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个世界
五分钟后，顾辰龇牙咧嘴回到自己屋中。
缓了一阵，顾辰把十六个装着气血丸的小瓶在书桌上一字排开。
观赏了一阵，他打开为首的药瓶，毫不犹豫一口吞下里面的棕色药丸。
再不修炼，刚凝练不久的五个窍穴都要退化了。
今天的诅咒已经完成，自己正好看看没有干扰情况下修炼凝窍诀的成功率。
开始修炼。
随着凝窍诀的架势展开，久违的气血之力再次鼓动起来。
顾辰心中欣喜。
然而他高兴的有点早。
气血之力并未引发窍穴共鸣，在体内流转一圈后平白耗散掉了。
再来！
顾辰咬牙打起第二遍。
结果依然是失败。
第三遍，继续失败。
第四遍、第五遍。
此时身体已经开始不适，经脉胀痛，后背冷汗淋淋。
不过这种程度的痛苦对顾辰只是小儿科。
被虎头蜂叮过之后，他的耐痛能力似乎有所提高。
加上精神耐性超常的天赋，顾辰觉得自己可以一遍又一遍不停练习下去，直到耗空最后一丝体力。
第六遍依然失败，就在顾辰怀疑今天还有潜藏诅咒时，终于成功了一次。
天地灵气被引动，浸入五个已经打开的窍穴。
身体传来清凉舒爽的感觉，好像炎炎夏日洗了个痛快的凉水澡。
受到鼓舞的顾辰继续练习。
之后虽然失败的时候多，但偶尔也能穿插一次成功。
吃午饭前，顾辰练习了二十遍凝窍诀，总共成功了三次。
坐在饭桌前，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心中计算。
一颗气血丸能支撑练习百遍凝窍诀，这是计划中一天的练习量。
按照上午的成功比例，全天只能成功十五次。
这远远低于有诅咒情况下的九十次。
没有修习凝窍诀失败十次的诅咒，自己每天要多失败七十五次。
一颗气血丸的价格是二千块钱，自己每次练习的成本相当于二十元。
那就是说要亏损一千五百块。
得到这个结果的顾辰肉痛不已。
这可是自己拿命换来的钱啊。
而且顾辰发现，在失败中偶尔成功，效果基本都用来稳固现有窍穴。
不像连续成功的时候那么容易凝练出新的窍穴。
顾辰心中叹息。
希望明天发布修习凝窍诀失败10次的诅咒。
他现在发现这个诅咒的好处了。
没钱，这个诅咒是诅咒。
有钱，那就是妥妥的祝福啊。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连天道都欺穷媚富。
顾辰狠狠吞下一大块红烧肉。
坐在对面的顾惜也不顾矜持吃了一块又一块。
今天的菜有一半是顾大山这个厨师做的。
姐弟两个都吃得很满足，心情很好。
尤其是顾惜，教育了弟弟一顿，还额外得到五十块钱。
顾辰分出了自己一半零花钱。
这五十块钱暂时记账，因为顾辰除了手机里十几块的余额，就只有一张百元钞票，要等他把这张钱破开再支付。
下午，顾惜找了个借口出门。
顾辰则在房间里继续练习凝窍诀。
他没有缓一缓，将药效节省下来留到明天的想法。
明天的诅咒还不知道是什么，必须抓紧今天的机会。
十六颗气血丸刚好用到月底，一天一颗。
月考他准备一鸣惊人。
保险致富的事情可一不可再，作为一名高中生，他没什么可能每个月都赚到几万块钱购买气血丸。
下个月想要继续维持高速修炼状态，就看月考时自己能不能一鸣惊人。
成绩必须非常好，必须震撼到学校之上的层面，他才可能获得足够的修炼资源。
顾辰决定月考要爆发一次，成为超新星。
超新星这个说法来自上辈子的知识。
凤鸣市虽然科技发达，接近前世的蓝星世界，但有些地方却存在诡异的短板。
例如汽车跑得满大街都是，烧油的烧电的都有，完全不输蓝星二十一世纪。
但是航空业却非常萎靡，顾辰从小到大只偶然看见过寥寥数架飞机，还是古老的螺旋桨式飞机，机头顶着一个呼呼转动的大风扇那种。
航天产业更是一片空白，火箭卫星飞船什么的连概念都没有。
这里没有天文学，只有观星学。
在凤鸣市人的眼中，太阳、月亮不是实体而是巨大的能量源。
漫天星辰也不是距离遥远的星际太阳，而仅仅是一些具有神秘力量和涵义的图形符号。
顾辰还判断自己脚下的大地不是星球。
因为凤鸣市占据的面积虽然不大，但按照教科书里的内容，这个世界异常辽阔，已知区域就超过蓝星面积千百倍不止，而且根本探索不到边缘。
如果教科书没有出错，如果脚下是一颗星球，那引力将达到恐怖的程度，人类根本不可能生存。
顾辰又想起系统。
他忽悠自己穿越时说让自己称霸一方，还说这一方的辽阔程度不下于蓝星。
把自己忽悠得激动瘸了。
结果现在才知道，蓝星的体量放到这个世界恐怕就是一座新手村。
怀着对骗子系统的怨念，顾辰下午修炼的成功比例竟然有所提升。
四十遍练习中成功了八次。
五个现有窍穴完成稳固，右手手腕处隐隐出现凝练新窍穴的感觉。
到了晚上修炼继续。
顾辰发现自己现在真的很能忍。
虽然每次失败都会带来痛苦和不适，但他依然能够保持五分钟一次的练习速度。
晚上九点顾惜回家。
顾辰暂时中断修炼向姐姐打听情况。
“姐，有这么多气血丸我觉得自己月考能拿个好成绩。”
“嗯，有信心是好事，多努力。”
“姐，你说我的成绩要是太好，比如一个月凝练了一百个窍穴，学校、不、市府会有啥反应？”
顾惜不屑的看了弟弟一眼。
一百个窍穴？
想啥呢？你姐我都做不到。
不过弟弟该打击还是要打击。
“一百个窍穴也没什么了不起，有人生下来就经脉俱通，是天生的武者。”
“呃，经脉还有不通的吗？”顾辰疑惑道。
“我说的是窍穴组成的经脉，不是一般意义的血肉经脉。流转的也不是气血之力，而是真气。而且你听说过神窍没有？”
“没有，那是什么？”
“凝练窍穴，汇聚经脉，运行真气是武道修行之路，也是咱们普通人唯一能走的修炼之道。
而有些人天生具有神窍，可以吸纳天地灵气修炼出比真气更加高等的力量。
所以弟弟啊，你在月考的时候放心表现吧，就算真凝练了一百个窍穴也没什么了不起。”
其实一月之内凝练一百个窍穴还是非常了不起的，但顾惜不肯承认。
因为她三年只凝练了六十六个。
顾辰却放心了。
和自己料想的一样，这个世界力量天花板很高，表现的天才一点有好处并且风险不大。
听起来具有神窍的人很高大上啊，像是修仙一样，和他们相比武道天骄确实不算什么。
顾辰回到自己房间，继续苦兮兮的挥洒汗水，一遍一遍练习凝窍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