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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盛婚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或是不堪的经历,或是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晚风好像很大,唯有一场婚礼才能配得上这长相厮守的约定。

我生在一个玷污了爱情的时代,骗婚的,只知道索取的,教别人怎么骗钱的,然后再卖货。

人们早已忘了相爱是两个人的事,而不是只知道一味的索取。

在物质的时代,你用真心或许换不到真心,回忆之所以美好,是因为谁都回不去。

…五月二十一日(农历)…

苏兰此时正在经历人生中的第一次生育,莲莲她们不停的端换热水,接生婆也在鼓励着她。

我安静的坐在院子里,与这种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十一点半,随着一阵婴儿的啼哭,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露出笑容。

是个姑娘,她们开心的抱着孩子出来让我看。

小家伙很可爱,被这么多人围着,害怕的开始哭泣,我从她们手中接过,轻轻摇晃安抚。

我进了产房,苏兰脸上被汗水打湿,虚脱的躺在床上。

见我抱着孩子进来,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丫鬟们也很高兴。

接生婆还是请的杨婆婆,中午留她吃了饭,我去给她准备报酬,她说什么也不收。

她说已经来过几次了,也算是老熟人了,每次都给她那么多都花不完了,拿这些钱留着给媳妇儿买些补品,以后有这方面的事来找她就行。

我让人送她去了镇上,到地方后给她一枚银子,给了他一些跑腿的小费,他很乐意,表示交给他了。

雨吟开始准备结婚当天要用的,比如婚服之类的。

村里人也知道了我们要成婚的消息,他们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儿。

…七月…

此时的我身穿新郎服正坐在家中,村子中央。

“起轿!”

在众多村民和朋友们的注视下,七辆大红喜轿被抬了起。

此时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随着一辆辆喜轿落在院中,我也离开了房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亲自为她们掀开轿子红帘,她们一身红裙,批着红盖头。

传统的仪式取消了,这一次,我们一同在院子里拜天地,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伙计组织场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她们站成一排,面向屋子的方向,我站在她们前方面向她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四周被布置的很喜庆,村里火炮声响起,所有人都在欢呼叫好。

“送入洞房!”

在丫鬟和村里妇女们的搀扶下,小伊她们被送入了我和莲莲的房间。

这里已经被布置成婚房很是喜庆。

床是重新定制的,很大,足以容纳我们一同上床。

她们都坐在床上,房门被丫鬟们关上,闹洞房就算了,村里面已经开席,伙计组织大伙儿去吃席。

现在是下午,由于是夏天,所以天色还不是很暗。

村里面很热闹,鞭炮声不绝于耳,今天樊纲也来了。

虽然玄冥阁解散了,但好歹也是朋友,他来喝喜酒送点礼也是可以的。

她们己经按排序坐好了,是我们相遇的排序,小伊、黎芽、婧婧、莲莲、雪吟、雨吟、苏兰。

我掀开小伊的盖头,今天的她真的好美,长发遮住半只眼睛,我温柔的注视着她,她眼含热泪,我吻上了她的红唇。

我挨个揭开了她们的盖头,即便开放如雨吟,此时也害羞的像个小姑娘。

“睡觉吧。”

床帘被放了下来,屋里亮着的是龙凤花烛,三太子得知了消息,派人送过来的。

龙凤花烛本是皇帝才能用的,除了这个,还送了好几箱的黄金白银。

我吹灭蜡烛,外面也逐渐暗下来,她们躺在床上安静的等着我,我撩开床帘上床。

今晚,她们的眼神温柔似水…

天亮了,我躺在她们中间,她们枕着我的双手,都有些疲倦了,我们同床共枕一同睡下。

桑程在负责写礼,他妻子帮衬着,村里人帮忙把送的礼这些统计出来,银子统一放一边,铜板就用绳子串起来,一串一百文。

一觉睡到中午我们才醒来,姑娘来给我们送吃的。

吃了东西,我们又一同躺在床上,她们温柔又娇羞的注视我。

“相公~。”

“嗯,娘子。”

她们将我围在中间,亲吻着我的嘴唇和脸颊,她们一同褪去我的衣裳,亲吻着我的伤疤,心疼的抚摸着。

我躺在床上,此刻的我,居然也红了脸,眼神迷离的看着她们,她们相视无言低头笑了。

我任由她们在我身上缠绵,听着她们温柔酥麻声音,我那不堪的曾经,似乎也得以扶平。

下午。

“开席嘞。”

村里又传来鞭炮声。

“可以吃饭了,你们要不要去啊?”

莲莲害羞的摇头,雨吟此刻也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羞涩的躲在被子里,黎芽红着脸也不知道要不要去。

小伊:“相公,我陪你去吧。”

“好,人可能有点多。”

苏兰:“那…相公,我…我也去。”

雪吟:“我也去吧。”

雨吟:“还是一起去吧,一两个去的话不太好吧。”

莲莲:“嗯。”

黎芽:“整理一下衣服再去吧。”

此时,村子里,“哟!新郎官和他几个娇滴滴的娘子都来了。”

“新郎官,我敬你一杯。”

“爹爹,娘亲!”

姑娘们围了过来,小浩今天也是笑容满面,小泽正在吃席,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祝贺我们喜结连理。

他们还单独给我们摆了一桌,我们八个坐一桌。

我应付着旁人给我敬酒,莲莲她们娇羞的小脸通红,小伊还是用长刘海遮住眼睛,已经习惯了。

自从生了孩子,雨吟就收起了轻浮,黎芽也放下了师娘这个身份,可以正常的跟我撒娇这些。

都是八抬大轿,没有谁是妻谁是妄这个概念。

来的人很多,新上任的县令也来了,送了不少礼,毕竟这么大的事儿,老余嫂子和长生也来了。

“岳父,岳母。”

听我这么叫,老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脸高兴的应了一声,岳母也笑容满面,苏兰有些害羞的喊了一声爹娘。

长生也长大了,“姐夫。”

“哎,都长这么高了,啥时候结婚啊,姐夫带你姐和嫂子们去喝喜酒。”

岳母:“就等挑个好日子了,这不,你和苏兰结婚的事这么大,我们就过来了,等回去定好日子就通知你们。”

“哎,岳父你们这几天就在家里住吧,家里空房挺多。”

岳父:“哎,苏兰嫁到你家,老头子我放心,这姑娘性子倔呀,苏兰,以后要勤快点。”

苏兰:“知道了,爹。”

“家中这些事都是她们在操劳,岳父岳母吃好。”

樊纲:“哈哈,小子,有段日子没见了吧。”

“樊叔,最近身体可好。”

樊纲:“哎,还硬朗,今天你大喜的日子,我也敬你一杯。”

“好。”

樊纲:“爽快。”

“樊叔这几天到家里住吧,家里还有空房。”

樊纲:“也好,那就叨扰了。”

“道长,我也敬你一杯。”

伙计喝满脸通红,端起一碗酒往这边走来。

“好,伙计你吃好,天诚也了来吧。”

伙计:“都来了!”

莲莲:“相公,我们先回去了。”

苏兰:“爹娘,你们吃好了吧,我带你们去休息,一会儿让爹娘抱抱孙女。”

岳父:“几个月了?这事也不小啊,今天一同来了,大喜呀。”

岳父母和长生跟着她们去看孙女和外女们。

县令这些也围了过来给我敬酒,我也回敬他们,喝的我晕头转向。

“喝…喝…喝…不…不了…了。”

樊纲和伙计他们哈哈大笑。

樊纲:“来,搭把手,把新郎官儿抬回去。”

“好!”

我被几个人抬了起来,感觉身体有些轻飘飘,不少人见到这一幕都开怀大笑。

隔壁村也摆着席,或者说周围的几个村庄都摆了席。

写礼这些由各村村长负责,赠礼就是花生瓜子,一条红色毛巾,一个红色的囍字小碗。

我被抬到房间门口,莲莲她们把我抬回床上,黎芽去拿月饼和水果糖这些招待他们。

婧婧在给孩子喂奶,苏兰收拾了几间房出来,岳父岳母住黎芽之前的房间,客厅的床长生睡。

樊纲在雨吟和婧婧之前睡觉的房间休息,姑娘们也各自回房间去睡了。

丫鬟们晚上到雨吟在村里面的房子休息,毕竟有时床不够。

躺在床上难受的紧,小伊她们打热水给我洗漱,帮我洗脸擦身体,别说还挺享受的,美中不足的是脑袋晕的要死,要是能清醒一点就好了。

第二天,脑袋没那么晕了,今天是摆席的最后一天,明天岳父和樊刚他们就回去了。

吃过早饭,我正好想到了一些事情,就先带樊刚回到了屋子。

“你是说那村子的风水被破坏了,但是一直没解决。”

就在刚才,我把李家庄的事跟樊纲说了。

我点点头:“风水这方面的事我不太懂,就想让你看看有没有办法,修补或镇压一下那里的风水。”

樊纲:“行,等明天带我去看看,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你说。”

樊纲:“明年一月十一(黄历)我七十大寿,到时候来一趟吧。”

“好,一定来,贺礼我得好好琢磨。”

樊纲:“你人来就行,哎,那个火锅油可还曾有做?”

“有,家里还剩半缸,你过几天走的时候带回去吧,等你大寿过后,我教你做吧。”

樊纲:“哈哈哈,闲暇时,特别是天气凉的时候就好这口,好,到时候要啥材料知会一声。”

中午吃了饭,已经有一些人陆陆续续离开了,等到晚上的时候,基本就是本村的人和一些镇上的在吃了。

吃了晚饭,桌上的剩菜这些他们打包带走,不少人提着灯笼和油灯走夜路,村子被照的灯火通明。

桑程在统计这些天的礼品、礼钱,以及饭菜的支出。

隔壁村子也在开始统计,明天早上把礼钱这些送过来。

黎芽和雨吟也在帮着做统计,毕竟有很多事情都是雨吟在张罗,花销这些她也要统计一下。

减去支出,然后统计出最后收到的礼钱是多少,反正家里都快装不下了。

留下一箱银子,最后把这些全部换成金元宝,加上三太子前前后后送的,足足有二十箱金元宝,也算是富甲一方了。

婚宴这些结束后,岳父他们也要回去了,毕竟长生还有婚事要张罗。

我拿了些月饼和水果糖让他们带在路上吃,送了个打火机,等选好日子了通知一声,我们一起去贺喜。

岳父的马车在镇上,这几天伙计在帮忙照顾着。

村口,岳父他们坐上伙计的马车,我们跟他们道别。

苏兰:“爹、娘,照顾好身体,等弟弟结婚了一定要通知我们,我们一定来。”

岳父:“好,苏兰你跟着阿郎好好过日子,等长生结婚了会通知的。”

岳母:“我们回去了,你们也回去吧,挑好日子了就发喜帖。”

他们离开了,苏兰不舍的抹了抹眼泪,挥手送别。

村子里的这些桌子椅子有一些是租来的,来了一些马车开始运东西回去。

这段日子李家庄那边也去了不少人,所以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毕竟人气这么旺。

樊纲:“家里事情也差不多了吧,你说的那个地方带我去看看吧。”

我点头:“好,正好我换身衣服,这一身也该换下来了。”

换好衣服,我跟他们说了一声,带着樊纲去李家庄。

路上遇到一些村里人在搬桌椅回来,李家庄那边的桌椅,大多都是村里木匠做好让人搬过去的。

他们见到我都会尊称一声村长。

樊纲:“哈哈哈,小子可以,都成大村长了,听说这附近的村子朝廷都默认归你管控,还可以嘛。”

“都是朝廷收的别的地方逃灾来的,他们扔在这里就不管了,也不送点粮,就一堆烂摊子,闹了事这些还要我负责。”

樊纲:“哈哈哈,上头倒是赚了个好名声,不过你结婚这事,朝廷三太子还送了礼品来,面子也够大。”

“哎,再走一段路就到了,这几天比较热闹,闹事的鬼应该不敢来。”

樊纲:“好,我看看那边风水到底怎么被破坏的,能处理我尽量处理好。”

此时李家庄…

“有劳大村长了,我们来这里没么久,还不清楚这边情况,我让人带你们上山看看吧。”

我已经把事情跟村长说了,村长让两个村里人带我们上山。

这些天他们恢复的都还不错,风调雨顺,粮食也种活了,应该能有个小丰收。

一座山顶上,樊纲开始打量四周,双手不停掐动,口中好像念叨着什么,声音有些小,我也没刻意去听。

过了一会,他指了一个地方:“去那里看看,问题应该就出在那里。”

那是对面两座山的夹沟处,树木都有些枯死,像是生气受到影响。

村民经常上山来采野菜,况且以前李家庄的人也开辟过道路,所以有一条路。

我们翻山来到了一条小河边,河上搭了石桥,对面有一条小路往一处枯死的树林里面延伸,路边能看见不少虫子尸体。

我们来到一处有水的长方形坑洞边,这里像是被挖走过什么东西。

樊纲:“看来就是这里了,应该有什么东西被挖走了,破坏了风水,那些野鬼就顺着山路,以这边为突破口开始进村,应该不是棺材,是埋的其他东西。”

“那有办法补好吗。”

樊纲:“有难度。”

随后他又开始在四周打量起来,嘴里好像念叨着艮离坎什么的。

樊纲:“被挖走的东西估计是龙骨,想要补好这块风水就要找到能代替被挖走的龙骨。”

“大阳之物吗?”

樊纲:“差不多吧,只是难就难在这里,能代替龙骨的有朱雀尾,麒麟角,玄甲、伏蛇,白虎爪,这些东西都是上古传说中的,不过上次见过了那守墓大蛇,这些东西应该也存在,只是要弄到,必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且不说能不能找得到,就是打也得打得过,得想其他办法才行。”

“我师傅以前镇压过此地,不过他说他镇压不了太久,每隔几个月或半年就要来一次。”

樊纲:“此地镇压倒是简单,不过长期以往会很麻烦,若是把后土娘娘葬在这里,想必也能解决,损失太大不值当,背后有些人还盯着你,没了那东西在,估计要被抄家,想些其他办法吧。”

“若是多存放一些开光的物品呢?”

樊纲:“镇压就是这么做,等全都侵蚀掉了还是会很麻烦,这些鬼聚在这里残杀,没准就诞生出大物,到时候处理起来会很头疼。”

我点了点头,难怪那疫鬼有些弱,不像雾鬼,进了村子就开始杀人。

樊纲:“目前能做的好像只有镇压,要不然就是强行更改这里的风水布局,我没那么大能耐,我就是个赶尸的老头子,想必龙虎这些地方的天师能做到,那就镇压吧,我也不知道能镇压多久,以后若是遇到风水上的高人,你可以寻求他们的帮助,回去以后我也帮你张罗一下,看看有没有厉害点的风水师,下次你来给我庆生时你带回来,把这里风水给改一下。”

“谢了樊叔,那你需要些什么东西?我这里能拿得出手的道具也没有,我看看能不能去张罗一下。”

樊纲:“不必了,先让他们把这里面的水用土埋一下。”

我让村里的人开始理坑,等水全部被吸光,坑也差不多快填满了,樊纲放了几个草扎人在坑的四个角落,在坑的中间用石头摆了一个阵。

“填起来吧,填满了就不要管了,让村里人以后少来这里,要是破坏了就不好了,你吩咐下去吧。”

我点点头:“你们也听到了吧,以后这一片地设为村子的禁地,如果以后村子出了什么事赶紧过来通知我,有一丁点不正常就来通知,到时候人死多了会很麻烦。”

“大村长,有劳你们了,我们知道了,以后村子里的人都不会踏入这里。”

樊纲:“好了,回去吧,一会儿吃了午饭我就准备回去了,别忘了来参加我的寿宴。”

“不会忘的,隔了一个重庆,我们会提前半个多月出发,应该能赶到,婧婧知道路线,到时候让她带路。”

樊纲:“好,到时候我亲自带人迎接你们。”

中午吃了饭,我准备了一些火锅油、一个打火机、几个月饼和几包糖果。

樊纲:“哈哈哈,小子你这些东西哪里弄来的,这么个小玩意,按一下还会出火苗真是神奇,这些月饼也好吃,那我回去了,记得早点来啊。”

“好,路上小心些。”

樊纲上了一辆马车:“雨吟后半生也有着落了,好好过日吧,那个老家伙我给你处理掉了,就是那老家伙请钟伯温来对付小子的,钟伯温那老家伙死了,血魔窟的人才来报复我们的。”

雨吟:“好,你过生我们会来。”

莲莲:“路上小心些。”

樊纲:“上路吧,你们也是,好好过日子吧。”

樊纲离开了,村子里也开始平静下来,现在已经是七月,六月就开始放暑假。

过段日子长生可能也要结婚,我得去一趟,带上姑娘们的话人有点多。

家里的丫鬟就留在家打整,村里的丫鬟就放假,到时候让副村长也帮忙照看点家里。

毕竟村里的人都是逃灾来的,我在的时候可能安分点,我不在就说不定。

那些不安分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报官也好,放逐也好,我来处理就不简单了。

想了一下,姑娘、小泽他们还是一起带去,毕竟背后总有人盯着,万一我不在对他们下手。

开始准备要送的礼吧,毕竟老余跟我认识这么久了,现在还成了我岳父,长生也是我弟,写礼就多给点,在准备一些其他东西。

我翻了一下柜子,以前玄冥阁还没解散,姑娘一岁礼他们可送了不少好东西。

金缕玉衣、夜明珠、百年人参,还有一些金银元宝、一块驱邪的玉、几件婚服。

毕竟是别人送的礼,再送出去不好,还是得自己准备点东西才行,等过两天去镇上看一下。

“相公,你在找什么呀?”

苏兰抱着孩子走进了卧室,看我半个身子埋在箱子里,问了一下。

“哦,我找找有什么用得上的,这不是过些日子长生要结婚了嘛,我想着除了写礼送点什么好呢,他也算是我弟,我这当姐夫的应该送点什么行。”

苏兰:“这样啊,其实不用送那些东西的,你能去长生就很高兴了。”

“嗯,过两天我去一趟镇上。”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帮着应付孩子。

雨吟结了婚以后经常把孩子交给我管理,她有点应付不了小泽,在我这里小泽要安静一些。

今天天气很好,村里差不多也要丰收了,我跟副村长说了一下,过些日子我要去参加婚宴,收成上供就先存着,家里院子也可以晒粮食,他们自行弄。

我去了一趟镇上找伙计,他差不多已经退休了,所以天天都在家里面,见我来了,赶紧把我迎进屋。

“行,交给我安排吧,那我先带你去街上转转。”

就在刚才,我把我目前的情况说给伙计听,家里人有点多,可能需要很多辆马车,然后就是买什么礼品带过去。

“那就麻烦你了,这些事总是找你帮忙。”

伙计摆摆手:“我退工也没啥事儿可做,道长你照顾我们家那么多,这些事应该的,老余跟我也是老朋友了,他儿子结婚我也是要去的。”

来到街上,去了几家首饰店,都不怎么满意,要送就送品质好一点的。

最后去到一家比较高档的,那家的老板好像认识我。

“道长,你办婚我去吃了席的,咱们也算见过,既然是要送礼,那我就把店里最好的拿出来了,你要看得上,我给你打个对折。”

我点点头:“好,品质好就不用打对折了,原价算就行,你们也要吃饭。”

“哎,那就谢过道长了,您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镯子。”

我和伙计就在店里面转了一下,那些货架上摆放着手镯之类的饰品。

“来~道长,您看看这对镯子品质怎么样?”

老板打开了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有一对米汤色的镯子,没有杂质,很是温润细腻,品质非常好。

“这镯子好,是和田玉的吧,虽然不太懂玉这些,就要这一对吧。”

老板:“哎,那我给你包起来,这盒子也送你了,我再送你一支凤钗。”

“好,多谢了。”

凤钗呈银白色,凤头吊了两根红绳,红绳上串了白色的小珠子,应该是玉石吧,很精美。

老板:“这对镯子在本店也算是镇店之宝了,十多年了一直没卖出去,价格方面可能有点贵,还是打个对折吧,给四十两吧。”

我从钱袋摸出八个金元宝:“说好的不打对折,哦对了,我再打听一件事,一支没有杂质的和田玉镯子,放在墓里面很多年有了血丝,没有碎裂的痕迹,大概值多少银子。”

店老板沉思了一会儿:“这个我估不了,价值肯定不止一千两,道长可是有?”

“以前有,到南阳那边给当了。”

店老板:“嘶~当了多少?”

“加一个做工精良的金杯子,大概一百多两吧。”

店铺老板嘴角蠕动几下:“道长你吃大亏了呀,那金杯上面的花纹是什么?”

“时间有点久了,过了有几年了吧,我记得好像是刻的图腾来着,有点像龙有点像凤。”

店铺老板:“吁~刻的应该是乌金吧!这怕不是哪个大将军墓里陪葬品!就光那个玉,现在估计不止我刚才说的那个价了,那金杯起码值上百两黄金了!”

听到这儿,伙计大吃一惊:“那么多!几辈子都吃穿不愁了呀!”

我没什么概念,现在一两黄金能买多少东西我都不知道。

“我就说嘛,当时那店铺老板怎么眼前一亮,当时说的一百四来着,他不肯就少了二十两,他说那玉也就值四十两来着,我忘记是多少了。”

店铺老板:“太黑心了,哎呀道长啊,你这损失可大喽。”

“无妨,那个时候那边闹了蝗灾,街上有些乱,当时没钱吃饭就想着把这两个东西当了,后面好像还派人追过来了,不过回不去了。”

伙计:“乱世就这样,不仅压价还杀人越货,还好道长你有本事。”

“东西也买到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要送礼还来你这里买。”

店铺老板:“哎,慢走啊,我送送你们。”

伙计去套马车,刚办过酒席,家里面肉这些自然是不缺的,所以就不用买了。

从这里到贵州还是有点远的,那几个伙计我也认识,报酬少不了他们。

先从通州到广安,然后穿过巴郡进入贵州地界,路程大概十多天吧,离樊纲住的地方也不是太远了。

等参加了长生的婚宴,我打算在重庆那个住宅住几个月,没有丫鬟们照顾好像有点麻烦,但是带上丫鬟的话人太多了,路途又有点远,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坐着伙计的车回到了村里。

“等老余那边传信过来了,你就带着那些车夫过来吧,正好这几天也收拾一下,到时候好出发。”

伙计:“哎,好,那我回去了。”

“路上慢点。”

伙计离开了,我回去把盒子放到帐篷里,告诉了姑娘们这里面的东西是要送人的,不能去拿,她们都表示知道了。

结完婚以后还是分床睡,毕竟要照顾小孩子。

雨吟、莲莲和雪吟跟我一起睡,敏敏和琳琳再大一点也可以开始分床睡。

思琪和夏兰出生才几个月,离不开小伊和苏兰,大一点的姑娘们已经能自己独立了,丫鬟也会帮忙照顾着。

我把之后的行程规划这些跟她们说了一下。

说到那个地方,不免会让雪吟和莲莲伤心,馨雨和霜儿,还有丫鬟小翠…

青荷很幸运,只是耳聋了,后来婧婧冶好了。

干尸太霸道了,虽然她不会动手伤害普通人,但是她的声音不分人鬼,全都得栽。

即便是听过不下四五次了,她叫起来我真扛不住,跑多远都没用,声音就像在耳朵边叫。

也不知道范围是多少,应该是有范围的,不然当时镇上有不少人要遭殃,叫起来太猛了。

去一趟也好,有些事总要面对,也有好几年没去见过她们了,是该去烧香祭拜一下。

说起来还真是不称职,毕竟是自己女儿,这逢年过节的也不说去烧个香看望一下。

“相公,你在想姑娘的事吗?”见我一直沉默不语,莲莲眼眶有些红。

“是啊,我还真不适合当爹,这么久了也没去看望一下她们,对不起啊,一切都是我引起的,如果当时没把那老东西废了,他就不会去请仲伯温那老家伙,也就没后面什么事儿了,血魔窟的人也不会来报仇…当时已经没办法了,只能让干尸出来,话说你们还没见过她吧,雨吟以前应该见过一次,感受过那东西的叫声,虽然不轻易伤害人,但叫声不分,被她接触到了,身体也会被冻伤…哎。”

莲莲她们安静的听我埋怨自己,当是抱怨吧,以前的我很少跟她们说这些。

等我说完,莲莲将我搂在怀里:“相公,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到完美,你只是走一步看一步,我们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都过去了,今天我很开心,你以前从来不会跟我们说这些,总是自己一个人想着一些事情,难过了也不说,以后不开心了多跟我们说说吧,我们会理解你的。”

雪吟:“是啊,我们是你娘子,不开心的事都可以跟我们说,我们有不开心的事,你总是关心的问我们怎么了,你不开心了,怎么就一个人承受。”

雨吟:“你呀,偶儿也多依靠依靠我们吧,虽然很多事情我们都帮不上忙,但是关心你这种事我们还是可以的,不开心了就跟姐找点乐子,反正结婚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到你高兴为止,姐姐也很乐意让你高兴。”

莲莲和雪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话太超前了。

“好,那个…我啊,其实对姑娘逝世并不是很在意,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吧,当时听到消息确实有一些接受不了,后面睡醒了就平静下来了。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挺冷血的,觉得如果你们谁突然死掉了,我可能不会伤心。

呃…还有就是,即便结婚了,我心里好像也还是没有你们,不过已经有些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突然改变的话可能还是有些不适应。

如果是我的话,会很快忘记你们吧,毕竟我没有心,不太会难过。

有时候我也搞不懂自己,明明不太想跟别人打交道,却总是要麻烦别人一些事情,总是习惯性的说谢谢,明明…。”

说着说着我就睡着了,莲莲和雪吟抚摸着我的头。

雨吟:“今晚他说了好多话呀,他真的变了好多,真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小伊,如果不是她,可能他真的就不回来了,明明已经忘掉我们了,却总是会偶尔想起我们,他太累了,从小被欺负到大,变成了这副样子,即便这样也没想着去报复。”

莲莲:“以前跟着相公去治病的时候,我总说长大要嫁给他,他会说不要嫁给他这样的人,可能我死了都不会关心。

明明还没嫁给她,却开始考虑我的以后。

当时腿没治好,他说他要带我回来,等以后我长大了他就给我张罗婚事,说是要找个好人家。

他说如果他提前死了,找个凉席裹了扔了,家里的银子够我花,他死了也无所谓。

我让他不要说这种话,再说这种话不理他,他就说好,不说了。干嘛要这么在乎我,让我情不自禁想要爱上他。”

雪吟:“我是被买来的,他带我离开了南阳,当时要翻过一座大山,用了好长的时间,他也教了我好多东西。

山里面没什么吃的,他就想办法弄吃的,明明自己也很饿,总是先把吃的让给我。

后来下山了,他说他想找地方做点生意,让我就待在家里面,他说我被人贩子拐去了不会找我。

明明让我待在家里面不出去就是怕我被拐。

后来找地方买地建房暂居了下来,他很受村里人喜欢,他们都说他老实好相处,他说自己只是能面不改色的撒谎而已。

可他好像很少说谎话,有些事情不想回答他就不说话,也没用谎话去敷衍。

当时他总觉得我没有男孩子气概,他说:男孩子嘛,勇敢一点。

最先我的名字叫吴安阳,寓意安康,稳重,阳光,后面发现我是女孩子才改的名字。

在山里面洗澡的时候,总是先后洗,应该也是照顾我吧,我喜欢这样的他,每当他说到以后的规划时都很温柔,我说我要跟他一起做生意,他说好。”

雨吟:“他只是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在乎别人,确实只要离开他,他就不会再提起,不管是在哪里,他都能很自然的生活,或许有一天,他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小镇上,他能什么也不想,在那里继续过活吧,毕竟穿越过来后,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找到回去的方法,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活的也不太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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