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顺手的事,别客气
陈月忍不住,他拉着龚子唯,心中升起一丝别样的感觉,那一双漆黑无神的眸子,看向龚子唯时也变得迷离起来。
“不行不行,逃命要紧。”陈月使劲甩了甩脑袋,落下的脚掌用力一踏,冰面咔嚓一声碎裂,他快速抓起一块冰疙瘩,含在嘴里,继续往前奔去。
体内的那股火气随着身体不断运动,越来越炽盛,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压住体内的燥热。
渐渐的,陈月感觉自己的体力正在快速下降,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后面的东西追上。
而且他还要拉着龚子唯一起跑,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十多分钟后,陈月便感觉到自己已经处在了透支的边缘,似乎下一秒就压抑不住心底的火气了。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后面那家伙追上。”
看了看陈月疲惫的的样子,尉御沾焦急地说道,“再坚持一下,他们就快来了。”
尉御沾再次按住耳朵,催促道:“队长,你们到哪了,快坚持不住了!”
尉御沾说完后,耳麦内响起一阵滋滋的电流音,随后,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前方,一百米右拐,小冰堆。”
“快了快了,就剩一百米,再坚持一下。”尉御沾兴奋地冲着几人说道。
陈月迷迷糊糊间觉得一百米的距离好似天堑,平时俩步就能跨过的距离,现在感觉过了很久很久还没有到达,而自己就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啪!
忽然间,陈月踩在冰面上的一个微小凸起,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滚落在地。
龚子唯眼疾手快,瞬间将摔倒的陈月抱住,一起滚到了冰山后面。
恍惚间,陈月感觉自己找到了火气的宣泄口,摸着触手可及的冰肌玉肤,他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燥热,猛地低头,狠狠咬在了那一对诱人的嘴唇上。
关键时刻,在龚子唯震惊的眼神中,花思酒及时赶到,大喊一声:“呔!住嘴!”。
接着,花思酒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呼在陈月脸上,再次让他体会到了抛物线的痛苦。
“倒………霉。”在陈月晕倒之际,仿佛看见两道披着黑色斗篷的黑影从冰面下突袭出来,与身后追逐的怪人战了起来。
……
……
又是一片黑暗。
这片黑暗,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样子,陈月想到上次被许利亚杀死后,也是置身在这样一片黑暗中。
于是,他像上次一样,蹲坐在黑暗中,谴责起了花思酒:“真是够倒霉的,这虎女人简直是我的克星吧。”
正当陈月谴责的起劲时,一声阴森的呼唤突然响起。
“你过来,我们做个交易。”
陈月感觉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似乎就是上次借自己力量的那人。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想了想,最后决定朝声音飘去。
反正留在这里也出不去,不如去看看。
这次陈月感觉路程短了许多,仿佛自己一个念头,就能飘至声音跟前一样。
望向一半是身躯,一半是游离的黑色气息,陈月内心有种道不出的诡异。
“又是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上次就想问这些事情,但无奈关键时刻被轰了出去。
之后他深入灵海尝试过几次,但都被一堵无形的屏障挡在外面,死活都进不去。
黑气缓缓开口,道:“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对了。”
“我不信。”
黑气:“………”
“你自己看看自己,这副样子像什么好东西吗?”
“………”
“你有名字吗?”陈月张大双眼,真诚地发问道。
“你可以叫我封灵印。”
“哦~你没事就快放我出去,我外面还有事情。”想知道的东西,对方都没回答,陈月也不想做无意义的消磨,不耐烦地说道。
“我与你做个交易,你需要的时候,我可以借给你我的力量,作为交换,你不能让天道气运再进来。”
封灵印害怕了,上次莫名其妙的被天道摧残了一顿后,他的神智直接消散了部分。
陈月心如电转,脑海中立刻生出几个疑问。
天道气运?
难道前两次吸收的气运力量可以穿过屏障进入这里?
他这么排斥气运力,难道气运力会对他造成伤害?
看着眼前一直在深思的陈月,封灵印还以为对方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于是又补充道:“我会将借你的力量控制在你不会失去神智的程度,这样你就可以随心使用。”
“我再考虑考虑,你先送我出去。”
封灵印无奈,现在自己的生死把握在别人手里,只好按照他说的做,而且自己也没办法将对方一直困在这里。
“我教你一套手印,需要力量的时候按照手印结出,我就会感应到。”
封灵印说完,单手放在胸前,手指似游蛇般灵活,徐徐做出几个奇怪的姿势。
而此时的陈月看着对方的动作,只觉得这些印记自己在哪里见过一样,似乎是在很小的时候?
费尽脑汁想了半天,一直到封灵印传授完印记,他都没想起来。
“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磨磨蹭蹭的。”
“………”封灵印总感觉陈月是自己的克星,随便两句话都能给自己噎死。
但他也没办法,谁叫有求于人呢。
不然像陈月这种说话的语气,他在以前一巴掌就能将其杀死。
不等陈月继续催促,封灵印再次将陈月震了出去。
临陈月出去时,又听见封灵印叮嘱道:“多加利用,能保护你。”
陈月意识回归时,第一反应便是看看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他快速翻身蹲起,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发现无碍后,眼睛匆忙扫视一圈,发现那个背生双翼的怪异男人正在被两名黑袍人按在地上,用缚灵锁捆住了。
陈月轻松了一口气,坐在冰面上,重新感受体内的火气,发现那缕火气已经完全消散,不由得开心了一下。
“先生,你怎么样了?”龚子唯从始至终都陪在陈月身边,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赶了上来。
而站在一旁的花思酒,相对于第一次打陈月时的尴尬情绪,现在已经能理直气壮的站在旁边,淡淡地望着他,仿佛那一巴掌是顺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