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信王殿下
“喂,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贺家侍卫眼看是一位瘦弱公子,出声威胁道。
却不想,一把锋利的匕首射出,擦过侍卫的脸,插入门内。
脸颊擦出红痕,有鲜血逐渐渗透出来。
被斩断的发丝也随之掉落在地。
“啊!”
云梦发出叫喊,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下一秒,有条绳索袭来,缠绕在窗檐。
白衣翩翩,在空中飞舞,只一瞬,这人便从对面戏楼来到了十方斋。
姜知禾眼睛微亮,轻功!
侍卫被划破脸,现在人送上门来,愤怒之下,竟然想要动手。
瘦弱公子有些惊讶,没有丝毫犹豫的出手,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
侍卫倒地不起,脑袋正好朝着云梦的方向。
失焦的瞳孔,血流不止的脖颈,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人已死。
云梦脸色惨白,哪里还有刚才的算计得意?
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和死去的侍卫来了个亲密接触。
姜知禾看她可怜,用脚给她调整了个方向。
从脸对着后脑勺,变成了面对面。
“你、你是谁?竟然敢得罪伯远侯府?”
短短几秒,场面情形顿时急转而下,没人记得这位瘦弱公子是来为姜知禾作证的。
“伯远侯府?什么货色都敢往本王面前凑。”
嗤笑中含着不屑,薛淮允手握折扇,端的是翩翩公子之风。
被这般侮辱,贺徐之脸都青了,再加上他脸上胡乱擦拭的血迹,让他扭曲的脸看着更加狰狞。
本王?
姜知禾目光微闪。
打量一番,果真发现其眉眼间与薛燕今有些许相似之处。
如果说薛燕今的目光是清冷浅淡的,那这人是傲慢多情的。
许是注意到姜知禾在看他,他眉眼弯弯,嘴角勾起,折扇合起,抵在她的下颔,左右打量。
“唔……这般姿色,倒也说得过去。”
这话含糊,除了最近的姜知禾,没人听见。
其余人还沉浸在这场惊变当中。
看热闹的人早就跑了,留下的几个都是婢女小厮。
“信王殿下,您别开玩笑了。”姜知禾突然道。
心中愤恨的贺徐之神色僵住,其余人更是害怕得浑身颤抖!
这人竟然是信王?!
信王薛淮允好奇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
“那你是怎么猜出我身份的?”
姜知禾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她发现就算死了个人,但在薛淮允眼中,就跟踩死脚边的蚂蚁般,毫无轻重。
甚至比不过他的白色衣袍底部沾上血迹重要。
“啧啧,下次不能距离太近,衣服都脏了。”薛淮允还在嫌弃,没听见回答,又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传闻太子殿下恭顺有礼,德才兼备,仙人之姿,有骁勇善战之名,一身煞气,让人不敢直视;成王殿下则因身体不好,鲜少出府,却也是谦和温润之人,所以显而易见,您是信王殿下。”
薛淮允啧啧两声,“你这般赞美太子和成王,却对我的看法只字不提,就不怕我治你的罪?”
姜知禾一脸单纯,“那你会给我治罪吗?”
薛淮允:“……”
“是我问你,你还敢反问我?”
他怒道。
“碰!”
贺徐之吓得直接跪地。
薛淮允没管,目光紧盯在姜知禾身上。
姜知禾肯定道,“你不会给我治罪。”
薛淮允冷眼看她,忽而笑了,折扇落掌:“有意思,不愧是太子的人!”
他看的出,对方是真的不怕他,而不是仗着背后有薛燕今撑腰。
“那你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吗?”
薛淮允大笑:“当然!”
“那你等等再说。”姜知禾喜上眉梢,蹲下身,也不管裙摆会沾染血迹。
她直接“啪啪”两巴掌落在云梦的脸上,“云三小姐,醒醒。”
云梦痛得咬牙,这个贱人!
面上却装作迷糊刚醒的样子,“我的脸好痛啊,姜姑娘,我知道你怨我,打上我两巴掌也是我该受的,我不会怪你。”
这话说的谁听了不赞叹一句,装的好一副可怜样。
不过在场的人眼睛都是瞎的。
“云三小姐,我这是为了你好。”姜知禾一脸认真。
云梦:“?”
你特么打我脸还说是为我好?
姜知禾:“你方才冤枉我与贺公子私会,但信王殿下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为了解开你心中的嫉妒,必须要让你亲耳听到才行。”
云梦:“?”
你在说什么鬼?谁嫉妒了?
姜知禾:“信王殿下,你可以开始说了。”
薛淮允看着她这一系列操作,笑意止都止不住。
“对对对,我看到的分明是云三小姐和这位贺公子有私情,然后故意污蔑于你。”
“信王殿下!”云梦不敢置信呼喊出声。
薛淮允缓缓勾唇:“怎么,本王说的不对?”
空气停滞,压迫席卷。
无形的杀气在蔓延,如刀刃锋利,抵在她咽喉处,只要她点头,便会同那侍卫一个下场。
冷汗湿透后背。
四肢更是发软。
云梦哪里还敢多说一句?
姜知禾开心的笑了,“云三小姐,下次你可不要再污蔑我了,不然你又要跟我道歉了,你这样,显得我好像是故意让你丢脸似的。”
“你们想争一个好夫君,而我一介平民,哪里比的过你们,所以我一直不明你为何要这般做。”
“现在好了,误会都解开了,云三小姐,下次见面,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
事情完美解决,姜知禾满意的离开。
而云梦只感觉头昏脑胀。
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是这件事被传出去,云家怕是完了。
得罪信王,哪里有什么好下场?
她慌乱起身,目光落到地上的血迹上。
一个想法悄然冒出。
十方斋的躁动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死了人的事根本不用故意散布,一息之间,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了。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是有男女私会?”
“胡说八道,分明是有人得罪了信王,这才被杀!”
“嘘——编排信王,你不要命了?”
“我听到的好像是有人冒犯信王不说,还想对信王动手,惊惧之下,不小心割断了自己的脖子。”
“我也知道,死的那人我还认识,是伯远侯的侍卫。”
“嘶,伯远侯竟然得罪了信王,这下惨了。”
同样收到这般消息的伯远侯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