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的老baby
巴拉德瓦紧了紧叔叔的肩膀：“说什么呢叔叔，您没有对不起我，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您不该瞒着我的，现在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玛莎的彩礼都齐全了，对方很满意，打算十二月结婚。”
“嗯？”
班德拉看着愣神的侄子，有些歉然：“还记得上个月咱们去照相那次么？我把你的照片邮给了潘特，他答应先帮我垫付彩礼和结婚所需的花费。
要是你和提婆犀娜成了，这些钱就当给我的红包，另外等苏拉大学毕业后，他能让孩子进入政府部门工作，还会安排到油水多的地方。”
“如果我不同意，他是不是要你立马还钱？”
巴拉德瓦轻声问了一句，班德拉语带颤音：“我们叔侄还会蹲牢房，至于蹲多久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别哭啊叔叔，我没说我不愿意。”
班德拉背身擦一把眼角，眼泪却越擦越多：“当初你父亲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对他保证过要让你快乐的生活下去，可我连最基本的一点都没做到，我~我对不起你父亲和母亲，为了那笔钱把你给卖了。”
“其实我还要谢谢叔叔呢。”
“昂？”
看着班德拉那泛红的眼睛和湿润的眼角，他笑了笑：“您不觉得提婆犀娜真的很漂亮么？她那身材绝对是生儿子的料，就算同时生两个，孩子都不会饿肚子。”
“巴拉~你可要想清楚，她是个寡妇，刚过门就克死丈夫，这种女人不吉利的。”
“只能怪那个倒霉鬼自己命不够硬。”
“可是她比你大九岁呢，你一个头婚小伙子娶寡妇，婆罗门圈子里你名声就臭~”
“哎呀~”
巴拉德瓦打断他的讲述，对这位长辈挑挑眉：“叔叔~不许你说我老baby坏话嗷！”
搂着目瞪口呆的班德拉往屋子走去：“叔叔~婆罗门和刹帝利混到咱们这份上，那也是有够差劲的，提婆犀娜条件这么出色，才比我大几岁而已，就是比我大十几岁，我也愿意啊。”
“巴拉~都怪叔叔没用，本来找潘特，只是想帮你走走关系，看能不能帮你铺路的，没想到却被他牵着鼻子走，还把你给卖了。“
”算啦叔叔，我反正一无所有，真要娶了提婆犀娜，我还得谢谢您呢。”
“你这孩子~”
叔侄俩一边往屋子走一边闲聊，等他们再次回到客厅落座，老潘特摘下眼镜收好报纸，看了眼依旧笑容谦逊的小伙子，在看看眼眶泛红明显哭过的班德拉：“想清楚了么？”
“只要提婆犀娜愿意，我随时可以和她办婚礼。”
巴拉德瓦的话让老潘特展眉一笑，起身坐到巴拉德瓦身边，大手抚摸着他的头顶：“哈哈哈~乖孩子，以后你就住家里，过段时间等你调过来的手续办齐，就和提婆犀娜一起上班，平时住监狱宿舍，放假一起回来。”
“好的伯伯。”
他双手合十对老潘特行了一礼，班德拉也调整情绪，又开始和对方攀谈起来，不过语气什么的明显放松许多，他不认为这个婆罗门中的婆罗门，会反悔刚刚的决定！
......
人一旦上了年纪，往往睡眠就浅，天刚蒙蒙亮老潘特便睁开睡眼，去卫生间清理个人卫生后，披了件棉袍打算到庭院里冥想，顺便参悟一些教义里的佛法。
等他拿着佛经来到每天冥想的草地时，就看见巴拉德瓦举着院子里装饰用的巨石，正一上一下的做深蹲，虽然身板看上去依旧消瘦单薄，可那一块块坟起的肌肉群，却告诉他那块巨石很重。
“啪嗒~”
他手里的佛经一个没抓稳掉落在地，响声惊动了正在深蹲的巴拉德瓦，他将巨石放回原处，赤裸着上身走到老潘特面前，弯腰用手触摸他的脚背，随即双手合十：“潘特伯伯早上好。”
“哈哈哈~早上好孩子，愿罗摩神保佑你。”
老潘特开心的抬手抚顶，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巴拉德瓦笑嘻嘻的搓搓手，对这个小老头挑挑眉：“伯伯~班德拉叔叔应该和您说过。”
“嗯？说什么了？”
见这个老头不明就里，他小声提示：“肉~”
“我会和玛丽娜说的，你和我一起冥想，对开拓思维很有帮助。”
老头不由分说拉着巴拉德瓦，在草地上盘腿坐好，打开佛经翻动几页：
“天地斯二元，普利一切物。
恪守世秩序，支持空中仙。
是此二巨碗，合创宇宙美。
光辉太阳神，如律行平中。
生......”
他点头晃脑的读着《梨俱吠陀》，巴拉德瓦也跟着点头晃脑，没多大一会儿就开始小鸡啄米，等老头将第一卷读完，准备问问这个小伙子有什么感悟，就见他正低着头呼吸均匀。
“......”
摇摇头内心有些感慨，现在的孩子怎么都怎么了？这么重要的佛学教义，这小家伙也能听着睡着？
在他脑瓜上拍了拍：“要睡回屋睡。”
“吸~~~好的。”
巴拉德瓦抬手擦一下嘴角，起身揉着眼睛回屋，刚到客厅就和下楼的提婆犀娜打了碰面，两人都穿着薄底拖鞋，这小寡妇身块不小，个子能到自己嘴巴，保守得有一米八往上呢。
看了眼裸露上半身的巴拉德瓦，提婆犀娜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和他点点头便去了餐厅，昨晚母亲都和她说了，不出意外她的第二任丈夫，就是眼前的帅小伙子。
巴拉德瓦回屋冲澡，顺带换了衣服，他刚出屋子就有仆人，将他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清洗，而他则去了餐厅准备吃饭。
“快坐~快坐~”
玛丽娜笑呵呵的将一盘煎鸡蛋，放到他面前：“尝尝伯母的手艺。”
“嗯~谢谢伯母。”
他也不客气，直接上手将煎蛋对折，随即往嘴里一塞，略作咀嚼对玛丽娜竖起大拇指：“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中午我让人给你做咖喱牛肉。”
“嗯~谢谢伯母。”
两人的对话让提婆犀娜，不由意外的看向巴拉德瓦：“你一个婆罗门，居然敢吃神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