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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若是能哄得宸美人多吃几杯酒,与她醉中

夜沉如水——

宋闻璟今日一整天都惦记着醉酒姿态撩人的沈时鸢,又听到了那番话乖巧发言,处理完奏章就翻了寒雨殿的牌子。

若是能哄得宸美人多吃几杯酒,与她醉中……

只想着,身体便有了几分变化。

“王得全,再快些。”

轿辇已经抬得起飞了,再快些,抬轿的太监鞋底都快磨冒烟了。

可皇上都发话了,王得全只能再催促内侍们再快些。

没办法呀!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寒雨殿沐浴在光亮中,显得温馨又安静。

远远望去,那坐落在荷花池上方的宫殿又有花树遮掩,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似它的主人一般,引人窥探。

今日的沈时鸢穿了一袭轻柔软和的粉色儒裙,胸口处一条天蓝色的绸带,系成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头发松散的挽了一个髻,仅在鬓边别了一朵刚摘的粉荷,除此之外,再无装饰。

她就站在寒雨殿外,晚风一吹,荷花花瓣摆动,衣袂翩翩,好似在舞蹈。

说不出的乖巧可爱、灵动飘逸。

沈时鸢每次行礼,都会被宋闻璟托住手臂带入怀中,这次她干脆直接往宋闻璟怀里扑。

省得宋闻璟动手了,主打的就是一个投怀送抱。

温香软玉在怀,宋闻璟骨头都酥了半边。

行至殿内,桌案上还摆着一个精致的小酒壶,若有似无的酒香气扑鼻而来。

宋闻璟挑了挑眉:“爱妃在饮酒?”

沈时鸢眉目如画,传情一般低垂下去:“妙霞和春桃说昨夜嫔妾喝醉了,嫔妾今日便想看看,是什么酒还能把嫔妾给喝醉。”

心想:我为什么喝酒?还不是为了满足你心里那点不可告人的小癖好。

宋闻璟失笑:“如此说来,爱妃的酒量很好?”

沈时鸢急切道:“自然是的,不信的话,皇上与嫔妾共酌几杯,这次嫔妾肯定不会醉的。”

这次不会醉,那就是上次喝了几杯就醉了。

饮酒之人酒量不好,偏爱说自己能喝,真正能喝的人都会推脱自己不胜酒力。

如后宫众妃,个个都是千杯不醉,偏到了他跟前,一个个喝了没两杯就说头晕,直往他怀里钻。

他是宋闻璟,不是傻子,脸都没红就说自己醉了,邀宠的手段罢了。

不像眼前这个……

“喝呀!皇上为什么不喝了?”

沈时鸢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不止是脸,耳朵和脖子,甚至手臂,全都红透了。

如果宋闻璟也去过现代的话,一定会知道有一种人叫:喝酒上脸。

美人如痴如醉,提着酒壶,似是翩翩起舞,嘴里叼着那酒杯一饮而尽,她脚步凌乱,一边起舞,一边东倒西歪的掀开殿中丁香色的轻纱垂幕。

宋闻璟故意引着她向前,脚步向后退却。

沈时鸢迷离的双眼像在看他,又像没有看她,衣衫半解,露出浑圆雪白的半边肩膀,深陷的锁骨越发显得她柔媚入骨。

小样,《甄嬛传》、《杨贵妃秘史》···她都看了八百遍了。

唇边溢出的酒渍顺着尖尖的下颌往下,流入那深不可测的高耸山峦,美人云鬓松松,摇摇晃晃,颤颤巍巍……

“啪唧~”

忽而她眼神灼灼,将宋闻璟扑倒在地,坐在他身上痴痴地笑:“抓到你了,不许逃哦!”

若是王得全在此处,不免又要感叹沈时鸢的大逆不道了。

可宋闻璟不是王得全那不解风情的太监,他闷哼一声,抓住美人细腰:“朕不逃,宸美人欲待朕如何?”

已经晕晕乎乎的美人歪着头,努力撑开那双水润润的眼睛,复又用力摇头,将那荷花也摇了下来,落在地上,仿佛被摧残了一般。

那半挽的青丝全都落了下来,将宸美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全都笼了起来,只让人心生怜爱,恨不能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狠狠疼爱。

这么想着,宋闻璟也直接这么做了。

寒雨殿外——

鸭毫被拦,央求着王得全道:“王公公,我家宝林娘娘旧疾又犯了,哭着喊皇上呢!奴婢实在心疼,能否劳烦王公公通禀一声?真的只是去看一眼就好了,待我家娘娘睡下,宸美人娘娘再派人去请就好了。”

说得轻巧。

且不说他不敢进去打扰皇上与宸美人的好事,就说皇上一旦真的去了长信宫,哪里还出得来?

宸美人可没那个胆子去催促皇上,满腔怒火估计就要算在他这宦官头上了。

将来皇上再宠幸宸美人,她随便吹吹枕头风,皇上看他不顺眼了怎么办?

他才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宝林,搭上自己后半生的前程。

“宝林娘娘若是病了就去太医院请太医,皇上日理万机,好不容易睡下了,咱家可不能让任何人扰了皇上的睡眠,鸭毫姑娘请回。”

什么扰了皇上的睡眠?

鸭毫听着寒雨殿内传出来的声音,在心里把沈时鸢骂了个狗血淋头。

骚浪贱的小蹄子,只会勾得皇上流连床榻,真真是不要脸。

可是有什么法子?

宋闻璟喜欢啊!

鸭毫再愤恨,也不敢在王得全面前表现出来。

只是回了长信宫,孙宝林难免又是一通脾气。

于是她只能等在寒雨殿门口,试图发出点什么声响引起宋闻璟的注意。

被宋闻璟捉住的沈时鸢“柔弱”得红了眼,只想逃跑。

奈何她喝醉了酒,越是扭来扭去,让宋闻璟更是头皮发麻,到了崩溃的边缘。

“别乱动。”

他扣住沈时鸢的肩膀,将头埋于她的肩窝,极力克制自己,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撕咬,亲吻,极尽缠绵姿态。

芙蓉帐里红被翻浪,噼里啪啦的烛火跳跃着,月光笼罩着寒雨殿,荷花池中的一对鸳鸯交颈,好不亲密。

有人欢喜便有人愁。

长春宫到了子夜也未熄灯,九月瞧着蒋贵妃在殿中,一遍又一遍的跳着长袖舞,焦急道:“娘娘,别跳了,再跳下去,娘娘你的身子受不住的。”

一个剧烈的回旋过后,蒋贵妃脱力,摔倒在地,九月赶紧去扶,蒋贵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到底是年纪大了,以前本宫跳一整夜都不觉累。”

“娘娘正值盛华,怎么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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