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过年

晚上李沐凡看到老爸李潜农回来后脸色红润，看来今天相当有收获啊！于是开口问道：“下午有好事儿？”

“嗯，好事儿啊，对于咱们国家是好事！”老爸李潜农笑眯眯的说，“那边传来消息把你小子说的话都一一验证了，上面肯定会有大动作了，你小子眼光不错，给你计一功。我们这帮老家伙们准备写一份内参，晚上你给我参谋参谋！”

晚饭后李沐凡没有陪着家人看电视，而是自己在书房里不停的刷着视频，直到头昏脑胀的时候才睁开了眼睛。

想了想视频中说到从1985年《广场协议》开始，一直到1989年12月29日，大漂亮国瞄准时机，开始做空脚盆鸡的股市，脚盆鸡的股市暴跌，一步一步蔓延到楼市，后来蔓延到整个日本的经济领域。李沐凡觉得这是一次机会，不仅仅是自己积攒资本的机会也是国家创外汇的大好时机。

整理了思路李沐凡就在纸上写写画画了起来。自己上辈子虽然没有长期的扎根股市，但在信息爆炸的年代也耳濡目染的了解一些，开卷考试必须要满分！

夜晚快十点钟的时候何情背着小手走进来香了李沐凡一口，看了眼桌子上的东西说道：“外汇我知道，但日经指数，期货，股票，做空什么意思啊？”

李沐凡给大概讲了下，何情听的云里雾里的眼睛都要画圈圈了，晃了晃脑袋瓜：“算了，我是一窍不通了。我先上楼睡觉了，我知道你和叔叔为国家做贡献，但也不要忙的太晚了哦。”

“嗯，知道了。”李沐凡法式浪漫了一会儿就让何情上楼了，再不上楼容易擦枪走火，这是不好滴……嗯，不好！

老爸李潜农洗漱完来到李沐凡的书房看着李沐凡写写画画的那几张纸同样一个头两个大，“这有用？”

“必须有用，咱们赚小鬼子的国难财的最好时机，到时候咱们就能有更多的外汇了。”李沐凡回道，“对了，我二舅能不能过来帮帮我的忙？我提前进场试试。”

“不行，你二舅有其他重要的事儿。”老爸李潜农把纸收起来说，“到时候你自己办个手续折腾去！”

李沐凡撇了撇嘴：“那我妈那边用不用出点钱？”

“不用，家里有你二舅帮着折腾就行了。不玩你这虚头巴脑的东西。”老爸李潜农继续说，“再给我讲讲白天说的那些……。”

接下来两天何情跟着老妈秦淑兰忙里忙外的准备着过年的东西，老爸李潜农依然早出晚归的见不到人。李沐凡则是整个首都大扫荡起来，凡是品牌不错的白酒红酒都买了几十箱，茅台更是一车一车的往家搬。

看到地下室的角落里满满登登的茅台李沐凡叼着烟掐着腰想着这要二三十年后和朋友们聚会时把酒拿出来时，俩字儿……牛掰！什么原浆特供，什么八十年代口感……切！

农历二十九，晚饭，餐桌上，李沐凡给何情和老妈开了一瓶红酒又拿了一瓶茅台酒给老爸满上后就等待着晚间七点钟的新闻。李沐凡不服不行，那帮老爷子们真能折腾。

一家人推杯换盏了一会儿就放下手中的筷子静静的看着电视，因为央妈主播邢质斌老师深情的讲起了前线指战员的血与火，接下来镜头转到了大剧院的舞台上，《祖国不会忘记》的音乐响了起来。

于此同时全国有电视剧或者收音机的家庭都好奇的听着看着，因为除重大节日外很少在晚间新闻中听到歌曲。正在陪着爸妈聊天的张丽也听到这激昂亢奋的前奏抬起头看看着电视……。

歌曲结束后画面切换到电视台，央妈主播开口道：“是的！祖国不会忘记那些英雄那些英烈，人民不会忘记他们！下面请看本台记者对创作者李沐凡导演的采访……。”

这时画面又切换到了记者在艺术中心采访的片段。当画面中出现李沐凡的镜头时张丽母亲低声问道：“这就是李沐凡？”

“嗯！”张丽得意的点着头：“妈妈，凡哥帅吧？又会写书又会唱歌，过完年就会拍《渴望》呢！这次又创作了这首歌，还上电视了呢！”

一旁的张丽父亲点头说道：“小伙子确实优秀，今天晚上新闻能播放这首歌的意义也非同凡响，这个李沐凡能够单独接受采访意义也不同啊……。”

“哪里像你说的那么深奥！什么东西都往深了想……”张丽妈妈白了老头子一眼，“这说明李沐凡根正苗红！让人放心，丽丽这次妈妈不反对你，你试着接触一下吧！”

得到老妈的同意张丽是开心的不得了，对于老爸的意见……忽略……耙耳朵……嘻嘻！

接着转到电视画面，李沐凡回答了几个问题后说道：“这首歌我做了两个版本，一个是雄壮一些的另一个版本是含蓄一些的…有太多太多无名的英雄…在为国家的富强在努力……他们同样不会被忘记！”

随着李沐凡的话讲完画面又切到了大剧院，鲁岳大姐轻柔的独唱的声音传遍了千家万户，随着歌声持续，整个华夏国似乎是定格在了这一刻。无数的隐秘基地里的工作人员无不默默的流下了泪水，这一刻他们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无数隐秘战线上的无名英雄们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拿出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无数的西南东北一线的指战员们哈哈的大笑起来，这一刻心潮澎湃因为与祖国同在！因为他们知道……祖国不会忘记！

春晚导演黄一鹤看完新闻联播后急忙把电话打了出去，当得知鲁岳大姐和军乐队已经出发两天即将到达边疆一线的后默默的叹了口气！

农历三十，早晨，正在大门口贴对联的李沐凡站在凳子上举着对联问：“怎么样？”

“左面再稍微低一点……大了……好！正好！”何情笑眯眯的喊道。

“李导演，凡哥！等一下！”

李沐凡何情贴完大门的对联和福字正准备进院子的时候听到有人喊自己。

李沐凡何情转过身停下脚步，就看到一个穿着军大衣大棉帽子的人呼呼的骑着三轮车冲到了门口，“凡哥过年好啊……呼呼……我是李成儒李哥的朋友，谢谢您借我门市卖菜……呼呼！”

一听是李成儒的朋友李沐凡就笑着说：“过年好。先歇会儿，倒倒气……。”

“凡哥，我知道您不缺好东西，但您借我门市，我得谢谢您！”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把三轮车上的棉被掀开，“我这里挑了一些茧蛹，黄瓜、茄子、西红柿还有扁豆……谢谢您了！”

“客气啥？都是自家兄弟，你这份礼我收了，这青菜一般时候还买不着呢！”李沐凡笑着回道，“来，把车推院里去……！”

到了院子里李沐凡在何情耳边说了几句，就把菜搬到落地窗回廊里。在房子里听了何情消息的爸妈从屋子里出来看着回廊里的菜也高兴的说着谢谢的话。

李沐凡准备请这哥们儿进屋坐会儿，但这哥们死活不肯，说一会儿还得去西单那边……。李沐凡给那哥们儿点了一支烟问了下收入情况，得知这哥们儿小赚一笔时也替他高兴。

这时何情拎着东西出来了，李沐凡拿过来说道：“哥们儿拿着……！”

那哥们儿看着两瓶茅台酒一袋干果和一包包装挺有档次的糖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李沐凡把东西塞进他的手上说：“拿着，你赚的钱是辛苦钱干净钱，为了家人过上好日子这么拼不容易，晚上好好的喝两杯！高兴高兴！”

“好嘞！谢谢凡哥了！”那哥们有些激动的回道，“那我先走了！”

李沐凡把那哥们儿送出门，进了院子就看到老爸老妈何情蹲在回廊里分类整理那些蔬菜。何情开心的说：“这些菜真新鲜啊，茧蛹都是活着呢！”

“是啊！感觉和咱们平时买的菜就是不一样。”老妈也满脸带着笑容。

李沐凡嘿嘿的笑着说：“咱们这是做好事儿，做善事的收获肯定不一样！”

“哦？让那小伙子赚了钱就是好事善事？”老爸李潜农问道。

“这可不仅仅是那哥们儿赚了钱，给他帮忙的人赚了钱，那些种菜养殖鸡鸭鹅的农民也赚了钱！”李沐凡回道，“其实赚钱都是小事儿，这种经济模式才是咱们国家改开的良好开端和成效啊”

“改开的良好开端和成效？”老爸李潜农嘟囔了两句，“你自己写一份关于经济上的想法年后上班之前给我……。”

“怎么还给自己留家庭作业了。”李沐凡看着逗弄旺财来福的老爸，“你们那不是有专门的研究科室么！我这几天还得挨家溜达一圈呢！”

“内参……露脸！”老爸李潜农说完就领着两只小狗去了隔壁小院子。

老爸的良苦用心李沐凡是明白的，可是李沐凡真的不想与那个圈子的人接触，但与老一代接触接触露露脸的还挺好的，如果被夸一句半句的话后半辈子基本上稳了，要是写的再出彩一些的话，和张丽丫头那边的事儿应该也没啥太大问题了吧！

心动不如行动，李沐凡陪老妈何情说了一会儿话就闷在书房里不出来了。一下午的时间李沐凡除了抽烟喝水之外基本上都没有挪屁股。途中老妈何情想要进书房关心一下但被老爸给叫住了。老爸李潜农偶尔从落地窗叼着烟经过就可以看的出来其实也挺关心李沐凡的，但看到李沐凡奋笔疾书的样子就知道这时候不能去打扰……。

傍晚，李沐凡起身扭了扭腰看到院子里的已经灯笼亮了起来。来到餐厅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李沐凡乐了，炖菜肯定是老妈做的，精致一些的本帮菜肯定是老爸出手了，剩下几道精致的小炒应该是何情和手艺了。

餐桌上老爸李潜农举着杯酒杯说道：“过年了，今年何情丫头进了家门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咱们家要和和睦睦的，来……碰一下！”

干杯！杯中酒后就是美食享用的时候了，老妈老爸何情不停的互相夸着手艺好，弄得李沐凡一直插不上话，但李沐凡又一想这样挺好，多夸夸以后自己可以少下厨了……嘿嘿！于是李沐凡也一边吃着一边夸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沐凡放下筷子问道：“妈，我真不用去给台里的那些人拜年？”

“不用，我前几天去和几个朋友见面了，说那边人事变动比较大，你是新来的，得先出成绩再说。要不然去了低人一头。”老妈秦淑兰回道，“还有就是去看看你杨杰阿姨，王福林导演任制片，戴领导他们就行了。你们艺术中心的的同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嗯知道了。”李沐凡点点头，“爸，那明天今年还只是去李润修大爷那，其他的叔伯那……。”

“老样子，忌讳你是知道的。”老爸李潜农说完就闷了一口白酒，“我和你妈商量了很久才让你走艺术这条路的…”

“得了吧，这是我爸的决定好不？”老爸刚想吹牛一下就被老妈给打断了，“我爸可是说了文艺战线非常重要，得做好宣传工作，得拍出好的作品来……”

“最后还是我决定的对吧？”老爸李潜农梗了梗脖子，“最后决定权还我手上。”

李沐凡看着爸妈还要抬杠的意思就赶紧嬉皮笑脸的说道：“姥爷的思想有深度。爸，你的决策英明！”

噗嗤……咯咯咯！何情看着李沐凡两边讨好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妈用胳膊肘怼了老爸一下然后大家都开心的乐了起来。或许这就是家的样子吧，吵吵闹闹抬抬杠的日子才是最有味道的。

饭后老爸老妈回房养精蓄锐准备晚上看春晚，李沐凡则悄悄的拉着何情回到房间你侬我侬了起来。两人缠绵了一会儿后何情窝在李沐凡的怀里说道：“凡哥，我是不是很笨啊？你写的那些东西我一点儿也看不懂，你不要嫌弃我啊！”

“不会的！”李沐凡吻了一下额头，“两人在一起是情感上的共鸣，我妈妈是搞文艺的她也一点也不懂我爸做的那些事情，但他们这么多年下来感情还是那么好，你就安心的学习准备拍影视剧就好了。”

“嗯，那我睡一会儿，记得叫我起来……”何情说完就打了个哈欠睡着了。感觉到何情的气息平稳了后李沐凡起身继续走到书桌前忙了起来。

晚上八点钟一家人准时的坐在客厅里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看着春晚。一九八五年的春晚是在工人体育馆举行的，自己上辈子这个时候还是个宝宝所以没看过，但是当李沐凡看了开场后突然觉得挺有意思的，牛年你给整了个百猴迎春，美猴王吊着威亚一出场直接撞柱子上了，你信？这效果直接让李沐凡哈哈哈的乐了起来。

接下来的节目效果虽然对于导演组来说是个灾难，但是对于李沐凡来说还真挺有意思的。当陈佩斯和朱时茂小品出来时一家人都认真的看了起来，这时候的小品真就是小品，就是为了把大家逗乐，看到父母和女朋友都被逗的哈哈大笑时，李沐凡想起了后世的那些小品非得最后煽情一下，我呸……大过年的……是吧！

九点半多钟，在老爸拿了一捆黄纸和一瓶白酒走出家门的时候，李沐凡则拉着何情从小院子的地下车库开始往院子里搬着烟花和鞭炮。

站在院子里的何情听到附近已经有放鞭炮的声音就时不时的看一下手表，以前家里过年都是放一串鞭炮就差不多了，现在看着眼前的烟花就有些小小的激动！老妈则看着在院子里摆鞭炮的一对小儿女温柔的笑着。九点五十八分李沐凡点燃了一支花烟花，随着咚……哒……的声音响起天空哗的亮起了一个巨大的花朵。何情也拿着火柴点燃了一箱烟花……！

当鞭炮响起的时候旺财来福吓得直接躲到了老妈的身后然后好奇的看着冒着闪光带着巨响的东西，逗得一家人哈哈的笑着。一家人抬头看着空中缤纷的花朵，每个人都眼中都闪烁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在火树银花和热闹的烟花爆竹声中一九八四年过去了。

大年初一上午某个大院内李沐凡一家受到了热情的招待，两家人对只有大年初一见上一面的规矩都习以为常了，因为避嫌么！老爷子李润修和老爸李潜农看着玩成一片的孩子们都笑了笑继续喝起茶来。

往常年兄弟姐妹们都以讨论国家大事为主，但是今年的李沐凡由于上了两次央妈，所以李沐凡成了聚众焦点，大家一起讨论着李沐凡的小说歌曲当然还有何情这个女朋友啦！

午饭的酒桌上老爷子和老爸看着孩子们拼酒的样子高兴的合不拢嘴，两家孩子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感情让二人都放心了，以后这帮小子们肯定会相互扶持的。

聚会的最后一大家子一起看着墙上的那位老人，流着泪唱了一首《祖国不会忘记》……。

回到家后老妈扶着喝多了的老爸去休息了。何情把李沐凡的外衣外裤挂好后又倒了一杯水：“凡哥，第一次见你喝这么多，以后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在外人面前可以看人下菜碟，但是在老爷子家不可以知道了么？”李沐凡让何情躺在自己的身边就把一些事情说了一遍。

“嗯，知道了！”何情笑眯眯的说，“今天大娘给了我一个大红包呢！加上阿姨给我的红包……好多钱呢，嘻嘻！”

老妈老爸给了何情多大的红包李沐凡没有问过，何情这一说就能看出来红包应该不小，看来爸妈是真的稀罕这丫头。那张丽呢……哎，以后再说吧。

李沐凡把何情拥进怀里：“对了我年前开了一个半月的工资，差不多八十多块钱，以后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你吧。”

“不用啦，我也有工资的，这次大娘和阿姨给的红包还有年前中介的分红我准备都给给存上，以后家里有个大事小事的能用得上。你的钱都留着办大事吧！”何情回道，“对了凡哥我过几天得回衢州一趟办个手续，到时候和大爷家的小姐姐一起走。”

“行吧，跟着那男人婆一起走我就放心了。”李沐凡吐槽了一句。

何情咯咯的笑着说：“那叫英姿飒爽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