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如既往的普通

百里昭阳看着秦书雪，眼神里似乎有什么深意。

不过秦书雪压根没注意到这些，她满脑子都是自己该找什么借口，衣服都快被她绞碎了。

“这样吧，我来给你看看，你在哪方面的属性更有天赋，这样你学着容易一些。”百里昭阳说着，就把手往秦书雪头上放。

秦书雪怎么会知道，拜入重云派门下的时候，每个门徒就已经测过了，不然羽飞绫怎么会知道她是水属。百里昭阳这突然的决定，不知道是出于关心还是对她有所怀疑。但是她这样的小角色，怎么也轮不到被百里昭阳注意吧？她乖乖地任由百里昭阳探测，然而后者脸上出现了极其复杂的神色。

“怪不得你修炼不顺，你根本没有擅长的属性……这种体质，一般是不会选择修仙的，因为即使资质再高，使用五行法术都会有些阻碍。”

可是原主不是擅长水属吗？难道这个探测，是对灵魂的直接探测吗？秦书雪不禁疑惑，自己不是睡觉才被叫来吗？怎么变成了说自己不适合修仙啊。

“师兄，我不想离开重云派，除了这里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你不要赶我走。”

秦书雪真情实感地难过了，这个世界的自己是孤儿，离开了门派，她又能怎么办呢。说不定，连羽飞绫这个朋友都会失去。就像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因为转专业，之前的朋友全都断了联系，而自己也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孤独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感觉。

百里昭阳看她都快哭了，出言安慰道：“当然不是要赶你走了。只是你不适合五行法术，不如学剑法，或者研究阵法。只是世界上修习这些的人很少，阵法更是只有相关书卷，真正习得的人根本没有。传统就是依靠五行得道成仙，所以这些东西已经被人不齿了。你若是有心，倒可以一学。”

剑法？不学法术，改学武术了呗。我好歹军训过好几次，要是我打套军体拳，阁下该如何应对？秦书雪想起自己站军姿的痛苦，当即决定绝不学剑。哪怕当个废物，也不学剑。

“我决定了师兄，既然我修不了五行，那我就修阵法，我知道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决定是一件很需要勇气，但是我相信如果我有所成，一定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新的希望！”秦书雪都要被自己感动到了。

“不是，你说啥呢，阵法也不难学啊，只不过因为老祖宗留下来的思想大家都不愿意学，你别怕别人歧视你就行。”

靠。我还以为这是特意留给我的挂呢。秦书雪咬牙：“那师兄，我先去查资料了。”

“去吧，但是你每天记得跟着上课，虽然五行学的慢也不能一点都不学啊，起码得给最终考核的师兄师姐一个交代。”百里昭阳拿起他的小茶杯嘬了一口。

秦书雪看得眼皮一跳一跳的，百里昭阳内心绝对是一个爱折磨人的中年老男人。

她走了，头也不回，走出门，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路。

“那个，师兄，能不能送我过去？”

秦书雪站在藏经阁的大堂，被吸引住了——被一进门的那面大镜子。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对自己的穿越有了更深的认识。因为镜子里的人超级普通。

十三四岁的女孩，还谈不上什么长开，小脸圆圆的，眼睛不算太大没多有神，鼻子甚至有点塌。嘴巴很漂亮，但是放在这张脸上也显不出来。整体上呢，看上去是那种乖乖的小姑娘。就算长大了，想必这张脸也是不怎么好看的。就是那种，穿着这么漂亮的校服，路过的人只会看一眼校服的程度。

秦书雪默默叹气。自己的人生什么都没有改变，普通的家庭，普通的长相，普通的成绩，哦不，家庭不普通，家庭比自己还惨一点。

穿越小说都是骗人的。

简单收拾了心情，秦书雪走到掌管藏经阁的弟子面前，询问阵法书的事情。她哪有时间伤春悲秋，她还不想没钱交学费被赶出去。明明她年纪还不大，就要为生计奔波了。

那个弟子瞥了她一眼，连句话都不说，指了个方向。

秦书雪忍了，点头道谢。

“站住，”那名弟子的语气有一丝不屑，“你的身份证明。”

哦，学生卡是吧，她熟。秦书雪找遍了全身，找到一个泛着蓝光的石头坠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她交给那名弟子，也不等他说什么，转身就走。

哼，等老娘学成，你们就等着吧。秦书雪想道，修个仙还有种类歧视了，不知道的以为是哪一辈的老年人觉得读书才有出路，拦着她不让她学声乐呢。

秦书雪大概浏览了下，阵法确实不难学，难就难在记住每一个阵法的细微差别，而且就是重复练习，必须一点不差地画出来而已。连咒语都不用念。不过她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没人愿意学，因为画个阵法很慢的啊，实战的时候，人家都杀到你脸跟前了，你还在那画阵法呢。

算了，总比什么都不会强。而且门派里肯定也有人照着书画过，不然门派结界是谁做的？五行法术可都是战斗法术，没有防御功能的。可以说有了书人人都会阵法，那她就做个可以不用书就能画的阵法师好了。

虽然听上去有点low。

秦书雪登记了一下，拿着几本阵法入门走了。

这一次她倒是记得路了，接下来的一整天，她都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画阵法，还好没有老师再点她的名了。

“小雪，我理解你学无所成着急的心情，但是也不至于要去学阵法吧。”羽飞绫一脸嫌弃，把漫过来的书推回去，好像一点也不愿意碰。

这哥们真会说话。神tm学无所成。

“小孩子家家别管大人的事。阵法的水太深你不懂。”

羽飞绫撇撇嘴，她可懒得管这档子事：“那好吧，那你今天可不要抄我的作业。”

“？哎呀我胡说的，飞绫姐姐最好啦，又善良又美丽的小姐姐一枚吖，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