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毅然离开
她静静地站在落地窗边,窗外的景色在夜色中渐渐模糊。
而玻璃上映出的自己,脸色更显苍白,宛如一抹即将消散的阴影。
就在这份恍惚与沉思中,一个男子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外的夜色中。
他的轮廓渐渐清晰,带着一种让人熟悉的气息。
虞冉猛地回过神来,刚想呼唤那个名字:“薛先……”。
但喉咙却被突如其来的震惊扼住,只留下了一声未竟的惊呼,飘散在夜风之中。
背后的那个男人,行动快如闪电,修长的手指仿佛带有无形的电流。
骤然扣紧了虞冉纤细的手臂,迫使她娇弱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了冰凉刺骨的玻璃窗上。
手中的智能手机无力地从指尖滑脱,撞击地面的瞬间。
发出了一声沉闷而不祥的声响,仿佛预示着接下来发生的不测。
虞冉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光甫一接触那躺在地上、屏幕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手机。
如同夜幕中突袭的风暴,让人心惊胆战。
薛砚辞,这个名字对她而言,不再仅仅是过往甜蜜与温柔的代名词。
他的行为已不止一次如现在这般,残忍而无情。
她清楚地意识到,他们之间的故事,早已在某个不经意间悄然落下了帷幕。
然而,薛砚辞并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他的声音如同冬日寒风,冷酷而坚定:“叫出来。”
虞冉努力张开口,却发现喉咙干涸得犹如荒漠。
连发出一丝轻微的声响都显得如此艰难,更不用说回应他那令人憎恶的要求了。
见状,薛砚辞的耐心似乎瞬间消散,那是一种命令,也是一种威胁:“不叫就动。”
虞冉紧咬着牙关,剧痛如同烈火一般在喉咙和眼中燃烧。
在绝望之中,她狠心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那股铁锈般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她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
随后,她缓缓地伸出双臂,环抱住薛砚辞那结实的手臂。
薛砚辞对此似乎并不在意,他向来轻视那些情感的交流,更在乎的是绝对的掌控与服从。
感受到他兴趣的逐渐浓厚,虞冉唯有强颜欢笑。
加倍努力,祈祷这场噩梦尽早终结。
回忆中与薛砚辞的每一次缠绵悱恻,她都铭记于心,对他的每一个反映谙熟于胸。
正当虞冉以为自己即将获得片刻的解脱时。
薛砚辞却出其不意地扼住了她的咽喉,强迫她转头,逼迫她直视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
毫无防备之下,虞冉与他对视,脸颊上的泪痕交错纵横。
哭声被扼杀在喉咙之中,只剩下无尽的悲哀。
薛砚辞冷峻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庞,然后轻轻覆盖住她的双眼,冷冷地吐出一个词——“无趣”,随即便继续他那无情的折磨。
当所有停止,薛砚辞如同来时一样。
没有丝毫留恋,决绝地转身离去,留给虞冉一个无情的背影。
她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破碎的裙摆、凌乱的发丝。
以及满身的屈辱与疲惫,构成了这幅凄惨的画面。
薛砚辞则站在不远处,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她。
他已将自己的痕迹清除得一干二净,随手将一块沾有余温的湿巾丢在她的手机上,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冷淡的指令:“吃药。”
话语间,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冷漠与命令。
“我会的。”
虞冉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声音细若游丝。
仿佛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透露出她摇摇欲坠的坚强,让人不禁为之心颤,担忧她下一刻便会昏厥过去。
然而,她的这份脆弱并没有在薛砚辞那冷漠如冰的心湖中激起半点涟漪。
他的目光淡漠地从手机屏幕上掠过,语气中充满了不容商量的坚决:“现在,就在这里,当着我的面把药吃下去。”
虞冉努力地想要依靠身旁柔软的地毯,来支撑起自己虚弱的身体,去取那能暂时缓解痛苦的药物。
但她的力气仿佛已被榨干,身体如同失去了骨架支撑的布偶。
无力地再次瘫倒在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她的无助而凝固。
“真没用。”
薛砚辞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语中夹杂着不加掩饰的鄙夷与讽刺,让人听来心寒。
面对这样的冷漠,虞冉却忽然勾起嘴角。
露出一个复杂至极的笑容,那双哭红了的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千万种情绪。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隔着衣物触碰了下薛砚辞坚实的背肌,声音里藏着几分无奈与挑衅:“其实是薛先生的气场太过强大,让人难以抗拒呢。”
说完,她轻声指引:“药在我的包里,劳烦薛先生了。”
薛砚辞对此毫无反应,只是厌烦地挥开她的手。
动作之轻描淡写,仿佛她是沾染在身上的微不足道的尘埃,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不久之后,他带着那象征着结束与救赎的药再次出现在虞冉面前。
薛砚辞一手紧紧捏住虞冉精致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地将药丸塞进她嘴里,未给她一丝安慰的水分。
任由那苦涩的药丸在她喉咙间翻滚,逼迫她咽下那份屈辱与苦痛。
药片划过喉咙的瞬间,剧烈的刺激让虞冉的眼角再次湿润,那是一种混合着屈辱与痛楚的泪水。
她努力地扬起一个虚弱的笑容,舌尖轻舔过因干燥而略显龟裂的唇瓣。
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这样,薛先生可以放心了吧?”
薛砚辞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只是决然转身,留给她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尽管与舒瑜共进晚餐时的交谈未曾深及灵魂。
但那些平凡的话语却仿佛有魔力一般,悄悄抚平了虞冉心中的些许波澜。
餐毕,舒瑜以处理医院琐事为由,顺带将虞冉一同带回了病房。在那熟悉的空间里,虞冉翻找着舒瑜早前为她准备的药品,毫不犹豫地吞下了两粒。
仿佛是在为自己争取一丝丝渺茫的希望。
舒瑜短暂逗留,亲眼看见她服药后便匆忙离去,刚踏出房门,口袋中的手机便不安地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