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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周律令

她的手很小,干燥修长的大手完全可以将她包裹。

姜知禾可不管什么够不够,好不容易得来的奖励,自然要尽兴了才是好的。

她一把抱住精瘦的腰身,骄横道,“不够!”

此刻的快乐犹如回到了赶路的一个月。

两人同坐一辆马车,姜知禾时不时便要摸摸她的宝贝腹肌。

多耽误一秒,便少摸一次。

没碰过一次男人便噶了多遗憾啊,所以姜知禾发誓,这次一定要摸回本。

她舒服的叹气。

薛燕今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而下,血液都跟着沸腾。

他不再迟疑,将人抱起放在床上,鞋子都没有给她脱,被子一盖,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跑了。

姜知禾:“……”

“姑娘?”

姜知禾将鞋子脱掉,“春柳,将蜡烛熄了吧。”

屋子里变暗,姜知禾当晚便做了个美梦。

而薛燕今,一早便起来,早早的进了宫。

长吟还在犯困,看着面前宫门紧闭,苦笑道:“殿下,宫门还没开。”

所以,能不能补个觉?

“等着。”

长吟只好打起精神来,直到上朝的时间到了,那扇厚重的宫门终于被打开。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纤细的声音高高响起。

不一会,便有人站出来,状告伯远侯公子当街纵马,践踏百姓,蔑视皇威,以下犯上,应当严惩。

伯远侯跪下:“陛下明鉴,臣妻向来教导严苛,犬子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此事定是有隐情。”

又一人出列,“陛下,《大周律令》明确规定当街纵马者的处罚,若教导严苛,当是伯远侯公子知法犯法,忽视律法,蔑视皇威。”

“其子纨绔,流连青楼,更是酒后闹事,调戏民女,应数罪并罚!”

“伯远侯纵容其子,管教不严,其下商铺更是提高粮价,肆意破坏市场,造成混乱,京城外已聚集了不少流民。”

皇帝高坐龙椅上,看着底下垂头不语的伯远侯以及众朝臣,一时没有开口。

薛燕今身姿挺拔,似乎还不在意周围的喧闹。

“太子,你觉得该如何?”

威严的声音响起。

薛燕今出列,躬身道,“我认为,既有律令,应严格按照律令来执行,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人人跪上一跪便可免除惩罚,那皇威何在?”

伯远侯全身僵住。

流民一事被爆出,他怕是连自己都保不住,哪里还管的了这件事?

他瘫软在地。

若不是跪在地上,怕是当场出洋相!

最后,处罚圣旨下去,贺徐之一听到五十大板,吓得转身就跑。

“给我拿下!”

“我没罪,我没罪!父亲救我!父亲——”

贺徐之直接被拖了下去,按在板凳上,身后,是高高举起的板子。

五十大板,一个壮年男子都吃不消,更何况贺徐之这般瘦弱之躯?

直接是出气多,进气少。

除了这顿板子,他还要赔偿几百两银子出去,再加上罚抄《大周律令》,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幸好没人受伤,不然惩罚更重。

“娘!娘!父亲是不是不疼我了,以前我闯祸一点事都没有,为何这次要打板子?”

贺徐之躺在床上“哎呦哎呦”叫唤不停。

“贱婢!动作轻点!”伯远侯夫人呵斥一声,才心疼安抚道,“没事的,你父亲向来最疼你,肯定是出了意外,或是有人从中作梗。”

贺徐之满脸愤恨,“娘,今日我这般出丑,肯定有人在背地里嘲笑我!娘,你将那些奴才拔掉舌头,然后发卖掉吧!”

上药的婢女手一抖。

贺徐之顿时惨叫一声:“啊!”

伯远侯将人扯开,一巴掌甩过去:“贱人!你故意想谋害我儿吗?!”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公子,你救救奴婢,公子——”

“你还敢媚惑我儿?给我滚出去!”

贺徐之听着这般吵闹,不耐烦道:“娘,她滚出去了谁给我上药?”

伯远侯夫人一顿,转而威胁道:“动作轻点,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的手也别想要了!”

等伯远侯回来,伯远侯夫人又是一顿哭喊吵闹。

“你到底怎么办事的?徐之腿还受着伤,现在又被打了板子,那血淋淋的,没一块好肉,你心疼心疼他吧,他是唯一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般残忍,就这样让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儿啊——”

“啪!”

一巴掌过去,伯远侯夫人顿时犹如掐住脖子的鸡。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去掐他。

“到底闹够了没有?!”

伯远侯刚从宫中受罚回来,屁股疼,心也疼,现在还被这老娘们一顿闹腾。

气得他差点一口气没岔过去。

“这是皇上的旨意,你是要我抗旨不尊吗?你当我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伯远侯夫人愣住,泪水糊了一脸。

妆容全花,脸颊肿胀,让她看起来丑得不行。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伯远侯将今日朝堂一事告知,“他老子我都自身难保,你以为我这么晚回来是干什么去了?”

伯远侯夫人神色讪讪。

这么晚回来,她自然以为他去那几个女人那儿了。

她心里可是清楚的很,伯远侯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外室,经常半夜才回来,甚至有时候直接住在外面了。

“那……那徐之受的苦就这么算了?”她小心翼翼道。

伯远侯一屁股坐下,疼得龇牙咧嘴。

还是伯远侯夫人给他垫下软垫,才勉强坐下。

“不算了能怎么办?你敢得罪那些朝臣吗?”

伯远侯夫人不再说话了。

看着身旁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伯远侯,她是一点睡意没有。

想到还躺在床上的儿子,她这个心就突突的疼,板子打都打了,没有反悔的余地。

但罚抄可以啊。

惩罚是太子定下的,她可以去求求太子,对,求求太子……

……

没有不透风的墙,更别说如此大的阵仗,不少人都看见宫里来人,压着那伯远侯公子打板子。

打足了数才停。

这让不少人猜测,到底是犯了什么错,竟然儿子受罚,老子也受罚?

云府。

“什么?!”

噼里啪啦一顿响,杯子直接碎裂。

云梦神色惶恐,在房间里不断打转:“怎么办?怎么办……”

婢女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肯定那个贱人魅惑了太子,不然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在朝堂之上公然针对伯远侯府?

这次是伯远侯府,下次,是不是该她了?

极度惊慌下,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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