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归礼
由于言和的缘故，洛安预料到今天早上洛天依她们不会来，因此他没准备早餐。将因装满衣物而显得鼓鼓囊囊的包搁在桌上，他抬头瞥了眼墙上挂着的电子钟，发现时间还未到六点半。
这么早去学校也无济于事，他无所事事地思考片刻，索性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没有设定闹钟，因为他深知生物钟比任何闹钟都可靠。躺在床上闭眼准备再睡一会儿的洛安，却发现竟然无法入眠。
一闭眼，言和微红的眼眶和擦肩而过的场景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明明都已经决定了，还在纠结什么呢！”他尽力想要把这些烦心事抛诸脑后，却无法做到。几分钟后，洛安干脆放弃了再睡的念头，抓着头发，嘟囔着从床上爬起。
为了不让烦恼的事情缠绕自己，洛安想找点事情做。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可做，于是洛安想了想，打开了电脑。习惯性地登录求职网站，正准备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工作，他突然想起他已经不再需要找工作。
“该死的习惯。”他懊恼地咕哝了一声，关闭了求职网页，然后打开了已经一个星期没登陆的社交媒体平台——东方，并登录了自己的账号。
没办法，虽然他是这个平台的创作者，但这只是为了消磨时间，顺便看看能否制造一些热点新闻。其他方面，洛安并不太关心。至于在东方上看视频，洛安并无此兴趣。除了偶尔浏览新闻，或是陪洛天依她们看些节目，过去忙得连喘息的时间都难得的洛安很少看电视，更不用说上网看视频了。因此，除了发布作品，他几乎不上这个网站。
实际上，对于陈于安稳这个账号，就连洛天依都比他这个创建者更关心。话说回来，上周好像忘了制作视频了……算了，到时候有空随便录一首歌应付一下就行了。反正就算不做，也没人能找我麻烦。有本事，让观众穿越网络来催稿啊？
带着慵懒的态度做出以后再说的决定，洛安愉快地吹起了口哨。删除了那些充满恶意的私信，比如“创作者你跑哪儿去了，是不是已经被暗算了？”“创作者快回来，这周我还没祭奠你呢。”“创作者还活着吗？需要我给你烧纸吗？”以及“言和是女孩吗？”“洛天依好可爱”“乐正绫是乐正集团的千金吧”“心华是不是真的会画画”这些奇怪的私信，还有“结婚！结婚！”“安哥哥～”“愚蠢的人类，老娘是最强的！”这类含义不明的私信。洛安挑选了一些比较正式的私信查看。
有人找他做广告，嗯，报价不高，不过鉴于只是顺手帮忙，洛安随手将其删除。现在他不缺钱，何必浪费精力呢？
有人问他如何做到被大家喜欢，为什么他们怎么努力也做不到他这样，顺便还赞美他很厉害。这个问题……有些严肃，洛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难道直接告诉别人，那是因为他长得帅？这种实话会不会太打击人了？洛安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为了不打击他人的自信心，他决定不回复。但不经意间看到询问者的账号Id后，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徵羽摩柯。
这名字，不会是真名吧？
洛安惊讶地眨了眨眼，但随即想到，就算徵羽摩柯是真名，他也认识这个人，对他而言并无太大意义。他们既不是同学，也不相识，就算与乐正绫她们地位相等，也不可能隔着网络喊他加入V家吧？
再说，缘分这东西神秘莫测。如果是那个徵羽摩柯，即使洛安不主动，将来他也会和乐正绫她们相识，就像与言和、洛天依、心华一样。
想到这里，洛安也就不再在意了。不过出于对徵羽摩柯这个熟悉名字的好感，他改变了不回应的决定，给对方回了条私信。当然，不是“因为我帅”的实话，而是告诉他，他之所以不被大家喜欢，是因为不够帅……咳咳，错了错了，是因为他的视频不太专业，好好唱歌不好，去做鬼畜，节操也丢不掉，大家喜欢他才怪。如果真想被大家喜欢，变厉害的话就去唱歌吧。
顺带一提，陈于安稳真的被大家喜欢吗？从他之前删除的那些充满恶意的私信来看，这确实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摸着下巴思考这个问题，洛安继续查看私信。但翻了几条，洛安发现剩下的私信也没什么好看的，便大致浏览了一下，不再继续查看。
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发现距离七点还有两分钟，时间还是太早。于是，他干脆登录了许久未用的即时通讯软件——寄语，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尽管洛安的社交能力不错，但他刻意避免交际，好友列表上的人屈指可数。除了洛天依、言和，再加上乐正绫、心华和上白泽慧音，几乎就没有其他人了。
如果他还像以前那样有工作，或许会有消息，但现在，洛安登陆寄语后发现，除了上白泽慧音的头像有消息，其余的没有任何动静。
“慧音……她找我干嘛？”带着疑问，洛安点击了上白泽慧音的头像，然后发现她发消息给他是为了发送文件，而且还不止一份，是两份。
“视频？”洛安一怔，想了想，便给上白泽慧音发了消息问她是否在线。
“在。”上白泽慧音迅速回复了一条消息，接着说：“前几天来找我都不知道，未免太失礼了吧？”
即便慧音不在身边，洛安也能想象她那略带不满的表情，他轻笑一声，打出了“认真”二字，随后问道：“你是哪位？”
慧音：“……”
“你以为装糊涂就能混过去吗？小子，给我正经点！！！”
洛安：“正经（认真）。”
慧音：“……”
“算了，拿你没办法。文件收到了没，没收到快接收一下。”
“什么视频？”洛安下载接收后说，“你以前都没给我发过东西，突然发两份过来，怎么回事？”
慧音：“不是我发的，是文文让我传给你的。”
洛安：“哎，那只大新闻狂魔射命丸文！？就是整天想着制造大新闻的小姐？”
慧音：“……”
“别在文文面前说这些，她最讨厌别人把她和乌鸦妖怪混淆，她是鸦天狗，不是乌鸦。你要是当面叫她乌鸦，她可能会生气得咬你哦。”
洛安：“好吧……看在你面子上，和蔼可亲又正直的我就不叫她大乌鸦了。不过她干嘛让你传视频给我，我们不太熟啊。”
慧音：“谁让你现在是网红，不找你找谁？”
洛安：“网红这么多，为什么找我？我听说连神仙都在混圈子，妖怪里应该也有吧？”
慧音：“这个……”
她沉默许久，似乎在做艰难的决定，一会儿后，慧音回复：“她说，因为你长得帅！”
洛安：“……”
看到这个原因，洛安立刻一拍桌子：“就冲这个，我帮她了！告诉她，以后有视频要给我，就喊我洛安全球最帅，保持清醒的眼睛，我就帮忙！”
慧音：“……”
慧音看着屏幕，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一直不想承认，但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在某些方面天生一对。一样的厚颜无耻和没底线。”
嘟囔一声，慧音没好气地回答：“别卖关子了。文件接收了吗？仔细看看再上传，特别是第二份，别乱来，那是文文珍藏的宝贝。”
“对了，提个建议，这世界上的神仙妖怪那么多，不如你谱几首曲子吧。我相信凭你的才华，就算不用费心思考也应该没问题。如果有困难，告诉我，我会找人帮你。”
“好了，我得去给妹红准备早餐了，先下线了，学校见，拜拜。”
慧音的头像黯淡下来，画面转回洛安。
洛安等待文件下载的同时陷入了沉思。
以神仙和妖怪为题材谱曲？似乎挺有趣的。
尤其是神仙，尽管没见过几个，但这个世界神话传说与过去差别不大，如果来一首《众神颂》也许会很有意思。然而……哎，算了，以后再说吧。毕竟那首歌是言和唱的，现在的状况，还不清楚言和是否还会唱歌。
洛安叹了口气，暂时搁置让言和唱《众神颂》的计划，打开已下载的文件。
“有点古怪，是不是在转学来这座城市的孤儿院见过一面？算了，没见过就没见过，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想这么多干什么。”
洛安琢磨着各种可能性，他一贯不太爱探究细节，突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试图抛开脑海中的杂念。
他输入了《都市夜色》作为视频的标题，不再深思，便将它上传到了网络平台“东方都市”。
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二十五了。原本打算直接去学校，可不经意间发现刚才上传的《嘿！看什么呢？没见过美丽的都市乌鸦少女吗？我认识！》已经有接近一万的播放量，还有数百条评论弹幕。
“就算东方都市用户基数大，但这才十来分钟，数据也太夸张了吧？看来，就算他们看不到我真实的模样，我还是那个备受瞩目的都市第一帅。”
洛安得意地自我夸赞，随即决定先看看视频的评论再说。
反正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去学校，骑自行车十几分钟就能到，不需过于匆忙。
打开视频评论，第一条弹幕跳出来：“哎，Up主你还活着啊？我还准备好黄纸准备祭奠呢。”
洛安：“……”
“羡慕！这家伙肯定是嫉妒我是都市第一帅！”
他愤愤不平地下了这个结论，假装没看到接踵而至铺满屏幕的类似弹幕，洛安发现有趣的事情来了。
“哇靠！这...这是...这是...这不是八卦新闻记者狗仔文文小姐吗！？”
“难以置信，Up主，你是从哪弄到文文小姐的舞蹈视频的？求分享！”
“活泼可爱，正直善良，公正廉洁的文文小姐最棒了！”
“楼上滚！文文小姐是我的，我的！”
“楼上两个白痴，文文小姐记者已经结婚了，你们不知道吗？而且比起文文小姐，医生八意永琳才是真爱！”
“楼上也是白痴，八意永琳医生也已经结婚了好吗？所以说，单身又温柔的医生优昙华院才是真爱！”
“楼上全都是胡说！街上的结婚女子大多都是假结婚你们不知道吗？顺便说一下，我是红美铃和黑魅灵的粉丝，你们这些渣渣！”
......
“所以，这群人的关注点真有趣啊。”
“就算文文和软兔兔她们也就罢了，连八意永琳医生这种八十多岁的都能说是真爱，不怕她听到然后抓去做可怕实验吗？”
洛安看着那些一开始就偏离主题的评论，他们不去讨论舞蹈，却争论街上的妹子谁才是真爱，不禁感慨万千。
不再继续关注所谓的“真爱大战”，洛安感慨地关闭了视频，收拾东西，背起背包，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家。
......
骑着自行车疾驰，途中还顺路载了一个即将迟到的学生去学校。在七点五十五分，洛安准时走进了教室。
除非睡过头，或者遇到意外，否则这个时候，学生通常都会坐在教室里。
洛安班上的学生也不例外，当他到达班级时，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已经在教室里坐着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上海的。”
走向自己的座位时，洛安敏锐地听到一句不满的抱怨。不动声色，假装没听见，他慢悠悠地来到座位旁。
“嘿，阿绫，你那活泼的呆毛一如既往地可爱呢。”
他微笑着向顶着呆毛、瞪他一眼的乐正绫打了个招呼，再偷偷瞥了一眼神情疲惫的言和，洛安才把书包放进课桌，坐下来。
难得没有一坐下就趴着睡觉，洛安说道：“言和，看你精神不太好，昨晚没休息好？耳坠不喜欢吗？”
洛安注意到，言和精致的耳垂和以前一样光滑无瑕。他送的水滴耳坠根本没有出现。
“你在说我吗？”
虽然有意不理洛安，但听到他的问题，心情低落的言和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应了，但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至于耳坠的事，她故意略过了。
“我哪里看起来没精神？”洛安摸了摸自己的脸，沉默片刻，无所谓地说：“要知道我昨天在家睡了一整天，今天差点睡过头。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晚才到班级吗？”
“……”
言和嘴角牵动，不置可否。洛安也不介意她的冷漠，又说道：“对了，天依那丫头怎么样，在你家时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除了情绪低落，跟平常一样能吃。”
言和简洁地给出结论，露出勉强的笑容：“早餐吃了整整一百个包子，我爸都说，如果我和天依一样能吃，武馆可能早就被吃破产了。”
“别这样，一个天依就够受的了，言和你千万别变成第二个天依。”
“喂，你这家伙在扯什么？昨天，昨天怎么不去找言和？”
坐在洛安前面的乐正绫再也无法忍受洛安和言和之间毫无营养的对话，突然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洛安一眼，然后生气地说。
“明明让你昨天一定要去找言和。结果等了一天，别说人影，连个电话都没有。这么不负责任，你想死啊？”
一想到自己昨天傻傻地在言式武馆待了一整天，就算练节目也算不上浪费时间，乐正绫还是忍不住火大。明明前天离开洛安家时告诉他要去接言和回来，结果他居然没去，真是太愚蠢了。
“伯父还在武馆呢。让我去找言和，你是想让我挨揍吗？”
“笨蛋！别给我找借口。说到底，你这家伙根本就没想过要去吧？”
虽然不是当事人，但由于是言和和洛安的好朋友，看不下去言和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乐正绫对此事相当在意。
清晨的阳光洒进教室，洛安并未如常般直至午休才醒，这次他在课间就被乐正绫和洛天依联手唤醒。
乐正绫靠在洛安耳边，低语威胁：“我可警告你，言和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敢让她不高兴，你等着瞧！”
“嗯嗯，明白了，我的大小姐乐正绫。声音不用那么小，言和听得到的。”
洛安应付地回应，令乐正绫刻意降低音量顾及言和感受的努力显得多余，他打了个呵欠，顺势趴在课桌上。
“时间不早了，我要午睡了。有什么事，你直接微信发我吧。当然，我会尽量假装没看到的。”
说完这慵懒的话语，洛安随即沉沉睡去。
“可恶，我还没说项链的事呢。居然就这样睡着了，你这家伙真是个懒虫吧？”
洛安头上轻轻一拍，以此掩饰自己的无奈，乐正绫偷偷看了言和一眼，见她似乎没在意刚才的对话，便悄悄吐了下舌头，迅速恢复正常，翻开课本准备上课。
洛安并未等到午休才醒来，尽管他经常这么做。这次，在课间，乐正绫与洛天依合力将他唤醒。
洛天依挂在洛安背上，双脚离地，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他身上，她闷闷不乐地抱怨。
“没来接我，没来接我。洛安，你昨天居然没来接我。我恨死你了。”
“拜托，你这样说的时候，能不能别趴在我背上？这样你的控诉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
洛安趴在桌上，不愿起身，无力地说：“况且还没放学，你自己班里不好好待着，跑来找我干什么？快下来，你太重了，我都快被你压扁了。”
洛天依怒意升腾，细长的手臂勒得更紧，秀气的眉毛挑起：“你敢说我坏话，洛安，我要咬你！”
“去咬乐正绫吧，她皮肤嫩，肯定比我好吃。”
洛安毫不迟疑地将责任推给乐正绫，声音越发疲软。
“还有，阿绫，我醒来就看你像只母狮子似的盯着我。我睡觉时喊你傲娇了？我不记得我做梦说话啊。难道是别人喊了，结果你迁怒于我？”
乐正绫：“……”
乐正绫顿时火冒三丈，转身拿起课本狠狠地敲在洛安头上。
“砰！”洛安龇牙咧嘴，乐正绫怒目而视。
“那个讨厌的绰号，除了你这个恶劣的混蛋，还有谁会叫啊！”
“哎呀，真遗憾，我还以为找到了知己呢。”
洛安揉着脑袋，叹了口气，在洛天依的笑声中无奈。
“说了好多次了，天依，快从我背上下来。先不说快被你压扁的事实，班里这么多人，一个女生趴在哥哥背上，你不觉得害羞吗？”
“才不呢。”洛天依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非但没有按照洛安说的那样羞涩地下来，反而用力用额头撞击他的后脑勺，然后又开始碎碎念。
“快去接我，快去接我。臭洛安，赶快去接我和言和姐回家。不然，小心我真的把你压扁哦。”
洛安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身边的言和，恰好与她的目光交汇，片刻后，言和迅速移开了视线。
洛安扯了扯嘴角，当作没听见洛天依的话，平静地收回视线。
言和见状有些失落，但她抿了抿唇，没说什么，也没像洛天依那样缠着洛安要求立刻接她回家。
“你这家伙真是无可救药。”
面对言和明显的失落，洛安依然视若无睹，乐正绫对改变他的想法不再抱希望。敲了敲洛安的头表达不满后，乐正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洛安面前，嘟着嘴，不太高兴地说：
“这个还你。”
“什么东西？”洛天依好奇地眨了眨眼，在洛安反应过来之前，抢先抓住了那个盒子。
从洛安背上跳下来，洛天依反复查看手中的小盒子，突然灵光一闪，欣喜若狂。
“求婚礼物吗？哈哈！阿绫，如果你想让洛安接受，你得先带我去洛阳楼！”
乐正绫：“……”
虽然很想大发雷霆，然后把总是胡思乱想、动不动就想些求婚结婚的洛天依揪出来痛揍一顿，再把她关在透明玻璃房子里，周围堆满美食折磨她，但乐正绫确实对洛天依无可奈何。
明明已经被教训过无数次，可每次伤疤一好她就忘了疼，一不小心又开始乱想乱说。
面对这样的洛天依，乐正绫发现自己真的真的真的无计可施了。
“哎呀……”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满脸欣喜的洛天依，乐正绫忽然觉得心好累。
哥哥是混蛋，妹妹也是混蛋。为什么温柔美丽的乐正大小姐会认识这对混蛋兄妹呢？
满心悲凉地想着这些，乐正绫就像霜打的茄子，平时精神的呆毛垂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
“别乱说，那是洛安前几天送给我的项链，我只是现在还给他而已。”
洛安一愣，挑起一边眉毛：“送你的礼物为什么要还？”
“因为它太贵重了。”
提起这事，乐正绫就心情沮丧。
如果不是因为太贵重，洛安送她的礼物，乐正绫怎么可能还给他？她不还就算了，说不定还会揍他。但没办法，虽然不清楚那项链洛安从哪里弄来，又是如何弄来的，但乐正绫是乐正集团的千金，见识多，了解的也多。
那项链，刚收到时没注意，以为只是洛安在街上随便哪间小店买的饰品，但后来，当乐正绫满心欢喜地戴上了那项链照镜子，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