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元旦
在后院停好车，旺财就噔噔噔的跑了，看来是想老婆孩子了。李沐凡背着手吹着口哨把两个院子溜达了一圈就进了屋。
“凡哥，你回来了！”刘晓丹笑眯眯的帮助把衣服挂上，“刚才陈强老师来电话了，说让你给回一个……”
“陈强老师的电话，行，知道了！”李沐凡香了一口，“今天何情做饭？”
刘晓丹：“嗯，她说和黎姐学了一道菜，从下午就开始忙到现在。”
李沐凡还没进厨房就知道什么菜了，就说道：“味道不错哦！”
何情擦了擦油腻腻的手说道：“今天黎姐没有戏份，黎姐说明天去她婆婆家过节，所以我俩就去西单菜市场溜达，我看黎姐买的酸菜五花肉和血肠，我就跟着买了一些。还有哦，黎姐人气特别高！我俩买完菜，快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人家认出来了，我俩就赶紧跑到特别特待了一会儿……嘻嘻~”
“羡慕了？”李沐凡抱了抱，说道：“等年后《便衣警察》上映后你也会成为大明星的！”
“嗯！我知道啦……”何情撒了会娇，“快给陈强老师回个电话把……”
回到客厅拨了陈老爷子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陈佩斯老师。两人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刘晓丹何情往外端着菜，看到李沐凡翘着嘴角发呆，就问了一嘴。
李沐凡起身把凳子摆放好，等二人坐下，就说道：“陈佩斯老师那边通知我过两天去一趟央妈，央妈那边想让我上春晚试试。”
“真的？”
“嗯！”李沐凡点点头。
“那凡哥，以后全国人民都知道你了~”刘晓丹激动的说道。
何情：“嗯呢！全国都知道凡哥了，以后就不能做坏事儿了……嘻嘻！”
“我挺正经的吧~”李沐凡换了个话题就把今天上午去市中心大院的经过讲了一遍，这可把俩丫头羡慕的。
尤其是饭后李沐凡把那封信给俩丫头看了一遍，看到俩丫头的眼睛波铃波铃的就自信的不得了！男人么，这么拼不就是为了自己女人的仰慕么……嘿嘿！
“凡哥，我要拿相框把这封信给裱上！”何情问道，“有合影么？”
“有，过几天就送到单位……”
刘晓丹看了看最后一页纸，问：“凡哥，最后这些问题你有思路了么？”
“目前还没什么思路，我去书房想一想……”
李沐凡躺在椅子上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过两天得把歌曲做出来，还有看央妈那边用什么歌曲，还有就是《闯关东》，央妈那边到底什么意思……，自己怎么又不务正业了呢，这第一部电影刚拍了不到半个月就攒了这么多事儿。抬头看了看画架上的彩铅画，还得去一趟港岛看看小丫头周惠敏……
不知过了多久，刘晓丹走了进来看到烟雾缭绕书房就把窗户打开，然后问道：“怎么还没有思路？”
“想写的东西太多了，不知从哪下手！”李沐凡叹了口气说道，“老人家是什么意思呢？我就是个小导演……”
刘晓丹给李沐凡按着肩膀，说道：“我猜可能是上次凡哥你去港岛那边任务完成的很出色，所以想给你加一份担子吧！现在国家改革开放百业待兴，我们前面没有可效仿的目标，所以很需要你这种懂经济并且有开阔眼界的年轻人去探路，不管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会给上面带来一定的经验。还有我觉得凡哥你如果能带动一批产业的发展，还可以让人们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增加市场活力呢……”
李沐凡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小话一套一套的！”
“嘻嘻！我从小就听爸妈说这些东西，工作后也经常写这些，所以我觉得应该是这个方向吧……”刘晓丹回道。
李沐凡：“那第二个问题呢？这个问题太大了，大的不好写啊！”
“那就往大的写咯！”刘晓丹说道，“老人家看得远，已经把方向都划定了，只不过细节上大家都在摸索着去做，没有参照物。如果有相应的参照物，不管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都可以给大家一些理论上的帮助。用理论去试着探索实践，用实践来反馈理论上的不足……”
“目标！参照物……有了！”李沐凡直接蹦起来，狠狠的品尝了一番果冻，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写了！”
刘晓丹美滋滋的摸着嘴唇，心想自己还是很有用的，嘻嘻！
大概捋清了思路后李沐凡就问道：“何情做什么呢？”
刘晓丹：“给叔叔阿姨打电话呢！和他们说你的表现很优秀……”
“正好，我出去说两句……”
……得到老爸李潜农的夸奖后，又聊了下央妈对于《闯关东》的意思，得知央妈那边已经同意投入一百万后，就定了下过完元旦长影厂鲁省电视台一起到央妈签合同的事宜。
深夜，何情端着暖水壶进了书房，给李沐凡倒满水，说道：“凡哥，都十二点多了，快休息吧！”
“我趁着现在思路清晰，就多写一些……”李沐凡抱着何情，说道：“这段时间家里都靠你了，老婆辛苦了！”
“嘻嘻！”何情听到“老婆”这个词，笑眯眯的说，“老公，你也辛苦了！作为家里的女主人，做这些都是应该的，阿姨和我说了不管什么时候家里都得撑起来。”
“我亏欠你太多……”李沐凡说道，“阿姨最近怎么样了？我这边都没工夫和阿姨聊天。”
“我妈现在加入了社区忙得很，每天都和一些叔叔阿姨管理卫生那些东西……”何情回道。
李沐凡：“那就给阿姨多转一些钱，给家里也安个电话吧，这样联系起来还方便。对了，阿姨什么时候回来过年？”
“那个……”何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在李沐凡耳边说了几句。
“这是好事儿啊！”李沐凡眼睛一亮的说道，“咱们可以理解，那过完年咱们有时间回去看看吧……”
“嗯！”何情点点头，“凡哥该休息了。”
“你们先睡吧，我抱你回去……”李沐凡给丫头抱到了卧室，给盖好被子，吻了二人一下就关灯来到了院子里。
来福把脑袋探出来看了看，李沐凡摸了两下就让它回去了。点上支烟就领着旺财巡逻起院子来。
后院溜达完，当来到小院子的时候，看到二楼的灯光还亮着，应该是李健群老师还在忙着设计飞鱼服呢吧！
“凡子，等会……”刚准备转身离开就听到二楼阳台上李健群轻声的叫自己。
院子里，披着棉服的李健群哈了一口气，看着凄凉的月光，说道：“凡子，我看到你很支持你女朋友们的事业哦！不怕她们以后顾不上家庭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吧！谁都不是谁的附庸……”李沐凡背着手说道，“她们为了我会失去很多，我会尽可能的在其他方面弥补。”
“有时候我觉得我很矛盾哦，我俩有共同的语言，在一起无话不谈？但真正的生活到一起的时候，面对着柴米油盐不知不觉的就产生了很多矛盾。”李健群叹了口气说道，“真不知道为什么结果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沐凡：“生活是未知的，但给予是相互的。既然选择了就要去付出，这是责任和义务吧！不管是为了家庭还是事业，更多的是两个人的相互妥协，当自己妥协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是自己的底线了。如果对方还不满足的话，只能说对方没有真正的懂自己。”
“感觉你说的很透彻哦！”李健群看了看李沐凡，说道：“你的阅历就像个经历了无数风雨的老头子似的……”
李沐凡翘起了嘴角，心想我两世加在一起都七八十岁的人了，见过体验过的人情冷暖可不是很多么！
“可能是因为我是一个作者或者是导演的原因吧，总喜欢透过现象看本质。”李沐凡看到李健群略微冻的有些发抖，就把军大衣给她披上，“人呢，没有后悔的药。没有回头的路，所以就向前看吧！你喜欢美术，喜欢设计，那就让自己努力的成为着名的设计师。”
感受着军大衣的温暖，李健群喃喃的说道：“着名的设计师？”
“嗯，凭借你的才华可以成为剧组的美术设计师，也可以成为服装设计师。到时候就不是我给你的两千块钱了。”李沐凡回道，“年后这部戏拍完了，您如果去象山那边帮忙的话，我就准备给你年薪，一年五千块怎么样？”
“五千块？”李健群惊讶的说：“我一个月才几十块钱，五千块要十年不吃不喝才能赚出来哦！”
“特别特服饰，里面有我的份子钱，里面的一些衣服款式都是我设计的，如果你以后设计服装可以送到特别特，如果卖的好的话会赚的更多。”李沐凡循循诱惑的说道。
“真的设计服装就可以赚钱？”李健群问道。
“那当然，明天我让何情刘晓丹陪着你和吴彦姝老师一起去特别特逛一逛就知道了啊”李沐凡看了下手表，说道：“快一点钟了，早点休息吧！”
“嗯，谢谢你的大衣……”
………………
翌日上午，睡到自然醒的李沐凡晃了晃有些晕沉的脑袋。昨晚上写到三点才睡，以后可不能太熬夜了！咱是六零后，又不是八零后九零后零零后的年轻人玩手机都能到半夜……不服不行啊！
洗漱完看到茶几上的纸条，俩丫头领着两位女士去逛街了。让自己解决吃饭问题，一会儿再说吧。坐到沙发上直接给小丫头周惠敏煲起了电话粥，许诺自己年前肯定会过来一趟，并且还有惊喜后周惠敏才从哭哭啼啼的声音变得叽叽喳喳了起来。
得知小丫头现在还在学习声乐，并且已经在一些影视剧里客串角色了，李沐凡相当的高兴，就许诺年前过来的时候会给她制作一首歌曲等等。还从周惠敏嘴里得知华仔的歌曲卖的特别好，电影也拍的很顺利等等聊了差不多半小时二人才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又联系了一下陈明坤，得知不管是脚盆鸡和湾岛的股市都在预测的范围内，就放心了下来。又问了问他那边需要给邮寄什么就挂了电话。
看了看手中的清单，李沐凡直接开着骚红色的面包车来到北极阁三条，拉着老谋子也逛起了街。
“凡子，这太多了，我不能要！”老谋子看着手中的一摞钱说道。
“让你拿着就拿着！”李沐凡说道，“你这又不是给制片厂拍影视剧，赚那死工资。帮我忙，还能让兄弟白干？那以后我怎么在咱们圈子里混？拿着，一年到头没几个月在家，还不赶紧给老婆孩子买些东西……”
“那我可就收着了！”老谋子呲着牙直接把钱塞进了怀兜里。
“这只是基本工资，等咱们电影上映了，奖金另算……”李沐凡胳膊肘顶了顶老谋子，“走了，先买吃的去……”
傍晚，李沐凡喂完狗子后和老谋子把做好的饭菜装上车来到了北极阁三条。
吴彦姝老师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看着李沐凡擀面皮，就问道：“凡子，你这手艺比女人家都熟练，下了不少功夫吧？”
“嘿嘿，从小跟着家人学的！”李沐凡笑呵呵的回道，“更主要是我贪吃，没事儿就自己研究一下。吴老师你包饺子的手艺也相当不错啊！”
“我啊，我是跟着同事们学的。”吴彦姝老师说道，“我小时候就跟着父母从羊城来到太原了，那时候过年家里的年夜饭和其他小朋友家里的不一样，只是觉得好吃。等我工作之后我就跟着同事们学习包饺子了……”
一提到工作李沐凡就想起了话剧《刘胡兰》，就问：“吴老师，能说说当年您见到五豪总理时的情景么……”
“那是一九六五年的时候……”
随着吴老师的回忆，众人都安安静静的聆听了起来。
……饺子煮好了……，众人围着饭桌坐了下来，酒杯满上后，李沐凡说道：“今天是元旦了，由于拍摄的原因几位都不能回家，在这里表示感谢了哈……，来咱们喝一杯……”
干杯……！
干杯……！
杯酒之后众人开动了起来。老谋子夹了一筷子大盘鸡，说道“一吃到这鸡肉就让我想起了上学的时候啊。”
“又忆苦思甜了？”李沐凡捧哏道。
“没！我在想那时候和你熟悉了之后我们就总想撺掇着配合你再摸两只鸡回来，那时候的叫花鸡，那味道……”老谋子边说还边吧唧嘴回味着。
李沐凡：“得~甭提了，想想就上火，后来还不是把我给供出来了？”
哈哈哈……！
咯咯咯……！
一听就是孩子时候调皮捣蛋的事情，于是在座的都笑了起来。
这时老谋子呲着牙说道：“主要是我们岁数都大，这要写检讨书，可够丢人的了！”
“得！紧着我年龄小，可劲儿坑呗！”
李沐凡一句话直接让人笑不活了。何情更是拿手拍着腿，咯咯咯的乐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电视机响起了《渴望》的音乐时，众人都安静的看向了电视。看着央妈一套的标志李沐凡这一刻是真激动了，能上央妈一套的电视剧导演能有几个？自己是打上标签了，嘿嘿！
在座的除了何情和刘晓丹，另外三人都没有看过这部剧，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众人边看着电视剧边聊着剧情和演员的表现起来。
看了一会儿老谋子小声问道：“凡子，你用拍电影的方式去拍电视剧是怎么想的？”
“一方面是练手吧！咱们的手艺活不能丢了。”李沐凡回道，“另一方面就是通过电视剧的拍摄去懂得怎么讲故事。同样一个故事，电视剧用二十集可以讲完，也可以用九十分钟讲完，这就需要懂得怎么提炼精华，把精彩的部分拍出来了，但也不能总是一直处于高状态，还需要润物无声的过渡，以后遇到瓶颈了就拍电视剧玩玩，兴许还能打开思路给自己更多的思考时间……”
夜，当《渴望》第二集播放完毕后，酒足饭饱的众人收拾了下桌子就打车回家了。李沐凡看了看狗子，又领着旺财巡逻张一非了一圈，回到书房就准备继续点灯熬油。刚写了一会儿就被催着洗漱，理由么，就是缺了个人形抱枕……！
……翌日上午，由于有冯晓刚的加入所以李沐凡重新安排了一下剧组的工作。看着顺利开拍后李沐凡就来到了军乐团的工作地点。看到接待人还是之前见过的那个乐队指挥，就热情的聊了会儿。把歌曲交给对方大概说了一下歌曲的风格和想要的效果李沐凡就离开了。
站在门口的那位乐队指挥看了看手中歌曲，哼哼的唱了几句就激动的小跑的进了办公室开始摇人儿了！
晚上七点多，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车站站点附近的小卖铺外面一片漆黑。寒风凛冽地吹着，刺骨的北风夹带着雪花四处飘散，旺财在车站边花坛上趴着，小卖铺微弱的灯光让旺财显得特别凄凉。
“好……！咔……”随着导演李沐凡的一声高喊，拍摄现场顿时安静下来。他快步走到演员的近前，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说道：“韩老师（韩再省），太感谢您了！您这段表演真是太出色了！”
韩再省谦虚地回应道：“哪里哪里，客气了。能够找到一个新的演绎方向，我自己也感到特别兴奋和高兴呢！这对我来说也是一次自我突破啊。”
众人又聊了会儿剧组就收工了。回到院子，李沐凡刚准备安排明天早晨的拍摄，一位财务大姐就招了招手，然后低声的说了几句。
李沐凡瞪大了眼睛，然后把老谋子叫到身边说了一下明天的安排就拉着旺财和丫头们一脚油门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