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炒

快中午了，林新明已经弄好了中午的饭菜。林琴终于被父亲叫开了门。

琴琴，开饭啦！快，洗洗脸尝尝爸爸今天的小烧小炒的手艺吧！有你爱吃的花甲拌葱小炒，回锅肉，青辣烧肚片，宫煲鸡丁，都有你喜欢的。今天妈妈不在，我俩该享受享受一下，改变一下生活。

嘿嘿，我还以为有什么好菜呢？老生常谈，不过，我现在不饿，你一个人先吃吧！林琴刚打开的门正要合上门时，可是林新明抵住了门。

等一下，都几点啦！快中午十二点，还睡的跟猪样。如果往日这个时候，你妈妈在家，又会把你妈气晕了不是嘛。爸爸，今天可露了一手，你就亲自尝尝呗！这几个小烧是我从网上学的，以前你妈妈弄的可是老胃味，现在是爸爸从网上学来的新方法，所以胃味肯定不一样，抓紧时间出来尝尝呗！

好了，好了，我马上！谢谢爸爸啦！林琴这才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她起床后拖着拖鞋，篷着头，脸也不洗，就从厨房里拿了两只小碗和两对筷子小跑来到餐厅内坐下了。

爸爸，你怎么搞的，你快过来尝尝？是不是盐不要钱？林琴神神秘秘地把林新明拉到了餐厅桌边。

哎呦喂，怎么啦？爸爸还没有松开围裙呢！厨房油烟味重，我该先洗一把脸，你先吃，我等一下再尝尝呗！林新明来到了卫生间，片刻工夫笑盈盈地出来正走向餐厅坐下。

爸爸，给！林琴递过了筷子，这时，林新明夹上了一口回锅肉塞进嘴里。

哎呀，怎么这么咸？是不是菜市场那个王阿姨买的肉是咸的？我怎么没有注意呢！林新明为了不让女儿说他几句，他转移了话题，把责任往人家身上推。

哈哈，爸爸又在狡辩！肉怎么是咸的呢！哈哈，我知道，你呀你！肯定是心不在焉想妈妈了，忘了，你放两次盐了是不是？是不是去找超市老板评理？他的盐太咸了？林琴夹了一块肉放在甜汤里浸了一下再吃。

不会的，爸爸没有那么糊涂，也没有想你妈妈她呀！估计是我放了两次，对不起！妈妈不在我们更自由，你妈和你小姨出外了我们正好放松一下，琴琴，你再尝尝这道菜？

好的！林琴小心翼翼地夹了些塞在嘴里，一会儿伸出了大拇指。

爸爸，这道菜挺不错的，可以打95分！我送你一句广告词，不吃真可惜，味道好极了！林琴笑呵呵地说。

你个丫头片子，为什么不打满分呢？其余扣的5分你又是什么意思？林新明好奇的问。

这5分嘛，应该属于你炒菜的火，小了一点点，没有把握好火候！不过瑕不掩瑜。所以说，世界上什么事都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我打95分你就很不错了。你还想满分，加油！

再尝尝这个呢？林新明指着三道菜中的最后一道菜说。话音刚落，林琴也夹了一口，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爸爸，蛮不错，今天除了回锅肉咸了一点点，全整体可以打上90分。爸爸，哈哈，高分啊！高水平。说实话，妈妈不在家我们多快乐，其实你比妈妈烧的菜好吃多了。妈妈的手艺我是老样子。爸爸，这又是什么汤？林琴拿起了勺子舀了勺子。

不错，不错，爸爸想得蛮周到的，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搭配蛮讲究的，也蛮科学的，看来爸爸是可用之材。我好久没有吃上爸爸你亲自上厨的手艺呢！今天，我一定细嚼慢咽吃过痛快，争取三天之内长五斤肉让妈妈瞧瞧，爸爸的饭菜让我长膘了，哈哈。林琴边吃边说，弄得林新明脸上露出了笑容。

丫头片子，你学得油嘴滑舌，从哪里学来的？林新明继续保持微笑。

爸爸，不动，请你保持微笑的状态，爸爸，你一笑，那些可怕的皱纹又多了十几条，尤其是额头上，跟咱们家里老式空调上面的风窗一样了。林琴笑呵呵地说，可把平时不爱高兴的父亲逗乐了。

真的吗？那就证明岁月不饶人，爸爸也老了，爸爸就你一个女儿，老了指望依靠你养老。虽然爸爸工资不高，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是国家政策好。现在，像爸爸这个年龄段的人，老有所养，老有所依，马上再干几年我光荣下岗。林新明突然间哽咽了。

爸爸，你，你怎么流泪了呢？是不是感触时光之快，自己老了走不动了？哎呦喂，爸爸，你老了别害怕，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假如你老了，还有我林琴在，赡养你们俩过老是女儿殷勤的义务。反正到时候我把你俩领到我婆家去供养呢！林琴平静地说。

别说太早了，你现在男朋友都没有，到时候再说吧！不过，爸爸有能力养活自己，真的到了老了走不动了，我们也不会连累你，我和你妈妈去乡下养鸭子。听说老家的林大毛，他小时候也很懒，经常逃课，没读几年书，家里生活负担，等林大毛长大后，学会了养鸭子。他一年除各种开支外还可以赚上五万多元，让村里人都羡慕死了。琴琴，你想一想，五万元，每个月有四千多元的收入还不叫林大毛高兴死过去。林新明笑嘻嘻地说。

爸爸，你说的林大毛，是不是老家进村一个破院子里的大毛，他不是傻子吗？傻子也会养鸭子赚钱？真的不可思议。他好像比我大一两岁吧？记得他真的有些痴呆症。小时候我好害怕他，他会打人，不过他从来没有打过我。林琴略有所思地说。

是啊！他是小孩时生病落成了痴呆。不过他虽然有点傻，那是生病生的后遗症。他现在可有本事，竟然学会了养鸭子。鸭子两千多只。不过养鸭子挺辛苦，每天都要赶鸭子出门，风里来雨里去，天天坚持，一丝不苟的。他的精神可嘉，村里有几个姑娘都想你嫁他呢？

爸爸，你的意思，不是想把女儿嫁他不成？林琴又喝了一口汤问。

切！死丫头片子，爸爸舍不得让你嫁痴呆的人？我要是同意，可你妈妈万万也不答应啊！对不对？林新明说。

他俩痛痛快快吃了一顿，正在边吃边聊的时候，林琴的彩铃响了起来。

谁呀！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我们正在进餐时来电话！怎么这样呢？林琴有点小埋怨，她拿出手机走向阳台边，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