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熟悉的声音
柴山月从小就知道她的堂妹 不是什么好人,所有她不喜欢的女生或者不喜欢她的女生下场都很惨。
末世前柴山芙还会收敛一些,至少没闹出人命。
可末世后,在她亲眼看见柴山月将一个女生推进满是丧尸的房间后,对这个堂妹产生了惧怕。
她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听柴山芙的话。
手上的针管又细又长,那是柴山芙早上给她的,里面红黑的血液是一名被击杀的丧尸的。
她知道将这一针打进林岁岁身体意味着什么,可是她别无选择。
只希望林岁岁下辈子可以投个好胎。
柴山月屏住呼吸,紧紧握住这根针管,放轻脚步走到门口。
林岁岁蹲在门边,看着一个个头比指甲盖还大的蚂蚁,坏心眼地找了个木棍将那些蚂蚁挡住。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离她越来越近的身影。
柴山月看着那裸露在外的纤长的脖颈,咽了一口唾沫,紧紧攥住手中的针管,用力向下扎去。
“啊!!!”
柴山月捂着手腕,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失声痛呼。
林岁岁回过头,便看见柴山月蜷缩在地上,不远处有一根针管。
她还没得及反应,便看见一名穿着黑色卫衣的高装男人将地上的针管举起。
柴山月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不断向自己逼近的针管。
“不要!”柴山月这次真的害怕了,“林岁岁救我!”
柴山月的表情太过惊恐,林岁岁刚想上前问怎么回事,柴山月的尖叫声便传来。
那管原本扎向林岁岁的针管,现在扎在了她的胳膊上。
男人放开了对她的桎梏,拉着林岁岁往后退了几步。
“救我,救救我。”柴山月表情癫狂,“我不要变成丧尸。”
不到一分钟,林岁岁明显感觉出柴山月情绪的失控,眼球也在慢慢变白。
曲瑾和周围的几人闻声赶来,看见柴山月正在疯狂砸着东西。
柴山芙率先跑过去想要查看柴山月的情况,突然瞥见了丢在一边的已经空了的针管。
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柴山芙硬生生地止住脚步。
“堂姐,你怎么了?”
柴山芙虽然没有上前,但言语的关心一点没少。
熟悉的声音吸引了癫狂中的柴山月,她不顾一切地就要冲到柴山月身边,想要就要将人给抓住。
可惜柴山芙早有防备,故意靠近了那些曾经被他救下的人。
果不其然,没等柴山月近身,周围的几个人已经将柴山月挡住。
躲过了柴山月的触碰,为了稳住柴山月的情绪,柴山芙将问题抛给柴山月。
“堂姐,是谁让你这样的,是不是有人想要害你?”
柴山月的注意力被柴山芙的话语吸引。
是林岁岁和那个男人,要不是她,她不会被注入丧尸的血液。
是的,都怪林岁岁。
柴山月哭着喊着,她没办法接受自己会变成丧尸。
她要报复!
柴山月的皮肤已经开始变得灰白,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僵硬,她直勾勾地看着林岁岁,嘴巴蠕动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林岁岁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被身后的男人用粗大的手掌抵住后腰。
“小心。”男人声音清冷,使得林岁岁打了个寒颤。
这声音……好熟悉……
柴山月还没靠近林岁岁,便被曲瑾一脚踢开。
“她感染了丧尸病毒。”
曲瑾说得肯定,她上辈子在末世中摸爬滚打了十多年,感染病毒的症状她最清楚。
可是众人疑惑,这里没有丧尸出现的痕迹。
周然几人探路的时候,已经将这边检查过一遍了。
曲瑾将地上的针管捡起来,放在阳光下看了一眼。
“这里面装的是丧尸血液。”
人类和丧尸血液最大的区别便是,人类的血液是鲜红的,而丧尸的血液是黑色的。
周然不解:“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柴山月在地上抽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身体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受自己控制,她看着离自己不远的柴山芙,伸出手,乞求得到对方的帮助。
柴山芙看着柴山月说不出话,才终于放了心,装作悲痛的样子愤怒地看向林岁岁和他身后的男人。
“我堂姐好好地跟着你们,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不是你联合这个男人,想要害死她!”
“我们好心收留你,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
柴山芙的嗓音中带着哭腔,引得在场几人的视线都看向了林岁岁,几名本就对林岁岁有意见的人也开始怀疑她别有用心。
曲瑾是在事发后回来的,林岁岁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是站在卫生间门口,突然就听见柴山月的尖叫,紧接着她就看见她身后的男人将一个针管扎进柴山月的手臂。
但是她在她回头的时候,明明看见针管是在柴山月手中掉落的。
时楚将一直放在林岁岁身上的目光收回,指了指地上蠕动的女人,再指了指林岁岁,“她想要把那根针管扎到她的身上。”
“你胡说,我堂姐没有异能,平日也不外出,更不可能有胆子弄到丧尸的血液。”柴山芙愤怒地看着他和林岁岁,“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不能见光的勾当,想要害死我堂姐。”
林岁岁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她什么都没做,就成了被怀疑的凶手。
不过,她可不是什么被冤枉了还忍气吞声的人,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是她想要害我的,我就知道她跟着我们没安什么好心。”
“我告诉你,别想冤枉我。”
“你一天天往自己身上喷那么多香水,真的很熏人。”
……
曲瑾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要不然她真得很想为林岁岁鼓掌。
要是她上辈子早点看清狗男女的真面目,后面也不会一直被他们冤枉,导致她死后没有一个人为她抱不平。
时楚没有丝毫慌乱,也没有着急解释,只是用他那黝黑的冰冷的目光直视着柴山芙。
“她没有胆子去弄丧尸的血液,但不代表有人没胆子,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