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回荣国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鲁小威擦了擦嘴巴：“凡子，照你这么说这版权合同必须得签？”
“必须签！”李沐凡解释道，“例如我的歌曲版权属于我，以后不管是哪个部门还是个人想要用我的歌曲都得打招呼，并且使用时必须把我的大名挂在上面，这是名！其实名不重要重要的是利。比如说我的歌曲磁带，卖十块钱，成本五块钱，剩下的利润我和影音出版社那边四六开……，这要卖个十万盒，那可就二十万的利润啊！”
我勒个去！牛掰！看到几位惊讶的样子，李沐凡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下个月即将播放的《四世同堂》如果火了的话，那到时候电视剧的录像带也肯定好卖，那钱都是台里的，因为是台里投资版权当然归台里，这话没毛病吧？咱们挣的死工资，到时候台里顶多给咱们发点奖金……。人家吃肉咱们喝汤，到头来还求爷爷告奶奶的要下一年份额……。”
李沐凡的话点到为止了。众人都保持思考状态，鲁小威和郑小龙对视了一眼，“今年是不好去谈了。”
“那就从下一部电视剧开始呗，我爸妈那边的长影厂对《闯关东》挺感兴趣的，都是自己人好商量。”李沐凡回道。
得嘞这丫的都这么说了，在坐的人还不明白就白混了。于是小酒盅接着举了起来。
……事儿唠开了，酒喝好了，那这场聚会就挺成功的！尤其是李沐凡用自家的院子和歌曲的收入刺激一下他们，相信接下来的效果肯定好！这可不是李沐凡给他们画大饼吹牛什么的，就从过年发的年货就能看出三六九等来，京台发的是果篮，是各种好东西。艺术中心发的是什么？是带鱼是大苹果！嘿嘿，以后有意思咯！
大年初四，上班！李沐凡推着自行车出了家门，当汇入自行车大军的时候不由的吐槽还是后世的假期好啊，咱们甭管是拼接还是凑日子的假期，最起码数量在那。这八十年代初四就上班……上哪说理去！但李沐凡心情还是不错滴，这不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和李沐凡打着招呼，夸李沐凡唱歌好的，夸词曲好的，更多的夸李沐凡高大帅气的，这句话李沐凡爱听，要不是为了形象李沐凡都能臭不要脸的喊再来一遍……帅！
艺术中心，众人互相拜年了后就开始了开年会议，主要还是关于《渴望》的准备情况，会议结束后李沐凡就来到了两位领导的办公室。
“凡子，刘慧芳的人选就三选一了呗？”鲁小威问道。
“她们三个形象气质和演技包括名气都不分伯仲，得罪人的事情就交给您二位了。”李沐凡笑着回道，“王沪生这边不是给我朋友了么，那其他角色您二位多多辛苦一下了。我这边争取一个星期就回来……”
“你小子得罪人的事儿都推给我们了，行吧！早去早回。”鲁小威说完就大笔一挥签字同意借调。
“凡子会做人啊！”郑小龙看着和同事们打成一群的李沐凡感叹到，“主任你这边人选……”
鲁小威想了想：“女主角的备选人跟咱们都没啥关系，给凡子个面子就长影厂的那位吧！剩下的咱俩合计一下……”
在鲁小威和郑小龙分果果的时候李沐凡交代了赵保刚接下来几天要准备的事宜，尤其是把那些笔记本交给冯晓刚让他先熟悉熟悉，多带一带。这可把一旁的冯晓刚给感动坏了，本想着是昨天的酒桌上的客套话，没想到李沐凡一口唾沫一个钉直接把事儿定了，那还有啥说的……好好干！
出了单位的李沐凡又去了李成儒和赵哥家拜了个年。二人也非要给老爸老妈拜年，于是这初四就是来回折腾了。
晚饭后李沐凡得知老爸要多待几天等待新的任务，就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自己这个小蝴蝶还挺有用的。老妈同样也待几天，借口是回厂子也没事儿，陪老伴儿更重要！
翌日在老妈和丫头何情不舍的目光中李沐凡坐上了去正定县荣国府的客车。
去往正定县的李沐凡扬了二正的看着车窗外风景时，京城市中心的大佬们新一年的茶话会开了。随着一项一项大方面政策的通过，紧张的气氛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时那位老人点上一支烟说道：“年前安全部门调查局可是忙得很，他们写了一份内参，我觉得十分重要，那个xxx你给大家读一下。”
得到指令的某个秘书拿起一份文件读了起来，随着内容的深入让在坐的大佬们一个个正了正姿势，然后有的已经开始记录了起来。
一份报告读完后，那位老人弹了弹烟灰：“这些都是已经经过那些领事馆确认过的了，我觉得这是咱们的一次非常重要的机会，都说两强争霸，但是经过这几年打小朋友的屁股来看，老大哥那边是内强中干啊！”
哈哈哈……哈哈哈！会议室里众人都笑的非常开心，这份开心不仅仅是词语的逗笑更是来源于一线指战员给的底气！
那位老人继续开口道：“这次机会我觉得可以做的更漂亮一些，西南的节奏可以再慢一点让大漂亮国放心的折腾老大哥，也让老大哥继续和漂亮国掰扯。这次咱们也学小鬼子的那一套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
轰！哈哈哈……哈哈哈！这次众人都笑的肚子疼咯！
接下来就是大家各抒己见的时间了。其中一位大佬身后的年轻人开口道：“咱们加大轻工业产品的输出力度对我们国家十分有利可图，但是目前国内的生产力跟不上，还有就是太明显的话有可能被他们发现啊？”
“这个问题有个二十多岁的小朋友给解决了。”那位老人笑着说：“大家还记得小疙瘩李润修总带着玩儿的那个小小疙瘩吧？”
那位老人继续说道：“那个小小疙瘩家的孩子叫李沐凡的小朋友，就是写《渴望》和《闯关东》的那个，对了还有创作了《祖国不会忘记》的那个小家伙，给写了一份报告。”
那位老人的话一说完会议室内议论纷纷了起来，众人没有时间看那本书但听说过，歌曲更是让人动容。没想到这个小伙子还写了一份报告，这让大家来了兴趣。
那位老人微微抬手示意后，坐在一旁的另一位秘书便迅速站起身来，动作利落地打开一个密封良好的文件袋，并从中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夹。紧接着，这位秘书清了清嗓子，开始大声朗读起里面的内容。
这份报告是关于工商业的，他之所以写下这些文字，灵感来源于观看温教授相关视频后的深刻感悟。整篇文章被清晰地划分为两个主要部分：在这一板块中，详细阐述了包产到户政策所带来的诸多益处；同时还引用了去年李成儒朋友卖菜的真实案例作为有力支撑。当农民拥有了更多财富之后，他们自然而然地会去购买各种日常所需的物品，如锅碗瓢盆、电视机以及收音机等等属于轻工业范畴的产品。如此一来，工厂生产出的商品成功售出，工人们的收入也随之上涨。工人们手头宽裕后，消费选择变得更为多样化——他们既可以选购更高级别的商品，亦或是将资金用于提升自身衣、食、住、行等方面的生活品质。通过这样一种金钱的良性循环流转，一方面使得农民获得更多收益，另一方面促使工厂进一步扩大规模并招募更多员工。此外，这种趋势可能还会吸引更多人携手合作共同创办新的工厂。如此一来，不仅有效解决了资金难题，同时也妥善处理好就业、社会稳定乃至国家税收等一系列至关重要的问题......
当秘书念及此处时，在场诸位前辈们皆不禁为之动容。他们时常收到来自故乡乡亲们的书信，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真情实感溢于言表......倘若李沐凡所言非虚，抑或能设立一个试验区域付诸实践，并取得显着成效，那他们便可无愧于家乡父老的期望.......紧接着，李沐凡又列举实例进一步阐述道......果农的果子卖不出去就直接扔了或者喂猪喂鸡，为什么不在镇里建一个罐头加工厂，不仅可以增加就业还可以把罐头输送到城里甚至出口赚外汇等等。
接下来便是与外部世界的外循环阶段了……
待大家都心领神会之后，老人感慨地说：“凡小子的这番话真令我感到十分欣慰啊！不禁让我回忆起儿时在家乡品尝过的那些甘甜多汁的柑橘和香脆可口的梨子......毕竟咱们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苦命人呐，如今有了些成就，也该替家乡的父老乡亲们做点实事了。那就不妨先从促进贸易往来、实现互利共赢这个目标开始努力吧！”
前辈们虽然因为那个年代的问题，对于一些经济上的事务不是很透彻，但前辈们都是实干派，思路清晰明了了那就撸起袖子大干特干……！于是各种李沐凡想的不完善的方面都被一一补上了。
茶话会结束后，空旷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寥寥数位大佬。其中一位大佬打破沉默，率先开口问道：“接下来脚盆鸡的股市和期货市场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大家怎么看？”
坐在一旁的老人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凝重地说：“我们对这些领域并不熟悉啊。如果消息不慎走漏出去，恐怕会引来一大批盲目跟风者。至于后续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又会带来何种影响，现在谁也无法预估。”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不过据调查局的消息，凡小子早在去年就在股市大捞了一笔，足足赚了一百多万呢！由此可见，他对这方面挺有研究的，那么等他行动的时候咱们去学习学习么……。”
如果李沐凡听到这话保证后背都发凉……甚至凉到尾巴根！下了车的李沐凡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招待所。办理了入住后就楼上楼下拜了一圈年，发现剧组成员们都没怎么到齐，自己比较要好的那一圈更是一个没来，无组织无纪律……哼。打听了一下任制片王导的消息才知道人家明后天才来……得，白积极了！
李沐凡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四点，吃饭睡觉还太早，那就写点东西吧。自己之前一直想整一部情景喜剧，本来想把《我爱我家》拿出来，但八十年代这个时间点还真不适合，现在有几家条件好的？就算有条件好的但也不能赤裸裸的体现出来对吧！还有就是里面的台词太那个啥了，容易被抓尾巴。《武林外传》《东北一家人》还都不是时候，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创作一个新戏吧！
创作一个新剧本挺容易的，但是要出彩却是非常难，想要得到社会的认可更是难……。小成本逗乐的……有了！
晚上六点多有些饿了的李沐凡伸了个懒腰晃了晃脖子溜达的走了出来，看到周围有些寂静就继续往前走。走了快二十分钟终于见到了一家营业的安徽板面，看到牌子李沐凡乐了，上一世自己看过一个梗，河北的安徽板面最正宗！
进了馆子李沐凡就愣了，两个熟悉的背影正端着面咕噜咕噜吃着呢。李沐凡举起手对老板嘘了一声，小声嘀咕了几句。等老板端了一个两个大盘子后李沐凡接过来走到二人的桌子边说道：“各位这是给你加的牛肉还有豆皮丸子……。”
“老板用不着，我们够了！”邓姐一边吃着面一边回道。
张丽抬头看了一下筷子直接掉到了桌子上，红着眼圈说：“凡哥，怎么是你啊？”
“凡子？你怎么来了？”邓姐也抬头惊喜的看着李沐凡。
“我饿了就出来找吃的。”李沐凡把盘子推到二人面前，坐下问，“你俩这是怎么了？”
邓姐：“最后一辆车半路抛锚了，把我们扔在这儿了。我俩折腾了两天又饿又累的就准备吃碗面再走回去！”
“嗯，早知道就不带那么多特产了，行李箱很重的。”张丽委屈的说道。
李沐凡：“你俩不会给宾馆打电话，让他们出车来接你们？”
“对啊！”
“忘了号码了！”
李沐凡拍了一下脸，真是够无语的了！面上来后三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过年期间的趣事。
………………
关键时刻男人还有点用处，这是李沐凡把二人的行李给拎回宾馆后邓姐的话。无语的李沐凡本想着和邓姐掰扯掰扯，但一想到这位大姐过段时间还得回去办手续就保持沉默了，这时候的女人不好惹，得躲远点！
回到房间李沐凡继续写着剧本，当沉浸在自己创作的剧情中时才会发现凭空创作出一部情景喜剧真挺有意思的。此刻，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故事世界里，自己的脑海就像一个舞台，每一个角色都活灵活现地展现在眼前，他们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成为了他笔下生动的情节。
在这个虚构的世界中，李沐凡尽情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他巧妙地设计各种有趣的场景和对话，让故事情节一波三折，引人入胜。随着写作的深入，李沐凡越发觉得这种凭空创造出一部情景喜剧的感觉真是奇妙无比。他不仅能够掌控整个故事的发展脉络，还可以赋予每个角色独特的个性与命运。这种创作的乐趣让他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渐渐地，李沐凡的灵感如泉涌般源源不断。在脑海中，一个个鲜活的形象浮现出来，他们或是幽默风趣，或是机智聪明，又或是憨态可掬。对于这些角色的扮演者，李沐凡心中也已经有了大致的人选范围。他开始想象着这些演员们如何通过精湛的表演将剧中的人物栩栩如生地呈现在观众面前。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但李沐凡却浑然不觉。他完全沉浸在创作的喜悦之中，期待着这部情景喜剧能够早日搬上荧幕，与广大观众见面。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张丽拿着一个小兜快速跑进了房间，一边捂着胸口喘着气一边笑着说：“多亏没人啊！”
“你拎着东西就大大方方的进来呗，咱们回来的时候他们不是看到我帮你们扛行李了么，你来感谢我一下挺正常的……”李沐凡把张丽拽到身边坐下，“隔段时间清瘦了许多。”
“想你想的……”
二人拉丝了许久之后李沐凡揉了揉张丽的小脸儿：“你怎么这么疯…！不怕被我吃掉啊？”
“嘻嘻！我不怕，我和爸妈说了。他们很欣赏你，让我尝试着和你接触一下。”张丽回道。
“那有没有和叔叔阿姨说我的实际情况？”李沐凡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了句。
张丽在李沐凡的胸口蹭了蹭：“我私下里和妈妈说了，妈妈给我了两个选择。一呢，就是趁着还没有陷进去赶紧走出来，但是我脑子里都是你的身影，我觉得我离不开你了！”
“那第二个选择呢？”
“第二么，就是把你抢过来！”张丽笑着说，“我也很优秀的哇，过年的时候好多亲戚都要给我介绍对象来着，我也很抢手哦！”
“那你怎么选择的？”李沐凡问。
“嗯，我还没有想好呢！”张丽盯着李沐凡的眼镜，“我会变得更优秀的，但是我先让你忘不了我……”
二人再次拉丝了好久，临近十点钟的时候张丽才对着镜子照了照：“凡哥，你好讨厌，我的嘴巴都肿了明天我怎么见人呢……”
这是女孩子对你撒娇的口气千万不要不解风情，于是李沐凡抱住张丽，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几句就让张丽的耳根子都红红的了……都是套路啊！
等张丽回房间了后李沐凡打开了兜子，里面有麻辣牛肉，豆干……，还有麻辣兔头！这个年代就有了？李沐凡不想那么多直接打开包装袋啃了一口，对咯，就是这个味儿！嘶……这丫头够狠的了，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这麻辣味直接杀了进来，不过真的挺过瘾……！从行李箱拿出一瓶白酒，一只兔头，来一个二两！
翌日清晨李沐凡锻炼完身体就带领着后勤和服道化人员到了荣国府。不管李沐凡是不是常驻红楼剧组但副导演的位置还保留着，说话必须好使！
领着工作人员把主干道和两边的建筑详实的画了一下后就开始和工作人员探讨起了滑索道的位置和摄影机的拍摄范围角度等，最起码在拍摄时不能影响视角和镜头运行的流畅和美感等等……。
临近中午剧组还没把午饭送来所以李沐凡让剧组工作人员休息一会儿，自己则坐在荣国府对面的台阶上叼着烟晒着太阳，还好今天零上几度没有风，要不然得风干了！
“李沐凡李导演你好！”一个中气浑厚的声音在李沐凡的耳边响了起来。
正在发呆的李沐凡抬头看了一眼，按捺住心中激动的心情，摆了摆手笑着说：“老哥你好，有事儿？”
“我是慕名而来，想和李导演探讨一些东西……”老哥直接坐到李沐凡旁边叹了口气说道，“国家还是太穷了。”
李沐凡递给了老哥一支烟，帮着点上后说道：“老哥儿叫我凡子就行。我觉得穷只是暂时的，咱们这一二百年只是打了个盹，咱们中华民族会再次屹立在世界之巅的。”
“是啊，真希望那一条的到来。”老哥儿感叹道，“凭凡子你写的那些东西应该做实业，怎么会想着拍影视剧？”
“随着改开，大家都开始向钱看……。”李沐凡比划了个点钱的手势逗的老哥儿哈哈的笑了起来，“所以物质文明可以慢慢积累但精神文明建设同样能缺少。就像我去年买的那两套房子，原房主宁愿卖了院子去漂亮国端盘子刷碗也不愿意在首都当一个小老板，真不知道那些人咋想的？脑袋让驴踢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李沐凡和老哥儿都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