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卖身葬父
李墨彦下马坐在石头上，看着伤者，厉声问道：“你受何人指使，追杀我们？”
那人咬牙忍痛怒目而视，钟离烈说：“这种人，不吃点苦头岂肯招认！”说着，长剑刺向那人的胳膊，瞬间他的胳膊上血流如注，那人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师父，你说他们会是谁派来的人？”李墨彦问钟离烈。
钟离烈边擦拭剑上的血迹边说：“应该和追杀我和林公子的是同一伙人。”说完，用脚踢向那人的肚子，那人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想死很容易，不过我要问你，你这样觉得值吗？”李墨彦冷笑着。
“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伤人性命。你为了金钱或者所谓的江湖义气，送了自己的性命，值得吗？你没有家人妻儿吗？”
那人闭着眼睛沉默不语，一副求死的模样。
“和他啰嗦什么！既然想死，我也不能让他这么就死，我要用我的方法让他生不如死后，再送他归西。”钟离烈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我慢慢放他的血，让蚂蚁来吸食，这可是好玩的事。”
李墨彦这才注意到那人身上已经有很多蚂蚁在他伤口爬行，他的伤口鲜血不停地往外流。
那人咬着牙，用手在伤口上抓，痛苦的吸了着凉气：“你们杀了我，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那你说不说？”李墨彦问：“你说了，我们给你治伤饶你不死。”
“我只听他们说，他们听命于一个叫公孙六娘的人，我没见过她，我收了他们银子，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李墨彦望着钟离烈，疑惑的看着他。
“又是她，上次放她走，是想让她带口信给她的头目，不要再来招惹你我。没想到死性不改，下次见到我必要了她的性命不可。”钟离烈气的咬牙狠狠地说。
“师傅，看样子他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应该知道的就这么多，我们怎么处理他？”李墨彦沉思半晌，问皱着眉头的钟离烈。
“那就杀了他，留着他我们就多一个敌人。”钟离烈用匕首抵住那人的喉咙。
“大侠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是为了几两银子救我老母亲，才坐上这条路的，我死了我娘怎么办？”那人哀求着：“我保证以后不干坏事了，回家好好伺候老娘了。”
钟离烈犹豫地望向李墨彦。“恩公小心！”林玉波大叫，一脚踢向那人，那人手里的匕首飞入草丛里。
“你真是不知死活，冥顽不灵啊。”钟离烈大怒，抓住他的头发，在他的脖颈处用力一划，一股鲜血喷涌而出，那人咕咚一声匍匐在地上，一命呜呼。
“没想到，我们的敌人还有这样忠实追随者，看来我们要打起精神好好应付了。”李墨彦说：“玉波，你没事儿吧，刚才多亏你，要不然师傅也会受伤了。”
“多谢林公子了，我们扯平了。”钟离烈抱拳高声道。
“嘿嘿……”林玉波脸一红低下头去笑着。
侍郎府里，寇镇宇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吴侍郎焦急地背着手来回踱着步。
“这差事你都办不好，你说你能做什么？我没有让你去杀晋王，只是拖延他回京的时间，你们好大胆子竟敢行刺他，要他的命。”
“大人，我们的人是这样做的，想让他受伤，拖些时日再说，谁知他现在身边有一个钟离烈，坏了我们的计划。”
“那你说怎么办？晋王不傻，这次回来他会饶了我吗？这会牵连到静妃娘娘的！哎……”
“大人，要不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快说快说。”
“给他来个美人计，公孙六娘有个关门弟子，叫窈娘。她从小被六娘调教，医术武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生的美艳至极，但从未出来执行过任务。你看？”
“你的意思把她安插到晋王身边？”
“是呀，晋王血气方刚，遇到这样一位天仙一样的女子，能不动心吗？”
“这……”吴侍郎沉思着，说不出话来。
“大人，这有什么不好的？晋王收她在身边，以后听命于静妃娘娘，和娘娘合力对付淑妃，不是更好吗？即使晋王不为所动，也会拖他一些时日，给我们更多时间来想对策，不是更好吗？”
“嗯 ，有道理。只怕六娘舍不得，你不是说窈娘从小在六娘身边长大的吗？”
“嗨，有啥舍不得的，又不是六娘生养的，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嘛。”
“那行，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记住要做的滴水不漏，不要让他们怀疑。”
“放心吧，大人。”
“去吧，去吧。”
李墨彦三人一路急行，这日来到一个小镇上，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吵吵嚷嚷不知做什么？
三人走上前，看见人们中间围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少女跪在地上，一身孝服旁边地上躺着一个老者，脸上盖着一方白布。
那女子前面放着一块白布，上面潦草的写着：“小女子名叫窈娘，与家父逃难至此，不想一场重病父亲命丧黄泉，小女子无力埋葬，现卖身葬父。一来葬父，二来，以求有个遮风挡雨之所。”
围观的纷纷议论：“这样的女子真是孝心可嘉，可是谁又能将她带回家里，怎么养的活吗？”
突然，从人群里出来一位衣着华服的公子这位富家公子身材矮胖，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仿佛怀胎数月一般。他一张胖脸上满是油腻，小眼睛里时常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蒜头鼻下是一张总是微微张开、流露出贪婪神色的厚嘴唇。
他穿着一身华丽却又显得庸俗的锦衣，衣服上绣着繁复却并不精致的花纹，那颜色搭配也是极为扎眼，似乎在刻意彰显自己的财富。
头上戴着一顶歪歪斜斜的帽子，帽上还镶嵌着一颗硕大却并不怎么名贵的宝石。腰间束着一条宽大的腰带，上面挂着各种叮叮当当的配饰，走起路来发出令人厌烦的声响。
他的手上戴着几个宝石戒指，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脚下蹬着一双厚底靴，却怎么也掩盖不了他那短粗的腿型。
他走近窈娘，嘿嘿笑着露出一嘴黄牙：“窈娘，我来买你，你随我回家，如何？”
窈娘抬头看着他：“不知公子给我多少银两？可够厚葬我父亲？”
“当然，也不打听打听，我秦府里缺银子吗？”
“哦，他就是那个外号叫禽兽不如的秦公子？这窈娘被他盯上，可有苦头吃了！”围观的人悄悄地说。
“只要你能葬我爹爹，给我口饭吃，我就跟你走。”窈娘说。
“哎，这就对了！你随我走，我还能亏待了你？赶快收拾收拾，随我走吧！”
“且慢，且慢。”林玉波大声喊道。
“玉波，你要干嘛？”李墨彦拉了拉林玉波的胳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