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一次

夜深沉，到处静悄悄，房间里漆黑一片。

已经到了凌晨五点多了。林琴睁开眼睛，总算是苏醒过来，打开灯，当她发现方华躺在沙发上鼾声如雷。床沿边一滩呕吐的胃内溶物和地面上擦拭过的餐巾纸，同时散发出恶心的酒味，脏肮的不堪入目。

方华，方华，你怎么睡在沙发上？老公，你这样会受寒的，快起来。林琴爬起床走到沙发边坐下来，立即把睡在沙发上的方华打醒。梦中没有睡醒的方华吓得一跳。

谁在打我？说后方华又迷迷糊糊睡了，林琴看出他如此怪象忍不住“咯咯咯”发笑，她又尖叫一声。

方华，你在做梦，快给我醒来！林琴又是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方华才睁开惺忪的眼睛说。

你是干嘛呢？方华惊吓得猛地坐起来，定神望着穿着短衣短裤，白皙如玉的林琴。

快打扫一下卫生，酒气冲天，你还睡得着？林琴柳眉倒竖，方华望了她一眼，懒洋洋地拖着鞋下楼。尚桂花起得也早，她坐在厅堂有些不耐烦了，见儿子打着哈欠下了楼。

儿子，是不是她把你吵醒了？尚桂花问。

没、没有，我、我自愿睡醒的，妈，你怎么啦？你这么早干嘛呢？今天是不是又去减肥吗？等下我们要去公司。方华应付了一下然后走向厨房拿扫把。

站住！你干嘛去？是不是她让你去打扫卫生？嘿，喝酒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以前你在妈妈面前都是强词夺理，为什么见她你就怂了？

妈，你这是说啥话呢？今天你是咋的啦？方华不以为然地问。此时，卫保姆走了过来。

方华，让我去打扫，你去洗漱吃早点吧？卫保姆接过方华手中的扫把说。

谁都不要打扫，是她呕吐的一塌糊涂，让她自己动手，不像话的女人，气死我尚桂花了！尚桂花怒了。

妈妈，这是何苦呢？我又不打扫，让卫阿姨打扫吧！不然我们请卫阿姨干嘛？

你兔崽子无用，你当你娘是病猫？今天非让她自己打扫不可，是她弄脏了，不然老娘白活了。既然她进了方家门，必须服从方家的规矩。尚桂花右手一拍打在沙发上。

妈，你是什么意思嘛？儿子打扫你不肯，卫阿姨打扫也不行，这不是让林琴难堪吗？做人别太苛刻了。

什么？反了啊反了！你是不是我儿子？你敢顶撞你妈？就是方广田老东西也要让我三分。

妈，这是何必呢？你消消气，别再生气，气出了高血压那不是白遭罪吗？何况这件小事你又何必大动干戈，还是快去减肥吧？我马上送你去！方华平静地说，为了讨好他的妈妈，他哪里敢顶撞她，他知道妈妈脾气。

我见到她都头昏、头痛了。不就是这几天的事吗？那天，你们结婚的日子，你两个舅舅就不痛快，说林琴以后靠不住。

妈妈，你别乱说，我们都领了证，还怕她跑了不成？方华压低了声音说。

结婚那天，你只光顾着高兴，跟鬼迷了魂似的。后来婚车在家门口时，其实她不是安全卡口卡了裙子，而是别有目的，你小子怎么知道她的用意？尚桂花冷冷的说。

妈妈，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林琴不是那种人，她没有讲财礼，凭我们给，可是她没有半点怨言。你想多了，别捕风捉影，好事弄成了坏事，我坚决去打扫！

你敢！老娘的话，你一句也听不下去，你小子是不是气死老娘！尚桂花与方华僵局起来。

楼上的林琴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她轻轻地打开房门，又蹑手蹑脚地走到扶梯边聆听他俩的争吵。心想，婆婆是什么意思嘛？难道我林琴做错了什么？

此时，尚桂花生气地换了鞋离开了，她打了电话给方广田，气愤地骂道。

姓方的，你给我听清楚，你儿子不听老娘的话，还顶撞我，你到底管不管？

一个电话打过去，方广田正坐在“宾利”车后排，左手搂抱着李晶晶。

你说什么？儿子的事让他自己解决嘛，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你还好意思打电话给我，我正忙呢？公司里一堆事都打破脑壳，就这么说，我先挂了！方广田痛痛快快说了一通，又把女秘书李晶晶抱得更紧。

喂喂喂喂，老娘话都没有说完就挂电话了？岂有此理！气死老娘了！尚桂花打电话给司机何小林，何小林看见手机上显示是她。

方董，夫人打我电话啦！怎么回复？何小林一脸囧态，坐在后排的李晶晶开口了。

你就说方董正在洽谈业务，如果你有什么事让她说，你再转告方董就oK了！

司机何小林点点头，按下接听键，声音温柔地问。

方太太，你有事吗？我可以转告方董，……你问方董在哪里？方董正在与商家洽谈业务呢？……不是的，这次生意大，只有方董自己亲自上，公司里谁也不能取代方董一把手的位置。……对，对，方太太，你继续说，我小何都记在心里，等半个小时，我到方董办公室亲自转告他。……好的，好的，方太太，再见！

何小林挂了电话，他着急不知道怎么样应付方太太，幸好是女秘书支招。

小何，今天的事圆通的不错，下次再接电话，也要随时应变。她是打你电话探虚实，其他的事你懂得。方广田不温不火地说。

方董，你放心！她怎么说，我只有顺藤摸瓜，见机行事，不可以千篇一律，要学会斗圈子。

哟哟，小何也有一手，你只有这样，方董才会继续让你干。方太太的堂弟尚金财你要时时盯紧点，有些事情千万别让他知道，懂吗？

谢谢女秘书提醒，小何会顾全大局，尚金财一旦有什么诡异现象，我会立马报告你，让你转告方董。何小林慢条斯理地说。

小何，你是方某信得过的“单位”，哈哈。方广田笑呵呵地说，他老不正经，又抱着女秘书亲热起来。

不好，刚才迎面而来的车上，好像是方太太……何小林的发现，说出后让方广田惊讶起来。李晶晶转过身从车窗后张望一段时间。

方董，是不是马上返回公司？李晶晶问。

这个嘛？方广田正在考虑之中，李晶晶又补充了一句，让方广田的心里突然间怦怦乱跳。

难道老子怕她不成。方广田只是说了一句顶不屁用的硬话，其实他早有立即、马上返回公司想法，李晶晶轻轻地推开了方广田。

以防万一，如果她真的去公司，找你，你不在，也不好交代，我建议先返回，不然她神出鬼没，出其不意，打你一个措手不及不太好办？李晶晶还是小心又小心，让方广田不得不考虑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