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永安失窃
傍晚时分,天空划过一行人形大雁,它们往南方飞去,宛若空中出现的几道黑点,极具意蕴。
自从昨夜大雨停后,便没再下雨,空气中弥漫着些暖意。
楠香吃过晚膳后便卧床而睡了。
体内余毒未消,还是多多休息为好,以免身子落下什么病根。
夜晚戌时,顾俊深一脸愁容的来到了楠香所在的问月轩。
“你家娘娘可好些了?”
顾俊深朝着站在门外守着的菊平问道。
“禀皇上!娘娘好多了。酉时吃过晚膳便睡下了。”
菊平微蹲着身子说着。
顾俊深轻微点头,挥手示意身后的几位太监宫女停留后,便迈进了殿内。
掀开卧室的水晶帘,便见到了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楠香。
看着楠香发白的唇瓣,还有这虚灰的脸颊,他不由地有些心疼。
今日他让林卫将军调查了那名刺杀楠香死士的消息,倒是查出了些线索。
只是最后的结果并没有多好。
那死士原是前朝关押的一名死犯,后被人救出监狱,之后便消失无踪了。
没想到如今倒是成了别人的狗腿子替人办事。
只是这死犯关押时期,顾俊深还未登基,对其也不甚了解,在他登基后,许多调查通缉便耽搁了。
手中关于此人的消息也停留于好些年前,早就没了多大的价值。
不过他已经命人从这死士的后代查起了,应当要些时日才能出结果。
当然楠香作为他的女人,北朝的皇贵妃在这狩猎场被刺杀,也是林卫将军的失职。
顾俊深已然扣除了他三年的俸禄,同时留职查看。
若是日后再发生这等事,后果便是被他给废除这个官位。
顾俊深轻微迈着脚步来到楠香的跟前,随即定定地望着她。
“真是苦了爱妃了。”
忽然,楠香猛地睁开眼,琥珀色眸子里染着惊恐的水光,眼尾薄红,好似做了个噩梦,被惊醒了。
见着定定望着她的顾俊深当即被吓了一跳。
“皇上!你吓着妾身了。”
楠香坐起身,拍了拍胸膛。
顾俊深眼底闪过些愧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朕一时疏忽,让爱妃受惊了。爱妃可是噩梦了?”
“不过是做了个梦。不碍事。”
楠香身子往后缩了一下,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顾俊深见此当即将身子凑上去,随即将楠香揽过,抱了过来。
“还嘴硬?害怕就说。有朕在。”
楠香嘴角微勾,也轻轻抱住了他。
……
翌日,春日的风夹杂着暖阳降临带来的燥热,吹得院中的风呼呼作响。
楠香卯时起身后,又喝了一次药,身子便好多了,此时正望着树上的两只麻雀发呆。
“娘娘早膳准备好了。”
菊平将早膳准备好后,随即前来通报。
楠香清淡回了声便回到了殿内,开始用膳。
“娘娘!您今日还去狩猎场吗?”
菊平低着脑袋,轻声问道。
“本宫身子未愈。已然不能前往。“
楠香悠悠说着,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菊平心领神会,当即起身前去通报皇上。
这次狩猎会虽是皇上举办,规格较大,她作为贵妃不到场是有些不合规矩,但她也不是非去不可。
毕竟此次参加狩猎会的目的,她可还没完成。
这次侥幸从死神那走了一遭,也算是给了她试探李大人口风的机会。
今日就随着贤妃她们折腾去吧,她便不参与了。
然而辰时,楠香还未动身,便听着院中响彻着不少人的脚步声和议论声。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楠香朝着菊平吩咐道。
菊平蹲身行礼后,当即朝着殿外走去。
刚走出殿外便见着王嫔王氏带着众多官家女眷,还有永安公主站在院中,一脸的气势汹汹。
“你们来此为何?不知贵妃娘娘此刻正在休养吗?”
菊平见此当即不客气地轻声呵斥着,目光在这些女眷中不停地游走。
让不少官家女眷心头咯噔一下,面色也有些惶恐起来。
她们当然知道贵妃娘娘正在休养,只是王嫔王氏邀请她们来,也是不能不来。
毕竟身为皇上的妃子,又是嫔位,官位可是压着她们好些级别的。
“我等是随着王嫔娘娘来此。想要探望贵妃娘娘一番。”
一官家女眷望了眼王氏,解释道。
“探望。你们气势汹汹地跑来。还不通报。脚步也不知轻重。这是探望?不清楚的还以为,你们是来质问贵妃娘娘的。”
菊平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字字诛心,让这些女眷脸上纷纷留下了些汗珠,嘴唇也越发苍白,身子微颤。
“哼!即使是贵妃,也不能没有了王法。”
王氏虽然心中打颤,但一想到谋划多时的计划,便鼓起勇气说出声。
众人闻言当即将目光望向了王氏,希望她真有能让贵妃吃亏的理由。
菊平听后面色微顿,但丝毫没有回避之意。
“菊平。这是发生了何事?竟这般吵闹?”
顺着声音便见楠香迈着稳当端庄的步伐从殿中走了出来,眉目间拧着些不悦。
语气带着些轻微的质询和怒气。
“臣女参见贵妃娘娘!”
众人见着楠香走来,倏然蹲下身子行礼。
王氏也微蹲下身子行礼。
“妾身参见贵妃娘娘!”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情愿。
“起来吧?”
“王氏。你可是有事?”
楠香眉目幽深地扫了一眼王氏,语气中的贵妃气场霎时间倾泻而出,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妾身原也是不信贵妃娘娘教女无方。只是永安丢失之物乃是八岁生辰时身为太尉的外祖父赏赐的。如今丢失了,无奈下才找了来。”
王氏语气清幽,语气顺畅,让人听着极为动容,好似这事却是真实发生。
“永安丢了东西。你找本宫的萱儿是为何?”
楠香嘴角轻勾随即问道。
“昨日唯有萱儿同永安玩耍了。永安回宫后便发现东西不见了。永安说,萱儿当时对那件东尤为喜欢。”
王氏义正言辞地说着,望向楠香的眼神越发笃定。
“永安!是这样吗?说谎可是要受惩罚哦!”
楠香对王氏的话置若罔闻,只是朝着永安轻声问了句。
永安当即有些惶恐地结巴地说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