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男儿无钱便无胆
顾长安修炼的玄武真功，对于自身气息的隐匿，非常出色。
那老农民尽管十分谨慎。
终究因为实力的差距，没有发现暗中跟踪的顾长安。
一路七弯八拐。
直跟到了鱼龙混杂的南城。
看见那老农民进了一家普通院子中。
顾长安悄无声息的潜伏在屋檐下，倾听屋内的动静。
“老三，东西卖出去了吗？”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屋内响起，只凭借着声音，就可判断此人体魄不差。
“害，别提了，我这次失算了，本来选了家毛头小子，还以为好骗，谁知道遇到个奸商，居然只想花几十个银元，就想买下我们这些东西！要不是怕暴露身份，真想当场打死他！”
老农民骂骂咧咧。
“大哥、三哥，咱们和弟兄们约好三天后分钱，这都过了一天了，实在不行，就低价在鬼市出了算逑！”
又一道年轻急躁的声音响起。
老农民不满道：“急什么，明日我再用其它办法试试，这凤阳城有钱人多的很，总能遇到棒槌。”
那浑厚声音，疑似大哥的人：“鬼市价格太低，我们这趟倒斗死了三个弟兄，卖低了没法交代，老三，再给你一天半时间，出不掉就依老七的。”
“行吧，他奶奶的！咱拿命拼来的，却没那些坐享其成的东西赚的多！老子想想都不舒服！”
顾长安听了半晌，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只好先悄悄离开。
等过两日，这伙人交易完汇合，再出手较为妥当。
回到道观。
沐浴洗漱后，书房内。
顾长安寻了本大荒游记翻阅。
心中却暗自称奇：“也真是怪了，之前十多年都没遇到几件奇物、灵物，却在两日内接二连三的遇到了...难不成，是那三足金蟾的效果？”
虽是这么想。
潜意识却又怀疑，只是精品等阶的三足金蟾，真有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吗？
这个想法一闪而逝。
短时间内，也无法统计出数据。
“过两日那伙盗墓贼分赃...”
“以防万一，到时候叫上大晚一块行动...”
晓风残月东流水。
伴随着隔壁人家的公鸡打鸣。
一轮朝阳冉冉升起。
每日睡三个时辰就精神满满的顾长安，已然起床。
开始了日复一日的修行。
今日无人打搅。
一个时辰的晨练圆满完成。
“呼~”
收功后，顾长安吐出一口绵长的气息，吹的不远处的花草摇曳不休。
“只差一步，我就能彻底脱胎换骨！”
对于自己的修行进度。
顾长安还是较为满意的。
只是缺少了珍稀药材辅助，相较林洛珺，自己在洗髓换血阶段慢了一些。
练完功。
必要的食物补给不能缺少。
照旧去老杨头那饱餐一顿。
日上三竿。
包布铜领着一位四、五十岁，富态十足的男子，进得店来。
“道爷，这位是荣老爷...”
不等他介绍完。
荣尧之已经笑容可掬道：“高阳道长，久仰大名，今日幸得一见，果然道骨天成，人中龙凤。”
互相往来。
顾长安和他商业互吹：“荣老过奖了，早年我曾跟随师父去您府上赴宴，那时师父便说您家气运极好，至少可保三代富贵，如今再次相见，果不其然。”
好话好说。
以荣家的家业，只要不惹祸端或出败家子，三代富贵轻轻松松。
若将来真出了事。
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就可应对。
这点算命的小把戏，手拿把掐。
荣尧之笑中带着一丝忧愁：“果真如此，那就好了，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不说也罢。”
别人的家事，顾长安闭口不言，只请二人一同落座。
几句客套话后进入正题。
“荣老，您请看。”
顾长安将两只金鲤盏摆放上桌，摊手示意对方验别真伪。
荣尧之上手，一摸一瞧，就已心中有数。
到了他这个岁数，又家财万贯。
不免对古董有所研究。
虽已确定为真，话却另说：“我信顾掌柜的，您在这行的信誉众人皆知...不知作价几何？”
这两只金鲤盏的成本价就已经400银元出头。
加上成交后还得给包布铜好处费，以及上交朝廷的税收。
顾长安伸手比划了一下：“1000个，您拿走。”
荣尧之商人本性，讨价还价：“是否贵了些，我也曾经见过一只双生金鲤献福盏，成交价不到300，您这...”
话里话外，就是卖的太贵。
顾长安摇头笑道：“荣老，价钱不是这么算的。常言道好事成双，这一只和一对的价格，岂能同日而语，何况两只金鲤盏，寓意更加吉祥，您懂的。”
有些事，点破不说破。
荣尧之意动。
如果能拿下那座煤矿，即便暗中要分给某些人部分股份，那也是一笔大赚特赚的买卖。
旁边。
包布铜见机搭话：“荣老爷，这金鲤盏想要凑够两只可不容易，而且李老爷那边，可是准备了一尊玉观音，您要是被他比下去，那可就......”
推动生意成交，对他来说也是受益方。
荣尧之又拿起一只金鲤盏细细把玩：“东西我很喜欢，只是价钱上还需谈一谈...”
两人唇枪舌剑，展开了价格战。
最后。
在包布铜的‘游说下’。
顾长安‘忍痛割爱’，以888银元的价格成交。
“罢罢罢，我吃点亏，就这个价格成交，权当是图个吉利。”
“好！顾掌柜是个实诚人，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荣尧之一拍桌子，结束了讨价还价。
从腰间钱袋中取出几张金灿灿的国通金票。
国通金票，是由巴掌大的金箔制作而成，上面有复杂的图案，和皇家银行的印章。
金元和银元的重量不轻。
量少还能随身携带。
量多可不方便。
国通金票的面额最小都是10金元。
荣尧之交付一张10金元的面额，顾长安还得倒找他12个银元。
送走客人。
顾长安又拿出20枚银元，给返回来的包布铜。
扣除税收。
这笔买卖，能赚近400枚银元，小发一笔。
等店中无人。
顾长安找来香炉，放在三足金蟾前，毕恭毕敬的上了三炷香。
说不定，这件奇物，会成为自己的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