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飞升之路的开端
徐师兄告诫我不必拘礼,并且对我传授道:“小张,尽管咱们同门相处时日尚短,但作为师兄我看得出你品性淳厚,日后若有闲暇时刻,望彼此多加切磋修行,祝愿你在修真大道上一帆风顺,即便登临仙境亦能忆起师兄弟之情。”
我向徐师兄表达了感激之意,回应道:“谨遵师兄教诲。”
随后,我离开此地,朝那座藏匿世间秘辛的灵山酒店行进。林月仙并不知晓我去向何处,便与随身护卫一同立于酒店门前守候。见我匆匆而来,她手中握着一件法宝般的披风,关心地一边递予我,一边关切地询问:“这般匆忙出门,连防御寒气的法宝都未携带,万一受了阴煞之气可如何是好?”
我此刻无暇顾及林月仙,心中唯有一个执念——寻觅确证,我已有十足把握确认,车中之人正是张月真人,然而当前手中所掌握的证据尚不足以昭示真相。
于是,我径直走向酒店柜台,向接待弟子询问道:“请问今日申时一刻左右,是否有一位约五十载修为的中年修士,携同一位二十八九载,身高约一丈零七寸,下颚微现一颗红痣的女修来此办理入住?”
听完我的询问,前台弟子略微沉吟后答道:“确有这么一对修士光临本店,但他们并未只预订一间洞天福地,而是选择了相通的双修套间,看来是要在此处举行什么秘境聚会。”
女子略作打量,又问我:“施主此举何意?”
我取出先前林月仙交予我,并由徐师兄手机摄下的那位中年修士的照片,继续追问:“请你仔细辨认此人是否正是照片中之人?”
前台弟子点头示意认可,接着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提醒道:“道友,敝店严格遵循修炼界规矩,绝不泄露任何客人的修行行踪。想来你是希望调阅当时的空间阵法记录吧?”
对此,我面露苦笑,原本要说出口的话语硬生生被这女子打断。
此时,林月仙走到我身边,从怀中取出一张深邃如夜的黑色令牌递给前台弟子:“在下乃贵店三成股权持有者,身为本店股东,查阅一段时间内的阵法运行轨迹,应属正当权益。”
前台弟子拿起令牌,在神识感应器上扫过,而后不由得眉头紧锁,颇显为难地回应林月仙:“方才我已经验证过您的黑金令符,确实本店仅向五位大股东发放了此种至尊令牌。然而即便如此,贫道仍无法擅自为您开启阵法记录,毕竟泄露修士隐秘动向乃我辈万万不可触碰的禁忌。”
目睹林月仙脸色转寒,她瞥了眼我,终究狠下心肠开口道:“那就劳烦阁下通知贵店掌柜前来,此事我们亲自与他商议。”
听闻此言,前台女子犹豫片刻后答复:“实不相瞒,贫道便是此店掌柜,然即便如此,我也无法违背店内规矩,纵使贵为股东,亦须恪守阵法保密原则,泄露修士行踪之举对于我们这个行业来说堪称大忌。”
我见林月仙已被眼前这位前台小弟子弄得满脸铁青,赶忙出言解围:“仙儿,不必再为难她了,还是让我先行返回宗门一趟吧。”
林月仙看着我,微微沉吟,语气中带有担忧:“可是,大凯兄……”
我不知道她想传递何种秘意,话语到舌尖却又生生咽回,随后林月仙对我展现出一道修炼者间的修养笑容:“罢了,大凯师兄,你便离去吧,别忘了明日前来我洞府报到便是。”
张月之事,已触犯门规,被我当场擒获。即便眼前的林月仙是我自幼年起仰慕至深的仙子般存在,但在此刻,她的笑意在我看来却是那么刺眼,令我难以回应。
其实对于张月的违规行为,我早已有所察觉,只是屡次未能觅得确凿的证物。此次唯一令我稍感慰藉的是得知了与张月勾结的那个男子容貌特征以及他的灵兽飞辇车牌号。
只要掌握了这两条线索,便有望在与张月的修为决裂之议中取得胜势。
先前林月仙欲调动坊市中的阵法录像,但我心中明白,那密室之内定无阵法监控之设。
一路思量,我唤来一辆祥云飞车返回住处。行途中,我一直在揣摩张月在得知我所知之事后的反应。
她已非七年前那个与我共修的张月,如今的她对我来说既陌生又可怕。
冥思苦想良久仍无所获,飞车驾者已通报已抵达目的地上空。
我跃下飞车,目光掠过下方的停飞坪,未见那辆熟悉的白色遁光飞车踪影。
随之,我登上阶梯,手中握着家门的旧式灵匙,将其插入锁孔。然而不知为何,此番归家,我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或许因愤怒,亦或是其他缘由。
“怎么回事?”
插入钥匙却发现无法开启家门,细观之下才惊觉,在我这几日外出守护宗门期间,张月竟然私自更换了门户禁制,我手中的旧钥匙自然无法解开新设之锁。
怒火中烧,我将钥匙奋力掷向门户,愤愤地击打门扉:“张月,你快给我开门!”
“铛铛铛!”
敲了许久,张月竟毫无应答。我再也按捺不住,当即在门前咆哮起来:
“张月,你在外面敢乱结尘缘,今日你就该有胆子把这门敞开!区区七载相伴,我对你的真情厚意难道还抵不过一头五十年修为的肥猪妖么?”
我的怒吼声浪太大,以至于相邻的修士隔门微微开启一条缝隙,一双机警的目光从缝隙中窥探而出。
此时我怒意已达巅峰:“看什么看!”
我冲着邻居家门发泄一番,岂料那门内之人竟是一位修炼已久的婆婆。她听到我的怒火,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低声对我说:“刚刚回来,带着一位壮硕男子一起……”
言毕,她露出一丝微妙的笑容,旋即轻轻掩上了自家门户。
正当我准备再次敲门之际,张月突然猛地拉开门扇,佯装无辜地道:“深更半夜的,你疯癫些什么,还想不想让人安生歇息了?”
话音刚落,她面上的表情便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