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莲花楼之漆令仪(3)
翌日,临出发前,令仪看着云彼丘端过来的酒,神色莫名。
看着李相夷接过,令仪并没有阻拦,早在他送来之前,他手里的两碗酒已经被令仪调换过了。既然这么喜欢下毒,那就自己试一试呗。
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往东海,李相夷没有中毒,虽然笛飞声武功不错,不过还是输给了李相夷,笛飞声输的心服口服,因此面对李相夷的追问,他并没有顾左右而言他,“我并没有派人去杀你师兄,更别提有他的尸体了,我只是听说消息,觉得可以和你一战,将计就计的。”
李相夷并不相信,直接点了对方的穴道,让底下人绑起来,“是真是假,我会查的,这段时间就委屈一下你吧。”
李相夷说完,就去帮四顾门的人解决金鸳盟了,有李相夷帮忙,金鸳盟不敌,逃得逃散的散,很快就被解决了,李相夷带人一口气杀到金鸳盟,他检查过,的确没有人见过师兄的尸体,不过笛飞声的手下角丽谯重伤逃走了。
此次大战四顾门死伤不少,不过金鸳盟解决掉也算是大喜,经此一役,李相夷名声达到鼎峰,武功被称为天下第一。
而李相夷回到四顾门之后,得知云彼丘中毒命不久矣了,问对方对方只说是中了暗算,李相夷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毒入肺腑,在李相夷到门口的时候对方就死了。
令仪只觉得对方死的太便宜,毕竟李相夷可是被折磨了十年。
找不到师兄的尸体,李相夷便暂时将笛飞声关了起来,之后便和四顾门的人休整。
而朝廷也来了消息,李相夷边打探师兄的消息,顺便给朝廷商量达成合作,和朝廷成立百川院,解决江湖纷争,监管江湖人,调节百姓和江湖人的矛盾,避免江湖人仗势欺人。
而在和朝廷合作这件事情的时候,笛飞声从地牢里消失了。
江湖恢复平静,李相夷也知道了云彼丘的毒本来是给自己下的,谁知阴差阳错害了自己,李相夷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反正如今江湖没什么事,又有朝廷一起监管,李相夷直接辞去了掌门之位,临走之前还是拜托相识的朋友打探一下单孤刀的踪迹。
两人先回了趟家,令仪趁此带着李相夷去了单孤刀的房间,不经意间,令仪打翻了单孤刀屋里的一个盒子,李相夷因此看到了盒子的东西,里面的东西都是自己送的,全都被毁的不成样子,盒子底部还写着自己的名字,被打了无数的x,李相夷拿着盒子的手有些颤抖,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师兄竟然是恨着自己的。
令仪走了过来,将盒子从李相夷盒子里拿出来扔在一边,拉住对方的手,柔声安慰,“相夷,人是会变得,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东西。”
李相夷苦笑,“所以他也可能没死对不对,毕竟从头到尾他也没见过对方的尸体。”
“相夷,无论真相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如果他没死,他也总会出现的。”
李相夷抱住令仪,声音低不可闻,“谢谢你。”
因为这件事情,李相夷没有即刻去找单孤刀,而是陪着令仪在家里住下了,经过一年的努力,师傅终于同意了两人的婚事,两人便在山上低调的举办了婚礼。
婚礼过后,令仪知道李相夷心里一直惦记着单孤刀的事情,便启程和李相夷下山寻找,也是巧了,这一年江湖上新起了一个万圣道的门派。听说有人还在那里见到了角丽谯。
李相夷想到当初云彼丘中毒这件事就和角丽谯有关,两人易容一番便去了到了万圣道。以她二人的功夫,只要不是故意暴露,便没有人发现。
两人摸到的时候,就看到角丽谯和一黑袍男子说话,李相夷听到熟悉的声音,指甲忍不住掐入手心,令仪见状,抓住对方的手,有些担心。
李相夷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渐渐放开了手,之前便有怀疑了,如今不过是确认罢了,他回握住令仪,示意自己没事。
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我们的人怎么样了,混进去了吗?”
角丽谯冷笑,“你那个师弟大公无私,解散四顾门,和朝廷建立百川院,入院的人都要检查来历,统一考核,哪有那么容易混进去。”
黑袍男子怒喝,“机会都给到你了,你都能让他逃了,如果李相夷中毒了,他早就死了,怎么会到这一地步。”说到这里,他恨得不行,李相夷怎么命那么好,他为了让四顾门和金鸳盟零败俱伤,自己趁机做大做了这么多,结果功亏一篑,如今想混入朝廷又困难重重。
“你那么厉害怎么装死,此次大战,金鸳盟死伤殆尽,你不会是故意的吧?”角丽谯冷眼看着单孤刀,想到笛飞声又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心里气的不行,云彼丘那个蠢货,下毒都不会,真是白费了自己那么多功夫。
“如今江湖没有乱子,李相夷虽然辞去了四顾门的掌门之位,但名声在那,江湖人还是更愿意加入四顾门,我们还怎么发展人手,这样下去,大业何时能成?笛飞声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吗,废物,怎么就这么输给了李相夷。”
“你才废物,笛飞声也是你能诋毁的,自己不行就不要怪别人,你和李相夷同出一门,你要是厉害早就将他踩在脚下了。”角丽谯冷喝,笛飞声怎么样,只能自己说,岂容别人诋毁。
“放肆,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说的不是实话吗,要不是看在你的身份,我早就动手了。”角丽谯冷眼看着面前人狂怒。
令仪听的不耐烦了,她收回手,从身上的荷包里掏出两枚银针,跟李相夷对视一眼,眼里跃跃欲试,李相夷笑了笑,满是纵容。
令仪见状,银针飞速朝着两人的穴位挥去。两人毫无防备,突然僵在原地,两人既不能动,也不能说,眼里满是惊恐,不知道是谁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