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恋综

开学前的这几天，空青了解了两家会所的基本情况。市中心那家：大厅开放式，包厢会员制，有特色私房菜，各地风味都有，包厢吃饭，酒吧区域，桌游区域，桌球等活动区域，比较年轻化。

市郊那家连着高尔夫俱乐部，会员制，高端线，商务风，谈生意的多，菜品比较精致，风格比较常规，淮扬菜为主，主要是大家都是谈生意的，这个菜系吃完了嘴里不会有味道，牙齿上也不会粘菜叶葱花什么的，大家都体面。

空青跟着苏秘书去了，然后看到里面服务生只有女生，还都穿的都是比较修身的制服，空青就有点情绪上脸，“苏秘书，她们都是自愿的吧？”

“那当然，都是签订劳动合同，缴纳五险一金的正式员工。会所不提供那种服务，祁董还不至于靠打这种擦边赚钱。”

“那就好，那为什么不招男服务生呢？是因为没有男的自愿？”

“啊？那倒不是，目前还没有涉及这块。”

“我需要一份客流量数据，一份会员客户的年龄、性别、累计消费的数据。优先级排前面，但是不需要你加班做。”

“好的，祁小姐。”

“你先回去忙吧，我自己回家。”

“是。”苏秘书立刻回去公司总部，还要和祁董汇报情况。

空青自己在会所周围逛了一圈，观察了一下，然后就打车回外公家去了。

外公下班回来，看到空青在研究招牌网站，“妙妙，在干嘛呢？”

“在看招聘网站，想招男服务生，穿制服，学历要高，男模身材，薪资这块按保底和提成来，卡颜、卡身高、卡腹肌，要会提供情绪价值。”

“还有呢？”外公坐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水。

“我预想的价格大概在500-1000元每小时，最好有小程序可以预约，不提供特殊服务，主要是陪吃饭陪喝酒陪聊天，养眼，可以给孩子辅导作业，可以辅导毕业论文，可以帮忙写ppt。”

“想法不错，男服务生的买点有了，那会所原本的女服务生怎么办？”

“这就是薪酬制度要改一下，保底和提成，按照她们现在的工资作为每个月保底，还有一种算法就是底薪加提成，两个都算，哪个高发哪个，这个就是每个月需要多核算一种工资，看最后是谁负责核算工资的，给加点工资。”

“不错不错，所以你让苏秘书回去整理数据？”

“行，你和苏秘书这两天把计划书写好，交到我那。”

“好嘞。”富三代也不容易啊，招人改革还要写计划书，那种二世祖的日子到底谁在过？

空青给苏秘书发去工作邀约，【苏秘书，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和外公阐述了一下我的想法，然后他表示我和你根据数据出具一份计划书，我想问下你那边有没有模版，或者你还想要奖金吗，你写的话我帮你申请奖金。】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空青决定以利相诱。

苏秘书：【祁小姐，我这里有模版。】

空青心碎，被委婉的拒绝了。

上楼回房间开电脑，开始按模版写起来。第二天下班前，空青才完成，去办公室找外公。

空青写的不算全面，还有很多没考虑的到问题，外公也不打算直接提出来，“计划书里肯定还有一些没预想到的地方，所以给你个机会，先去实施，遇上解决不了的问题，再来找我，我给你半年时间，怎么样？”

“好。”空青点头，于是会所那边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招聘。

空青天天去，夹带私货，每天看这些来面试的男大学生、男模，怎么这人这么难找呢。

很快就到了空青开学的日子，送行的阵仗很大，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哥哥全员到齐。

还特意在车库选了两辆豪车，司机开车到学校门口，结果连停车的地方都没有。校门口的马路都堵死了，大概率是送小孩来上学的车，可能还有老师的车，还有网约车，出租车。校门口还有两个交警在指挥交通。

空青叹气，下车，拖着行李箱，准备走路过去。她哥上大学还是去的外省也没这个待遇啊。

而且江凌财经大学胜宁学院，地址在她家隔三条街高教园区，怎么说呢，通知书到的时候，空青就导航了，骑自行车只需20分钟，三公里左右。真的不需要全家人特意开车送她来，真的。

看到空青下车，其他人也下车，非要送空青进学校，到校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

“家长可以进学校逛一逛，报到的事情可以放手让孩子自己去，一路都有她学长学姐引路的，家长放心。”

空青点头，跟家里人挥挥手，自己拖着行李继续走。

到签到的地方，给看了身份证，入取通知书，签了字，找到了寝室号，就先去寝室放东西。这边学校一个宿舍四个人，不过空青打算过了军训就不住校了，所以也没带很多东西。

没找到人之前，空青一路上目光都会在几个高挑帅气的男生身上停留片刻。那家伙偏好这种。

空青现在找人是真的熟练，哪怕外貌变了，性格也变了，但就是能浅浅观察一下就抓到感觉里的那一丝熟悉感。

军训虽然又累又晒，但是也是增进感情的一个方式。

空青这几天跟室友关系处的还可以，所以军训结束，就跟室友们说，家里开饭馆的，平时忙不过来，自己要回家继承家业，来回赶太累了，所以要回家住，但是床位不退，寝室一些费用也可以继续分摊。

室友们觉得回家住没什么的，上课占座什么的还带她一份，费用分摊就不用了，三个人纷纷开始瓜分空青那个位子的收纳空间。就这么和舍友关系维持的很不错。

空青在学校除了日常上课，不参加社团，不参与活动，和同寝的其他三个人加了好友，建了群，进了班级群，就看有什么必须要去的事情。

日常就学校、自己家、外公家、会所四个地方来回跑。

忍不住感慨，这次也太难找了吧，学校里找了两个月没找到人，会所的招聘这么久也没见到，空青麻了，到底在哪啊？

她现在的情况，会所这边刚刚接管，每个月可支配收入真不多，没办法包养大学生以外的人啊！可别真的去当艺人了吧，那她还要啃老当金主，关键她现在也没有娱乐圈的人脉啊！

学校期中考试，在一众大一新生离家综合症的同学里，空青成绩意外的好。主要是真的没什么难度，考试考的都是老师上课讲的，一点超纲的都没有。

这天，外公下班回来，就跟空青说，“妙妙，我给你报了驾校，你加一下这个教练，先抽时间去练车，等你生日一过立刻去考驾照，争取一次过。外公给你订了一辆车，差不多过两个月能提车。”

“生日礼物吗？”

“对，所以好好练车。”

“保证完成任务！”进入世界的时间点在未成年的时候就一点不好，有些证件要重新考。

“对了，你们辅导员给我打电话，说你期中考试考的很好啊，好多门课都是专业第一啊。”

空青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分数，“老师夸张了，期中试卷简单，我考前突击了一下。”

“那也值得表扬，晚上记得喊你爸妈还有你哥，来吃饭。”

“好的。”快速发消息给四个人的小群。

时间很快，十一月中下旬，在网上看到了一个恋综节目宣传，官方社交账号宣发的时候@了她哥。

这段时间席安杰再没提起林医生，空青以为他已经放弃了。

然后突然告诉她，素人恋综已经在执行阶段了，席安杰也太有执行力了吧。

什么时候立项的，什么时候备案成功，一点征兆都没有，这就开始执行阶段了。

佩服！

制作班底定了，观察室嘉宾定了，主持人定了，节目安排也定了，别墅也租好了。

这个节目就是很基础的恋综，邀请不同行业不同年纪的单身素人，在一栋别墅里住一段时间，然后就是还有观察团，观察团请的是比较有梗的艺人，心理学家，还有知名主持人。导演组那边录一周的素材，剪辑好之后一周一期，给观察团看，观察团可以随时暂停，回放，主要是播出方式是直播观察团观看的形式，所以还算有卖点。

毕竟是直播，很多不可控因素，很考验观察团的临场发挥和主持人的控场能力。

空青立刻起身从外公家回去找妈妈一起分享这个事情，“哥他不让我去当明星，自己倒先亲自下场，勇闯娱乐圈了。”空青笑的不行，拿着手机，把宣传文案里面哥哥的账号指给给妈妈看。

“我说你哥最近怎么最近不回家，晚上还打电话问我要怎么卸妆。”祁妈妈回忆了一下这几天儿子的异常。

“这是已经开始录了啊！我晚上要给他打电话，哈哈哈哈哈哈。”幸灾乐祸的空青。

“应该是开始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播，到时候我们一起看。”

空青往下翻了翻，找了一下，“这好像下周六就要开始了，水果台网络直播，晚上八点开始。”

“那你回来住？”祁妈妈问。

“要不然，你跟我去外公家？让老爸带爷爷奶奶一起看？”

“你怎么还带拆伙的？都叫来我们这，一起看。”

“行。”

空青很快新拉了一个群，名字叫：没有哥哥。发了群公告：请大家于下周六晚，齐聚卓锦澜湾一同围观席安杰的荧幕首秀。（不要刚告诉他本人，谢谢。）

空青还贴心的转发了这个节目官方宣传的那一条动态。

祁敏：【爸妈，你们来的时候带上吴妈，想吃她烧的菜了。】

祁远山：【知道了。】

席璋：【我说那小子最近忙忙叨叨在干什么，原来是跑去搞综艺了啊。】

席有道：【我孙子想干嘛干嘛，比你小子有担当。】

……

空青默默关掉对话框，不参与富一代教训富二代，做一个发消息的工具人，时刻遵循富三代的基本素养。

到了直播这天，大家中午就来了，吴妈来做饭，家里的保姆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但是祁妈妈心善，让她今天休息，带薪休假。

中午吃了一顿吴妈的手艺，撑得摊在沙发上不动弹，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很开心，感觉小孩就该这样，多吃点，才能长得结实。

晚上这顿空青还是吃很多，祁妈妈满脸羡慕，年轻就是好，吃这么多，也不长肉。

八点，直播正式开始，先是主持人开场，再是观察团自我介绍，然后一段导语，就开始切镜头。

虽然是素人嘉宾，但考虑到观赏性，也是请了颜值比较高的三男三女。第一个提着行李进来的男生，西装笔挺的，金丝边眼镜，一旁的简介写到：从事金融行业，身高180，年龄28，段书宁。第二个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针织衫和深灰呢大衣的男生，简介：律师，身高184，年龄29，张一斐。

两人在沙发上尬聊两句，又进来一个女生，简介：医生，身高171，年龄29，林今禾。

两人忙站起来问好，开始自我介绍，然后聊天。

“张律师明显眼睛都亮了。”观察团开始评论。

林医生一出现，空青就给家里人介绍，“就她，我哥想追她。”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全体注意集中，眼睛紧盯屏幕。

奶奶甚至嘴里还碎碎念着，“女大三抱金砖，人长得好，工作也好，都好。”

之后出现的就是席安杰，简介就是某贸易公司总裁，身高181，年龄26，席安杰。

空青看着席安杰进门眼睛就没离开林医生，忍不住捂脸，太明显了。

随后出场的两个女生，一个是未成团出道的练习生，身高168，年龄20，段书羽，一号男嘉宾的妹妹，另一个是私立中学老师阮可，身高165，年龄26。

然后开始走节目流程，自我介绍，然后挑房间，然后放行李，分组做饭。中间穿插着单人采访环节。

空青眼睁睁看着他哥被林医生婉拒，然后林医生和张律一组。

这场面真的是不忍心看，家人们也是，尴尬的找别的事情做，不想说话了都。

晚上各自回房间之后还有更扎心的环节，就是匿名发心动短信。

大家都在猜测，谁给谁发，猜完下期公布答案。

一整期，空青都处在，席安杰为什么会这么憨，真的是，被张律给碾压了，不论是穿搭，还是聊天风格，就连身高也输了，他哥好惨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