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个虎娘们
咔嚓!
在气运之笔戳到虎矛兽头顶的那一刻,一声脆响响起,虎矛兽那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头骨,直接碎开了一道裂痕。
“有戏!”陈月咧嘴一笑。
随后,狂风骤雨般的攻击紧跟而来,每一笔落下,必染血而收,漆黑的毫毛被鲜血染红,在空中滑出的一道道血线,似一笔一画勾出的血画。
面对陈月的攻击,虎矛兽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头骨竟挡不住了,只得用身体的其他部位攻击。
利爪,尖牙,在陈月手下也坚持不住俩击,纷纷断裂,全身上下更是被戳出数枚血洞。
这就是天地孕育出的顶级灵器气运笔的威力。
“陈月!本灵跟你们没玩!”气运笔的咆哮被陈月当作了无声的呐喊,依旧攻势不断。
虽然他发挥不出气运之笔完整的实力,但仅仅是靠后者本身的坚硬程度,就足够他轻松战胜虎矛兽了。
此时的虎矛兽摇摇欲坠,浑身上下布满了血孔,再无之前的凶狠气息。
而陈月到这时候也停下了攻击,并做出了一个让周围围观群众极其费解的举动。
他看着虚弱的虎矛兽,收起了气运之笔。
看着摇摇欲坠,满身疮痍的虎矛兽,十五岁的少年眉头一皱,掏出了一枚丹药,扔在了虎矛兽面前。
“是我犯错在先,这就当做我对你的补偿吧。”
说完,他还后退了两步,给虎矛兽一个安全的距离。
虎矛兽立起来的针形瞳孔,透露着掩饰不住的慌乱,不解地看着陈月。
过了片刻,它似乎理解了陈月的意思,小心翼翼凑过去,闻了闻眼前的圆形东西,接着又试探地舔了舔,浓郁的药力直接冲入它的舌头。
它最后看了远处的陈月一眼,随后直接一口吞下。
瞬间,一股强大的灵气将它全身灌满,滋滋冒血的孔洞也都迅速止住,伤口以很快的速度恢复着。
见虎矛兽吃了丹药,陈月走出老远,为虎矛兽让开一条逃生路,对着眼前血淋淋的虎矛兽说道:“结束了,你走吧。”
也不管虎矛兽能不能听懂,陈月自顾自的转身,穿过人群,继续朝着四象群山另一边走去。
虎矛兽依旧不解的看着陈月的背影,见对方走远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头也不回的钻进林中,朝着它自己的地盘奔去。
它不懂为什么这人打了它,还要治疗它,最后甚至放过了它。
丛林西南端,虎矛兽气喘吁吁的进入一处山洞,下一秒,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洞内响起:“居然活着回来了。”
“也好,你去告诉其它藏灵以上的妖兽,不准再继续攻击人类。”
虎矛兽闻言,不顾修补伤势,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转身跑出洞口,消失在林中。
山洞内,一个西装革履,带着金丝眼镜的俊郎男人,缓缓走出,他推了推反射着微弱的阳光的镜片,自言自语地说道:“大师兄,你徒弟的品行,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
“三个月了,查一查他们进度吧,也不知道都进行到哪一步了。”
俊郎男人眼眸紧闭,再次睁开时,瞳孔和眼白化为一片漆黑,在空中投射出五片黑色水布。
等待了一会,其中一片水布猛地消失,并传出一具充满诱惑的声音:“哥哥别闹,人家忙死了~”
接着,另外三片水布也相继破裂。
“混蛋,一个个的居然都不接我消息,未免太嚣张了!”俊郎男人额头青筋暴起,对这些叛逆的手下感到无奈。
他看着最后一片黑色水布,里面缓缓浮现出一个穿着素白长裙,五官细腻精致,宛如仙子一样的女人。
女人淡淡开口说道:“秘书长,有什么事情吗?”
她的声音就像天籁一样动听,仿佛温暖的白云,柔和轻盈。
秘书长推了推眼镜,平复好心情,微笑着说:“伊,西方那边怎么样了?”
“我这边似乎有点失控,他们似乎在削弱人口数量国家这方面很有天赋,尤其是在给了他们快速提升力量方法后,暴乱不止,西漫国基本名存实亡,我准备提前进入下一个阶段试试。”
“嗯,也行。”
“秘书长你那边进行到哪一步了。”伊看着烦躁的秘书长,掩嘴轻笑。
“别提了,高层工作难做,一帮人连消息也不回,基层工作更难做,哎……算了,不提了,你继续布置吧。”
见对方一脸忧愁,伊也没有继续追问,简单道了别,接着做自己的事情。
“秘书长再见。”
“嗯,再见。”
黑色水布化作水流,滴落在地,伊的影像缓缓从水布里面消失。
秘书长一脚踏在水布上,自言自语地朝林子更深处里面走去:“我记得这一带有一条灵脉来着,怎么找不到了?”
……
……
这边耍完帅的陈月突然刹了个回马枪,他回到人堆,走到叫嚣声音最大的一人面前,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地阴冷道:“同学,这么离谱的故事你信吗?”
“啊这……”被陈月逮住的幸运儿,看着越来越近的脸庞,额头冷汗直流,他可是见识过陈月与虎矛兽的战斗,若是他与陈月打起来,那肯定必输。
幸运儿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害怕地说道:“是……是一个女的拦住我说这边有好戏看,还说你摘了别人蛋,煞有其事的模样,我们不得不信……”
幸运儿转了转头,高声说道:“在……在那里,就是她告诉我们的。”
“哦?”陈月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回头,然后就看见了躲在人群中与别人聊天偷笑的花思酒。
“多谢。”
幸运儿松了口气,赶忙躲到人群后面,再次看戏。
说罢,陈月径直走过去,揪出躲在周围看戏的二人,对花思酒散布谣言的行为狠狠谴责了一遍:“我说怎么会有这么扯淡的版本流出去,原来是你传的!”
花思酒白了陈月一眼,双手环胸,冷冷地说着:“那能怪我吗,谁知道你趁我们休息的时候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显然,她还对先前让她垫后的事情耿耿于怀。
“要不你解释解释它为什么只追你一个人。”
“子唯你说对不对。”
“这……我不知道”
“你你你!”陈月指着花思酒的手气的抖动着,跟得了帕金森一样。
他真的很想反驳花思酒,你一个藏灵四层,我做什么事情能瞒的住你吗?你这虎娘们就是蓄意报复。
“你什么你,子唯我们走,不理他。”
花思酒冷哼一下,拉着龚子唯往前走去,丢下陈月一个人,黑着脸站在后面。
龚子唯力气弱小,不情愿的被花思酒拉着往前走:“先生,我相信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我先在前面等你。”
但她临走时总归安慰了陈月一句,让陈月幼小的心灵又被伤了一次。
临近夜晚,月光朦胧,陈月三人终于跑出了丛林,驻足在丛林与冰谷的分界线。
一边是茂盛的山林,另一边则是寒冷的冰谷。
一座皑皑雪山横立在丛林与冰谷中间,隔断两地的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