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泄密
干尸身体变得开始有了血肉,脸部微微转动。
那深邃的目光像是透过了我的身体,看向了龇牙咧嘴的芽芽。
她动了,看似缓慢的步伐,下一秒竟直接穿透了我的身体!
好…好快,我转过头时,那东西已经与芽芽相隔不足半米。
她并没有攻击我,这说明她潜意识里是不会攻击人的。
此刻她与牙牙对峙却没有动手,这让我有点不理解。
芽芽没有我的指令,也没有急着动手,场面一时僵持住了。
随着干尸的苏醒,地面那层冰霜加快冻结。
我要不停的抬脚踩碎迅速凝结的冰,才能避免自己脚被冻住。
再这么下去,这地下室就废了。
“芽芽回来!”
我开始尝试。
既然她只攻击鬼,如果场上没有鬼的话,会如何呢?
很快芽芽就化作阴气回来了,她没有了目标,脑袋微微又转向了一个地方。
那是…那个老头的鬼魂!
不能让他靠近,好不容易能炼制一个恶鬼,虽然不知道炼成后实力怎样。
毕竟是自己亲手炼出来的,不能让她毁了。
没办法,我又放出了芽芽,原本还在行动的干尸又停了下来。
我注意到他的皮肤好像开始干涸,那点血无法维持太久吗?
我也不含糊,赶紧跑去拿放在碗背上的那个槐木牌。
本来想等这老头的魂炼成之后,用这个收服的。
拿到木牌,我快速踩着地面结冰的霜跑了回来。
用刀割开手指,将血滴落在上面,我拿着两个木牌,分别按在了芽芽和她的头上。
就在芽芽被吸进去的一瞬间,那干尸也顺着槐木牌被吸了进去。
地面和天花板凝结的冰霜,开始慢慢消退。
这东西果然很危险,无论是敌是友她都攻击。
但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攻击芽芽?或许是芽芽跟我有血脉关系的原因。
可能是因为我的血激活了她,芽芽有我的血脉,才导致了这种情况
要重新去拿一个槐木牌过来了,离开密室,回了一趟家。
从箱子上拿了一个新槐木牌,回到密室,放到倒扣的碗底。
我看了一下那颗头颅,本就没什么血肉,现在连皮都没了,头骨也开始发黑。
这老头狠起来,自己脑袋都能吸。
不过这是本能,他的灵魂跟他的身体没关系了。
我用他的身体祭祀他,他只会本能的吸食我供奉的祭品。
由于是自己身体的缘故,渐渐的,它会开始变得狂暴。
回到家中,坐在房间柜子边,我把所有槐木牌都拿了出来,给新收的几个做了记号。
以后用的时候需要更谨慎,那干尸不管敌我,也不知道实力咋样,做记号是怕拿错了。
中午吃了饭,我让潘志杰来了一趟我房间。
“有什么事吗师傅?”
我面色严肃:“有些事情我得提前告知你,第一,不要透露你是穿越者的事,第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有关于未来的事情,我的事情更不能透露,如果莲莲问了我奇怪的问题,我拿你试问,你知道的,我是真的会杀了你。”
潘志杰被我冰冷严肃的样子吓到了,他知道我的本事,直点头。
“我…我知道了,保证守口如瓶,什么也不提。”
我点头:“很好,对了,明天你跟我去一趟南边村,那边好像也有事儿,只是他们啥也没说,我就先放着没管。”
潘志杰有些警惕:“难道是灵异事件吗?”
“他们又没说什么事,我咋知道,只是这几天都没信儿了,还是去看一下为好,万一被屠村了其他地方也要遭殃。”
潘志杰嘴角抽搐,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是怎么平静的说出这种话的。
一村人的命,在我这好像轻描淡写。
他可能还不知道,有时候村与村之间也有矛盾,打打杀杀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附近还是比较安稳的,我和师傅失踪的这几年,不知道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摩擦。
没其他事要说,让他自己去村里玩。
他跟村里的一些同龄人熟了起来,最近村里也没啥活,他们就一同出去玩。
我看了一下左腿情况,左腿也在开始消瘦了,影响这么快吗?
虽然那种灼烧感再也没出现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的,我忘了。
我猜想,灼烧的该不会是阳气吧?因为现在我阴气比阳气更盛,阳气到了那种几乎没有的地步,所以没有灼烧感了。
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以后只会越来越严重。
得抽时间去见一见那些有约的人了,婧婧是要去见一面的。
不管怎么说,提前去报个丧吧,到时候我死了她都不知道,可能还会等我去找她。
一去一回又要用不少时日,要带莲莲一起去吗?潘志杰带上也不合适。
我一个人去的话,莲莲可能不会同意。
晚上回来跟她商量一下吧,虽然我可以自己一走了之。
下午,看了一下时间,莲莲应该要放学了,我叫上潘志杰去了一趟村口。
“在这里等着就行了。”我开口道。
潘志杰:“好像没我什么事吧?我以为你叫我出门去呢。”
“确实在考虑,过几天要不要带你出一趟远门。”
潘志杰:“去哪里啊?”
“云南吧,来回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
潘志杰:“嘶~这…这么久?这是走过去吗?”
我平静的看着他:“你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地处古代达州,来回几月还是坐马车,走过去,你走半年都走不到。”
潘志杰:“啊!这…这么远,我能不去吗?”
“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利吗?说句实话,要不是你还有点用,我可能把你练成鬼了,那个穿越者你见过了吧,我把他的灵魂与一只鬼融合了。”
潘志杰:“明…明白了。”
我面色恢复了些许平静:“你可能觉得很我残忍,我告诉你,有时候我自己的命我都不在乎,你们又与我何干?”
潘志杰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没在理会他,继续等着莲莲回来。
又等了好久,天色都要黑了,莲莲这才回来。
她身上有些脏,脸上好像有被打过的痕迹,见到我后她哭了。
潘志杰:“这…莲莲,谁打你了?你脸这是咋了?”
此时我脑袋有些空白,我好像无法控制身体了。
莲莲被打了,这件事好像与我无关一样,我想做什么?我应该做什么?我无法思考。
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面对死亡时。
当时看到那女鬼之后便走不动了,明明她都朝我冲了过来,我动不了,我的思想好像都不受控制了一样。
我知道我当时绝对是有理智的,那鬼绝对没有控制思想或身体的能力。
看着莲莲抱着我哭,我不为所动,潘志杰好像对我说了什么。
“莲莲被人欺负了,你打算怎么办?”
“阿郎,他们骂我是妖女,还打我,他们说我是无脸鬼变的,呜呜…呜。”
莲莲的哭泣声传来。
此时的我什么都不想去想,连身体都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我出现了第三视角,我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
有时候没有感情真的很麻烦,这种情况让我不知如何去应对。
潘志杰看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我,此刻他觉得我是真的冷血。
连身边人被欺负了,我也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这件事跟我无关一样。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活人。
即便是再冷血的人,身边人被欺负了,还是关系特别亲密的,我居然都不为所动。
莲莲不停的摇晃着我的身体,寻求我安慰。
站了半天,我只能控制着身体缓缓抬手,将手搭在莲莲头上轻轻抚摸。
“那…杀了他们吧。”
这句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哭泣的莲莲止住了哭,她和潘志杰一样,被我冰冷没有感情的话吓到了。
莲莲赶忙擦干眼泪:“阿郎,不可以杀人,他们只是不喜欢我,以后我不去上学了,这样他们就欺负不了我了,阿郎你不要去杀人好不好?我不疼的,我只是委屈,我不疼,求求你不要。”
潘志杰表情惊恐,我居然会因为这点事就想着去杀人。
冷血,冲动,毫无人性,此刻在他心中,能定义我的,只有这几个词了。
渐渐的,我的身体控制权回来了,我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我面无表情:“那好吧,不想上学以后就不上了,对了,过几天我要出趟远门,但是我觉得带上你不方便,我不说一声,悄悄离开又不太好,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
莲莲听我要出远门,忙问:“去哪里?多久回来呀?”
潘志杰此时大脑已经处理不过来了,他要缓缓,他找了块石头坐着。
我并没有理会他,想了一下:“最快的话,来回半个多月。”
莲莲:“这…这么久,我,我想跟着一起去。”她声音带着恳求。
“可是去的地方太远,而且目的地到处都是毒虫,不注意被咬了很危险。”
莲莲:“那我更应该去了,怎么能让阿郎独自一人,去这么危险的地方,我怕你去了再也回不回来了。”
我轻抚着她脸上的伤:“还疼不疼?要不我给你吹吹?”
莲莲用脸蹭着我的手掌:“阿郎帮我揉揉就不疼啦,你出远门我想一起去,带着我好吗?”
潘志杰:“那…那个,师父,没我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我点点头:“去玩吧。”
潘志杰飞一样的跑开了,我也不管他,继续抚摸着莲莲的脸。
“这事之后再说吧,明天睡个懒觉,我左腿也开始了。”
莲莲惊愕:“这么快?那…那怎么办呀?”
“我身上没有阳气,所以那火烧的感觉没有了,倒也不用太过担心,没有痛苦的死亡也好。”我平静道。
莲莲:“这怎么可以?怎么会这么严重?明明回来时腿还好好的,为什么这几天恶化的这么快?阿郎,你以后不要去处理这些事了,肯定是处理这些事造成的,还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我做了个嘘的动作:“嘘,没事的,很多事情我都没跟你说过,你想听听我以前的事吗?”
莲莲哭了,即便想强忍住。
我知道她已经足够坚强了,可我总是能让她流出眼泪。
为何不痛恨我呢? 明明总是让她哭,让她担心。
“嗯。”
回到家,黎芽已经做好了饭。
看到莲莲的表情,还有身上衣服脏了就知道,她被人欺负了。
“莲莲,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明天找他去,谁胆子这么大?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真不怕给他使绊子。”黎芽双手叉腰,愤愤道。
莲莲表情失落,摇摇头。
“不用怕他们,有我给你撑腰呢,乖,告诉姐姐,是哪些人欺负了你?阿郎你也是的,莲莲被欺负了,你就不表示一下。”
莲莲一听,赶忙说自己没事,“黎芽姐姐,我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明天我就不去上学了,他们不喜欢我,那我离远点就好了,是我让阿郎不要去找他们麻烦的。”
黎芽叹口气:“你就是太心软了,不去上学也好,又枯燥又无聊,还不如留在家里跟我聊聊天,解解闷,先吃饭吧,吃了饭我烧点水给你洗个澡,一会儿再换身衣服,明天我帮你把衣服洗了。”
吃过晚饭,我和潘志杰先去洗漱。
因为黎芽一会儿要给莲莲洗澡,所以我和潘志杰洗漱完,各自回了房间。
坐在床上,看了一下右腿情况,大腿也在逐渐变得干枯,皮肤开始有些苍老。
脚掌干枯的跟九十多岁大爷一样,那些筋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照这个情况,估计活不过明年了。
想起来…到这边苟活了五六年,差不多够了。
虽然受了不少苦,死了还得下地狱,这会儿地狱还在通缉我呢。
我收集的这些鬼怪怎么处理?我在的时候,有芽芽可以进行威胁,我死后呢?
我不可能交给莲莲吧,不管什么人,只要沾染了灵异,都没有好下场。
潘志杰虽说也算是徒弟了,但洛芊芊她们可只认我。
即便他有实力控制,要以后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那还不得跟我一样,横行霸道。
还是带进墓里吧,把芽芽放出来守墓就行了。
不认识的人赶走,若强行想挖我的墓,直接杀了。
对,就这么办!
其他的事宜之前已经跟莲莲说过了。
我箱子里存的银子也不少了,再加上还有这么多土地,以后也能好好生活。
只是,要把潘志杰作为莲莲,未来的另一半留下吗?
他和莲莲相差不大,以他穿越者的身份和学识,再加上有这么多钱,以后做生意肯定能赚。
可这个社会太乱了,没有什么本事可是镇不住场子的。
将来也许他会被朝廷抓去当壮丁,如果幸运活了下来,没准能混个一官半职。
果然还是不能把莲莲交到他手上,我死之前带他一起上路。
正当我想着以后的规划时,拴上的客厅大门被敲响了。
我叹口气,停止胡思乱想,穿好拖鞋下床去开门。
莲莲穿着粉色长裙站在门口,细细看来有几分可爱。
“怎么了?”我问。
“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莲莲低着头,有些害羞。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让她进了屋。
将门重新拴好,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盖着棉毯,莲莲将脸贴在我胸口上。
“阿郎,你不是说要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
我嗯了一声:“我本来不想提起这个事的,我的身份在这个世界是未知的,我是一个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
莲莲不太懂:“怎么才算是突然出现呀?”
我知识储备不太行,也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想了很久。
“那我问你个问题吧。”
莲莲:“好。”
“你相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吗?”
莲莲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可能有吧?”
我嗯了一声:“你从没想过,我的穿着和身上的东西为何都如此奇特吗?吃完了第二天又会出现的糖,会发光的奇怪小物件,按一下就会冒出火焰的小长条。”
莲莲:“想是想过,但是如果是阿郎的话,我就不觉得奇怪了。”
这让我有些接不住话,喜欢的人即使是个疯子,在自己眼中也是正常的。
感情有时候真的会让一些事情变得复杂。
想了好一会,我才又组织好了语言。
“那我就不卖关子了,其实我来自于很多年以后,我身上穿的,还有奇特的物品,都是来自于那个时代,我是穿越者,但我不是个例,我比较特殊,我是整个人都穿越过来了,还记得上次我被什么东西夺体吗?”
莲莲点点头:“当时阿郎变得好奇怪,嘴里一直说着听不懂的话,连我都不认识了。”
我继续开口:“他也是穿越者,他是从未来来的,只是他运气不好,灵魂穿越到了我身上,我问你,你觉得李浩铭是不是穿越者?”
莲莲:“你说小浩吗?虽然他偶尔也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做一些奇怪的动作,但他好像不是阿郎说的什么穿越者。”
我摇头:“不,他跟我不一样,他的灵魂夺取了原本李浩铭的身体,他控制着他的身体在行动,原本的李浩铭在被夺取身体后已经死了,如果当时我的身体也被夺取,我也将会死掉,而那个夺取我身体的人,将会代替我继续活着。”
莲莲被我一席话震惊的开不了口。
我继续开口:“你知道我真实的名字吗?我的名字不叫阿郎,这是我师傅给我起的名字,我们这一行真实名字不能轻易透露出去,即便他是我师父,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最近出现穿越者的情况越来越不寻常,这样下去很多事情将会被改变,也许这是另一个平行世界,即便某些历史上的事改变了,也无法影响到原来的世界。”
我说的很深奥,莲莲被我这一席话弄得晕头转向。
她学到的知识有限,根本无法理解什么穿越、什么改变过去未来,她都不懂。
莲莲沉默了,我并没有就此停下,继续道:
“我问你,如果一个东西完全损坏了,还能恢复到当初的模样吗?”
莲莲木纳的摇摇头,可能她还没缓过劲来。
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手电: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把它摔坏,你信不信,它会完好出现在我口袋里。”
莲莲还是摇头,我嗯了一声:“看好吧。”
我从床上爬起来,将手机狠狠往地上砸去。
‘啪’
手机灯光熄灭,房间里再次变得漆黑。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兜里多了什么东西,我直接把全新的手机摸了出来。
打开手电,我让莲莲仔细看看,刚才摔坏的东西,是不是又出现了。
莲莲不可思议的点头:“真…真的耶!好神奇啊!”
“这就是为什么,每天都能吃到糖果的原因,这下你明白了吧?那我再问你,这件衣服你觉得我穿了多久了?”
莲莲仔细思索了一会:“自我跟着阿郎,好像快一年没换过了。”
我点头:“那我衣服上的味道,是不是始终带着清香?”
莲莲:“好像是耶!可是…这跟阿郎是不是穿越者又有什么关系?我不管你是不是来自未来,我只知道你救过我,你是我的恩人,我喜欢你,等我长大了,我还要嫁给你。”
莲莲此刻语气坚定。
我叹口气,摇摇头:“看来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莲莲疑惑:“那阿郎想表达什么?”
“就是因为我整个人穿越过来,这个世界无法容纳我太久,估计我被一个道士捡到,也是这个世界故意安排的,五弊三缺只是加快了我的死亡,如果我是灵魂状态穿越过来,夺取了这个世界的一个人的身体,我想我可以很好的融入,就像李浩铭那样,他原名叫潘志杰。”我试着解释。
“阿郎,你今晚太奇怪了,你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我不懂什么穿越,什么夺体,阿郎就是阿郎,穿越者又怎么样!阿郎一定能活得好好的。”莲莲语气坚定。
我叹了口气:“更直白点吧,这世界容不下我了,想让我快点死,即便最近跟灵异事件接触很多,但身体枯竭的情况太过于快了,很不正常,照这个速度下去,我可能活不过明年。”
莲莲:“那我们今年就结婚。”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傻。
我连自己都不在乎,我干嘛要跟这个世界的人解释那么多?
即便她相信了,然后呢?
我恢复了平常的心态:“刚才说的那些,你就当我说的胡话,我有点困了。”
莲莲不再说话,安分的躺在被窝里。
可能是我昨晚泄密太多的缘故,早上起来,感觉浑身无力。
莲莲早已醒了多时,只是我还在睡,所以就安静的趴在我身上没动。
我看着她:“你醒了,昨天跟你说了太多胡话,你别往心里去,今天不用去上学,你去帮黎芽做早饭吧。”
莲莲点头:“好呀,阿郎也快点起床,我们一起吧。”
我没接话,莲莲下床穿好拖鞋,想把我拖起来。
“一起去嘛,一起去。”
我的身体任由她拖动了几下,这时她才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回事?阿郎,你身体动不了吗?是太累了吗?”
我感觉我说话都费劲:“呼~不知道,不过一时半会儿…应该是~起不来床了,你不用管我。”
莲莲:“这怎么行?我扶你起来试试吧。”
莲莲将我扶起来,刚松开手,我又无力的瘫倒在床。
现在感觉呼吸都费劲,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被侵蚀的太深,已经侵蚀到身上了?
莲莲有些着急:“阿郎你感觉怎么样?是生病了吗?我去叫黎芽姐姐来。”
莲莲离开了房间,很快黎芽就被叫来了。
“阿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生病了,我去请大夫吧?”
我喘了口气:“呼…不用,就是累而已,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不用理会我。”
黎芽:“这怎么行?要不舒服的话,我就去叫大夫。”
我努力控制着摇了下头:“真不用,就是累,我不想说话了,我想休息。”
困意袭来,闭着眼睛睡着了。
黎芽和莲莲被吓到了,还以为我出事了,用力的摇了摇我。
“阿郎,你怎么了?不要紧吧?我去叫大夫。”
“阿郎,你没事吧?”
半梦半醒,我好像听到了她俩焦急的呼喊声。
好累,明明这两天也没干什么重活,身上像压了重物一样。
这一觉我睡了很久,再次醒来已是中午两点多。
头上好像搭了块湿毛巾,我能感觉到身体的力气恢复了。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起床穿着拖鞋出了房间。
院子里,黎芽和莲莲坐在椅子上晒太阳聊天。
听到动静,黎芽回过头:“你醒了,感觉怎么?”
莲莲起身朝我跑来:“我好担你呀,大夫给你把脉说你生气全无,但奇怪的是有呼吸有心率。”
我点点头:“没事了,现在有点饿,有饭没?”
黎芽起身:“给你热着呢,你先在院子里晒会太阳,我去给你盛饭。”
我点点头,坐在了黎芽坐的椅子上,太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吃过午饭,我问小浩去哪了,黎芽说跟村里几个孩子去玩了,应该在小河边。
经过几天时间,小河已经退潮,潘志杰和一群孩子在河里搬螃蟹。
村里人叫夹夹虫,没人敢吃。
我并没有去参和,去了后山,把那惨不忍睹的僵尸扛出去晒了会太阳。
太阳光配合着红绳和马甲,那僵尸全身都开始冒烟,原本青绿的皮肤被晒的焦糊。
差不多了,再晒真死了,以后还怎么利用。
回到家已是下午六点多,此时太阳才正下山。
潘志杰回来了,手里提着两根桑树皮做的绳子,绳子上绑了不少大螃蟹。
“你抓这么多螃蟹干嘛。”我开口道。
潘志杰晃了晃绳子:“河里好多,你看这个头,老大了,估计都有蟹黄了。”
“这有啥可吃的,一会儿你自己看着弄吧。”
潘志杰:“行,到时候可别馋。”
我只是笑了笑,这家伙神经这么大条,受多大刺激,睡一觉就都好了。
晚上我们吃晚饭时,潘志杰还在灶屋里弄那些螃蟹。
吃了晚饭,我去打热水洗漱,潘志杰才开始吃晚饭。
莲莲出于好奇,问他什么味,黄黄的又是什么。
潘志杰边啃边解释,说着还掰了一个让莲莲尝尝。
莲莲见他吃了几个都没事,也试着咬了一口。
众所周知,螃蟹身上没多少肉,莲莲这一口没吃到什么肉,倒把牙硌了一下。
潘志杰笑话她不会吃,随后亲自示范怎么吃,吃什么。
莲莲很快就会了,两人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的啃起螃蟹。
我并没兴趣,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偶尔能听到他俩交谈。
莲莲:“以前没吃过这个,见都没怎么见过。”
潘志杰:“怎么可能,河里面很多,还有黄鳝和泥鳅这些。”
莲莲:“真没有,我们村里的河,很早以前就干了,泥鳅和黄鳝在田里见过。”
潘志杰:“这样啊,唉你觉得我手艺咋样?”
莲莲:“做菜么?我觉得好吃。”
潘志杰:“嘿嘿,是吧,要不明天我带你一起去。”
莲莲:“好呀,那这个怎么抓的?”
潘志杰:“这个会夹手,很痛的,你明天看着就行,抓的时候你帮忙提桶,回来我提。”
莲莲:“嗯,那明天记得叫我。”
潘志杰:“好,中午吃了饭再去,一直抓到下午。”
听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村里的那些朋友。
以前村里还是有同龄人跟我玩,只是后来他们家长就不让了。
村里谁跟我玩,回家都要挨骂挨打,渐渐的也就没人跟我玩了。
回过神来,只是笑了笑。
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让你难过的事情,总有一天,你会笑着说出口’。
我不再去听两人闲谈,闭着眼睛慢慢睡去。
早上没再出现昨天那种疲惫感,或许是最近真的太累了,一放松下来,身体就支撑不住了。
吃过早饭,潘志杰带着莲莲出门去玩了,黎芽说要去看看地里边的菜,顺便把新长出来的杂草除了。
我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把碗拿去厨房洗了。
无事可做,我去了后山,看了一下那老头的状况。
挂这里有几天了,那老头开始变得有些狂躁,脚下的头骨己完全黑了,估计里面的脑髓被吸食光了。
没其他事,我离开了密室。
本来说去南边村子看看,但咋天早上出了那件事也就忘了,现在才想起。
明天就是伙计送信回来的时间,等明天去见一下伙计。
他有信的话我就再等,没有就直接收拾东西出发。
中午吃了饭,潘志杰还真带着莲莲拿桶出门去了。
今天一早上的时间,莲莲就跟他混熟了,他俩在村子里跟其他同龄人一起玩。
反正就是满山坡到处转。
也挺好,村里的人,莲莲还有很多不认识,不能总待在家里。
能出去玩一下,放松一下心情也是好的。
我没啥娱乐活动,无非就是一会儿回房间坐一下,一会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想一些事情。
下午太阳开始下山,潘志杰提着桶跟村里人在山坡口告别,莲莲也在。
桶里装了很多水有点重,莲莲帮忙一起提着,看来今天收获不小。
我在院子里挥手打招呼,他俩也回应了一下。
“抓了多少?”我问。
潘志杰和莲莲将桶放在我面前。
“怎么样?我和村里的朋友一起抓的。”他一脸自豪。
我看了一眼,螃蟹装了半个桶,除了螃蟹,桶里还有几条泥鳅。
“不错嘛。”
“那是,以前每次回老家都去河里摸螃蟹和小龙虾,可惜这里没有。”潘志杰惋惜的说道。
莲莲脸上也挂着笑:“我也有帮忙,有条泥鳅是我翻开石头找到的,螃蟹我也有帮忙找。”
“嗯,那我去生火做饭,小浩一会自己弄螃蟹吧。”说着我便往灶屋走。
潘志杰点头:“莲莲,你去找一下刷子,我先把螃蟹刷干净,这样弄熟了吃着没沙砬。”
莲莲点头:“好,我这就去找。”
生火把饭先煮上,随后开始准备吃的菜。
肉今晚全切了炒菜,反正也没多少,再放两天坏了都。
炒好菜,黎芽帮忙拿碗盛菜,随后又帮着端菜。
潘志杰早已处理好了螃蟹,见我已经炒好菜,提着桶进了灶屋。
“一会把水也烧一下,吃了晚饭好洗漱。”我提醒了一下。
潘志杰并没回复,自顾自去做螃蟹。
吃了晚饭,准备去洗漱了,潘志杰才做好螃蟹,跟昨天一样。
晚饭莲莲并没吃太饱,黎芽也很感兴趣,晚饭也没吃太多。
我洗漱好了往屋里走,潘志杰特意问了我一声,要不要一起吃点。
黎芽也让我尝尝味道。
我拒绝了:“没兴趣,你们吃就好,不用理会我。”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就闭着眼睛睡下。
今天白天太阳很足,晚上躺在房间有点热,就没盖被子。
半夜起了趟夜,完事了回去继续睡。
等二天,我跟他们说了一下去镇上办点事,吃完早饭就出门了。
到了镇上,径直去了驿站。
走进驿站,问了一下驿站当家的,他说老徐去喂马了,一会就回来。
他招呼我找地方先坐会,我则是去门外站着。
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叫卖声,不少人路过时好奇的打量我。
有一些还站在远处讨论我是哪里人,怎么穿的这么奇怪。
镇上的人很少有认识我的,倒是很多村庄知道我这么一个小角色。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伙计拉着马车往这来了,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
可能是第一眼没太注意,随后又抬起头看了一眼。
我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跟他挥手打了招呼。
伙计一愣,随后欣喜起来:“呀!高人!您回来了!今天听当家的说你找我,我还有些不信呢,没想到真的是你呀!”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这不刚好空闲下来了,就想着找你叙叙旧。”
伙计点头:“唉,我把马车牵去拴好,一会儿咱俩酒楼聚聚。”
我点头:“那我在这里等你。”
他应了一声去拴马了。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我和伙计找了一个酒楼,找空桌坐下点了餐。
“高人,不,现在应该叫您道长了吧!最近也听说了你回来的事,你治好身上的那东西了?”伙计率先开口。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去了龙虎山,老天师给我脚踝开刀刮骨疗好了,在山上躺了一个月,好的差不多了就下山了,下了山,空闲时看了一下,那东西还在,治不好我就不想治了,索性就回来了。”
伙计听完叹了口气:“那以后不打算治了?”
我摇头,将脚伸了出来,示意他看一下。
撩开裤子,当他看到我干枯的脚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咋变这样了?!也才一年没见吧!怎么这么严重了?”伙计十分惊诧。
我收回腿:“没以前那种灼烧感了,倒也还能接受,我这次来呢,不只是来见你,我想去一趟云南,你最近有活吗?没有的话,那就麻烦你跑一趟。”
伙计:“去见族长一家吧,也好,不管怎么样,也得去说一声,我把最近的信都送了,没啥活儿,您看您是今天去还是定个时日子去?”
我想了想:“今天去也行,你家在哪?要不要收拾点东西?”
伙计:“要出远门确实得回家跟我媳妇儿说一下,哎对了道长,我儿子最近老做噩梦,他说他总梦见他们班上一个学子,那学子没有脸,每天晚上都梦到,总是吓他,最近几天开始睡不好,要不您帮我看一看吧。
我愣了一会儿,该不会这么巧吧。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你儿子告没告诉你,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伙计:“好像说是女娃子吧,是今年才来的,往年都不收女学生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老爷这么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