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站位
太子离开只不过是个小插曲。
但依旧被有心人传出去后,被扭曲成了,太子对信王十分不满,信王成婚当日扭身离开,一点面子都不给。
显然,这兄弟两个已经撕破了脸,一点面子都不给。
看来他们要好好想想,到底该支持哪位。
以前信王和太子殿下旗鼓相当,后面封妃,他们觉得信王略胜一筹,毕竟太子妃要家世没家世,不能给太子殿下带来半点助力。
因此有不少人换了阵地。
但现在,谁还不知道太子妃的真身份是定南将军的女儿?
这下子,他们又要重新盘算。
改为支持信王的人简直是后悔莫及,早知道他们就不这么着急做决定了,现在好了,场面十分尴尬,他们想回去,但是又拉不下那张脸面来。
几日上朝,还被姜凛拉着炫耀女儿的某官员只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
甚至怀疑姜凛是不是知道他背后的小动作,故意打压他来了。
因此后面每次看到姜凛,他都加快脚步假装没听见,上马车回家一条龙。
只是想炫女儿的姜凛:想太多是病!
但不管如何,表面上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但背地里都在讨论是不是应该表忠心。
毕竟他们自个儿在这里划分派系,却是没去跟前得到认可,到时候哪儿来的从龙之功?
但他们也都不是傻的,有些事情至少还是要等局势明朗才行。
有人就问了:“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知道内幕的人自然不可能说,支支吾吾糊弄过去,然后转头把这些话说给了人听。
男人一身黑袍,坐在上首,看着低下恭敬的人道:“继续盯着。”
官员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贩卖私盐的事已经被人发现,要是被人发现盐矿,那……”
“不用担心,盐矿位置隐秘,不可能被发现。而且周围都是眼线,就算被发现也不过是损失一座盐山罢了。”
官员道:“还是大人您神机妙算,不管他们怎么猜都猜不到,这件事会是我们做的。”
“伯远侯丢失了一块令牌,我不希望你也和他一样。”冰冷的威胁压制在官员身上。
官员点头如蒜,“大人您放心,定不会出错。”
“去吧。”
“是。”
隐秘的房屋中声音消散,很快变得空无一人。
……
信王府。
方白芝被婢女月秀伺候着起来,忍着浑身的酸痛,坐上马车往宫门口而去。
两人先是去了太后那,然后才去见的瑾妃。
瑾妃端坐在太师椅上,手边是一杯热茶,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吐了回去,换上另一杯轻轻抿了一口,口齿留香。
“坐吧。”
瑾妃没打算刁难人,正常指点了两句,然后便让人回去。
月秀看着手里赏赐的东西,有些不明所以:“王妃,都说瑾妃娘娘端庄大方好相处,但你们都没说上几句话就让你回去……”
方白芝知道月秀的意思,给了她一个眼神,直至了她后面的话,才开口。
“在我身边做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希望你心里清楚。”
月秀心中一惊,连忙惶恐应声:“是,王妃。”
方白芝站在宫门口,看着那宏伟高大的城墙,最后转身上了马车。
信王已经让人传了话来,让她们先走。
所以也不用等他,一甩鞭子,马车扭头朝着王府驶去。
不过在路过书馆的时候,马车停下了,月秀拿着银子下去,没一会又回来,手里拿着两本话本。
她是知道王妃对某个人的话本格外喜欢,也不觉得奇怪,见人看了起来,也不说话,只让赶车的小厮慢些走,稳当些。
接下来几乎一整天方白芝都在看话本。
也不是她不想干别的,实在是身上酸软,躺着还好受些。
月秀在旁边秀荷包,这样方白芝有什么吩咐她都可以第一时间听见。
月秀的针脚活十分不错,绣得又快又好,没一会她就绣了一只鸳鸯荷包,色彩明艳。
她剪断线头,抬眼却看见方白芝一整张脸都变成了绯红色。
顿时心中一惊,连忙过去问道:“王妃,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帮你请大夫去……”
“不用!”
方白芝摸了一把滚烫的脸颊,遮挡住手里的话本,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热。”
月秀看她只是脸颊红润,没有其他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日子才刚四月,温度还是十分凉爽的,怎么可能会热呢?
虽然这样想着,但月秀还是把微合的窗户多打开一点。
微风从木窗里吹了进来,很好的抚平了方白芝的燥热,她这才定下心来思考,这话本怎么还有这么羞人的内容呢?
一想到刚才看到的,她就觉得口干舌燥。
特别是昨晚刚经过洞房花烛夜,这羞人的内容让她很容易想着昨晚的无力、纠缠、缠绵。
月秀又看见自家王妃的脸红了,纠结了半天自己要不要拿着扇子过来扇风,最后还是没动。
她偶尔看上一眼,发现王妃不脸红了才松了一口气。
“月秀,拿纸笔来。”方白芝思考了许久,决定给“八块复几”写一封信。
虽然云雨之事描写的十分唯美,但最近的话本都有,让她有点承受不住。
当然,她才不会承认,是因为她刚经历云雨太敏感了而已。
“记得亲手交给书馆的掌柜,这是给‘八块复几’的读者信。”方白芝再三叮嘱道。
月秀点头,保证自己一会就送到。
等月秀离开,方白芝也不再看话本了,至少这些天她是不会再看了。
三日后回门。
方白芝重新站在方府大门口,心中情绪复杂。
不过这抹复杂很快在母亲的话语声中消散。
现在她已是信王妃,母亲也重新得到了父亲的宠爱,这样就够了。
午膳的时候见到两个庶姐,看着她们怨恨的看着她,方白芝顿时觉得心头一轻,她纠结的那些根本不重要了,因为她们之间的地位已经天差地别。
庶姐不可能和以前一样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她以前是嫡女,现在是信王妃。
她的母亲,就算没有父亲的宠爱又如何。
有她在,就算是装他都要给她装出来。
在收到三公主的请帖时,她换上一身清雅的蓝色衣裳,娉婷而立,优雅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