死，而不会有挣扎。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死者极有可能是在昏迷时被柳枝堵住口鼻，或者勒住脖颈导致的窒息。而后凶手在其死亡后，再对尸体进行了各种破坏。”

秦溟点头，心里觉着这老者看起来还是挺靠谱的，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仵作的人。随即又说到“昨晚我在现场，从最后听到死者的声音到发现尸体只有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依照您的判断，那死者极有可能就是在小二送酒之后就昏迷了。”

秦溟又想了想问道“窒息需要多久时间致死？”

“大约在一分钟到六分钟之间。”仵作答道。

秦溟点了点头，想到，那就是说小二送酒之后没多久杨楚就昏迷了。随即又问到“老先生，现场有什么东西能轻易让人昏迷吗？”

“现场并没有，如果是迷香或者迷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现场一定会有残留的痕迹。”老者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到“不过老夫曾听闻有一些草药可以放大酒精的作用，或者让酒精快速起作用，具体哪一些不太清楚，只听说有一种药有这样的功能，同样可以达到昏迷的效果，不过老夫查看过酒壶和酒杯，并无药物残留的痕迹。”

秦溟突然一怔，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酒壶和酒杯。伸手打开酒壶的盖子，晃了晃里面的酒水，又看了看杯子，如果往酒壶里再加两位的量，那酒壶应该就装不下了，而且，酒壶不可能装那么满，那总共就只倒出了一杯酒。

那么按照目前的推测，情况就是小二送酒进来，然后给杨楚倒了杯酒，在倒酒的过程中将草药或者其他比较不易察觉的东西偷偷加在酒水里，那东西肯定不会溶于酒水，不然会有残留，而是要进入人体内才会起作用，所以可以一点痕迹不留。

小二看着杨楚把酒喝掉然后再出来，这样时间就确定了下来，最终完成了这场无声无息的杀人案。或者这就是小二的能力？但这个能力不用灵力支撑吗？难道说你真是普通人？可这还是解释不了为什么小二会待在自己附近的那一小会儿。秦溟现在也不确定，摇了摇头，决定当下不再多想。

秦溟又看了一眼老者，心想如果他没有参与过官府内的龌蹉之事让他来秦家倒是个好帮手，毕竟江湖上打打杀杀很多，秦家虽然是大家族，但每年还是有一些客卿或者子弟死因不明，毕竟都是江湖人，谁都有仇家嘛。

此时，秦溟忽然问道“敢问老先生如何称呼？”

那老者明显一愣，没想到秦溟会问这个问题，连忙答道：“回大人，属下名叫秦明。”

“什么？！”秦溟和楚然一同惊呼。

随后秦溟问道“哪个‘秦’？哪个‘溟’？”

那老者答道“‘秦’就是七大家族的那个‘秦’，‘明’就是明天的‘明’。”此时的老者有点不明所以，心想，可能他们以为自己是七大家族的秦家人吧。

秦溟心中有点想笑，突然有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好像灵魂穿越，感觉这莫不是多年后的自己，跟自己在对话吗？随后心里苦笑摇摇头，很快否定了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想法，只是和自己同名罢了。

不作他想，秦溟脸上依旧平静，问道：“那您和那个秦家有关？”

老者笑道“呵呵，并无关联，属下祖上不过七代。老祖名为秦修灵，是个孤儿，因为崇拜秦家才取了秦姓，名为修灵是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灵武者。”

秦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老先生的老祖向往秦家，不知道老先生您是否也有同样的想法呢？”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呵呵，年轻时还有一些，毕竟那是老祖毕生的愿望，如果能投靠秦家或依附秦家都算是光宗耀祖了，但现在年近花甲，自己也没什么本事，自然就不做奢望了。”

秦溟又问道“老先生您平日都没有待在官府吗？”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刚刚也是接到通知后，从家中赶来，一般没事我不会待在官府，不过家中距离官府也不远，大人可以随时联系到我。”

秦溟了然，心想这个老者大概不会和那些事情有关了，拱手谢过准备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秦老，在下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

秦老答道：“请教不敢当，大人您但说无妨。”

秦溟笑了笑，随后问道：“秦老先生是否有分辨成人和小孩骨灰的方法呢？”

老者疑惑，不知道秦溟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随即想了想，说：“骨灰？那最简单的方法自然就是看重量。成人的骨灰重量与儿童骨灰的重量会有明显的差别。”

秦溟想了想，再次问道：“如果过去了十几年，这期间或因保存不当，或者其他原因，骨灰已经不完整，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分辨吗？”因为秦溟怕官府敷衍了事，有没有骨灰都不一定，所以才有此一问。

老者回答：“有的，成人骨灰颜色偏深，儿童偏浅；成人骨灰的质地会相对儿童骨灰来说质地更加坚硬；再就是形态，成人的骨灰形态可能更不规则，但儿童骨灰可能相对规则。不过这都不是一定的，具体还是得看情况。与死者生前饮食习惯、是否生病等多种因素都有关联，而且大人说过去了十几年，可能真不好分辨，如果大人有需求，老夫可助大人分辨。”

秦溟接着说：“那可能还要麻烦秦老先生待在酒楼一会儿，一会儿我应该会取一些骨灰回来，麻烦秦老先生助我分辨一二。”

老者拱手，微笑说道：“这是属下当做之事，何来麻烦。”

秦溟也微微笑了笑，说道“今日多谢秦老解惑。”

“属下分内之事，大人言重了。”老者答道。

随后，秦溟便转身离开，和楚然一同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楚然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秦明，大哥你啥时候开发的这种能力啊？仵作秦明，啧，快教我，快教我。”

“边儿去，边儿去。”秦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楚然还是贱贱的笑着说“嘿嘿，看你这样子，你是想收编这个仵作？收个仵作干嘛。”

“这秦老验尸的能力不错，也应该有很丰富的经验，对家族会有些帮助。”秦溟说道。

“那你干嘛不直接表明身份？”楚然疑惑。

“如果他参与了官府的龌龊之事我是不能容忍的，一切要等到尘埃落定之后，而且咱爹才是族长。”秦溟看了看楚然，又说道“说正事，昨天我查到了一些线索，现在碰到了一些麻烦，需要一名擅长监视或者探查，最好还有擅长隐匿的人，你族中可有？”

楚然想了想，说道“好像还真有一个。家族中有一种名为‘金光’的灵能，是“金身”血脉变异后的灵能，这种灵能可以在周身释放一层护体金光，防御能力同样十分强悍，不过比起“金身”还是差了许多，但是这护体金光可以外放，具体外放多远要看等阶，范围还蛮大的，如果有人进入了护体金光的范围内就能感应到其行踪。”

“那这人现在是否在队伍中？”秦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