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野果

姜海凰小时候能见到的水果就只有苹果、橘子、西瓜、梨和柿子。除了橘子其他都是当地产的。那个时代水果并不是必需品。没有人会特意想着买水果吃。孩子们也难得吃得上。

姜海凰记忆里父母买过的水果只有那么不超过5次。有一年的夏天村委大喇叭广播来了卖西瓜的，价格便宜，好像只有5分钱一斤。母亲就让父亲去买了一个十几斤的大西瓜回来。

买回来的西瓜放在刚汲出来的井水里镇着。过上一两个小时拿上来切开，红色沙瓤大西瓜，吃起来又甜又脆、冰冰凉凉，很是解暑。

还有一次也是夏天，村里来了叫卖西红柿的，一块钱可以买上大半水桶的西红柿。那时熟透的西红柿也是沙瓤的，酸酸甜甜，有着西红柿特有的香味。孩子们也很喜欢拿来当水果吃。

没有钱买水果，孩子们也有野路子-摘野果。姜海凰村子四周的山岭上都有特有的一些野果。

比如酸枣，一种酸酸甜甜的小野果，成熟的时候类似红枣的颜色，但是比红枣小的多，最大的也只有花生米那么大。成熟期在中秋节前后。北岭上有一些小酸枣树，挂果也比较少，大概因为大多数岭地都可以拓荒成花生地，不能种植的地方比较少。地与地之间没有多少间隔，酸枣树大多被拔掉了。

从南山上的地瓜地再往山上爬有很多老酸枣树，这里的酸枣最大也最密。因为不好往山上爬，所以这里人迹罕至，更容易找到未被采摘过的酸枣树。这里也就孩子会上来，大人很难钻进来，山坡陡而滑，酸枣树又全是刺，想要吃酸枣免不了被扎的。

南山上除了酸枣树还有枣树、软枣树、柿子树、核桃树和山楂树。这些一般都是私人家种的，家长都会叮嘱孩子不要去摘。大枣树、核桃树、柿子树都很高，需要带工具才能摘到。虽然这些果树大都没有人时时看着，孩子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带着长竹竿来打果子，被人发现会挨骂。只能趁人不注意捡一些掉在地上的果子，或者偷偷爬树摘几个就跑掉。

除了有主的果树，山上也有些弃管的果树或者野生的果树随便摘。待到果子成熟的季节，孩子们也会相约来采摘。南山的这些果树成熟期大都在秋季。

也有些春夏交际的野果，比如长在北岭上的托盘（覆盆子）。姜海凰小时候跟堂姐去花生地除草的时候发现了一大片，开心的不得了，摘了不舍得全吃完还特意留一些给弟弟妹妹。

还有灯笼果，紫茄子，这些夏季常见野果遍布当地各种农作物的地里、果园里、小河边上和山岭上。两种野果的味道也差不多，应该属于同一科。

这些野果给孩子们的童年带来了许多欢乐，足以弥补吃不上水果的遗憾。正如现在人们常常看到的鸡汤文：一个幸福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