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怒怼二婶婆

清晨，二丫扶腰起床。初尝禁果的范大山不知疲倦的折腾半宿。气得二丫直想骂人。

二丫给大山收拾衣物，大山在一旁傻呵呵地看着忙碌的二丫。

“你在那里傻笑什么？还不快去给灶上添点柴去。”二丫拍了一下大山，故作生气道。

早上她用昨天晚上泡发的蘑菇做了一锅粗面疙瘩汤，再放点野菜，鲜味十足。

“嘿嘿……知道了，灶里柴烧着呢！”大山看着二丫那红扑扑的脸，忍住想亲的冲动。

西屋三个孩子都醒了，二丫赶紧过去给小山穿好衣服，让他们出来洗脸准备吃饭。

大山把桌子放好，端上碗筷，二丫把疙瘩汤一碗一碗的盛好。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大山紧着叮嘱两个大点的弟弟多帮嫂子干点活，听嫂子话，他这一去得十天半个月的。

二山和三儿都应声点头，让大哥放心。

“媳妇，隔壁赵婶儿人好又热情，平时没少帮咱家，她男人是一个货郎，你有事可以找她帮忙，我还有一个叔叔，别看是亲叔叔，但他和咱家不好，出门遇上了尽量躲着点。”大山不放心二丫，不住的叮嘱。

“放心吧！没事我也不出门，你就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二丫听着大山一口一个媳妇的，脸都红到耳根子了。

吃过早饭，大山背着包袱和村里的几个壮小伙向镇子里走去，去镇子大约二三十多里路，腿脚快也得大半个时辰，慢的需要走一个时辰。村口每天都有一趟去镇子里的牛车，需要一文钱的路费，大山没钱，也舍不得花，就和大家走路去了。

二丫收拾完碗筷，就让三儿在家看着小山，她和二山背上箩筐上山了。

家里一点菜也没有，她想和二山进山看看有没有啥野菜或者蘑菇一类的。

在西山脚下，二丫看见一条小河，河道挺宽的，看着水流不是很湍急，河里一定有鱼啊！

“二山，这河里没有鱼吗？”二丫问着在前面带路的二山。

“有啊，可是我不会抓，别看河水流得不快，河水可不浅呢！大哥不让我们下河。”二山边走边回答。

“我们可以下地笼啊！来我们编地笼。”二丫惊喜的说。她拉住二山开始在河边用刀割起细树枝。

二山不懂啥是地笼，但是嫂子让干啥他就干啥。跟着嫂子就割起树枝来。

二丫把割好的细长的树枝放进河水里泡着。她让二山继续割，她开始用泡好水的树枝编地笼，编法跟筐差不多，就是孔大很多，编得长长的，肚子大，口小一些。

大约一个来时辰，二丫就编了两个地笼，她脱了鞋袜，挽起裤腿。走入河中，水冰冷刺骨！冷得二丫连打几个寒颤。她小心的把地笼下到河道偏窄的地方。用藤条冲当绳子，一头系在地笼口，一头伸出来，压在河边的大石头上。

放好两个地笼，二丫赶紧上岸，水里实在太凉了。

她穿好鞋袜，和二山继续上山。一会下山回来的时候估计地笼里就会有鱼。

他们一路上没看见什么能吃的野菜，估计都让村里人挖没了，她倒是看见一棵野花椒树，她摘了很多，回去做菜用，还挖了一些野山姜。蘑菇大多数都烂了，没采多少。

二丫又带着二山挖了一个陷阱。忙乎完已经过了午时了，二丫和二山歇了一会，便向山下走去。

回到小河边，二丫拽住藤条往出拉，只见地笼里有十来条活蹦乱跳的鱼。

“啊！嫂子，你太厉害了，真的捉到鱼了，真的捉到鱼了。”二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已经，他太崇拜这个大嫂了。

二丫又拽出另一个地笼，里面也有七八条鱼，二丫把鱼都倒进二山的背筐里，又重新下好地笼。

二丫因为怕二山弄湿衣服，她就和二山一左一右的抬着壮鱼的背筐，里面的鱼还欢腾得很呢，这鱼有点像后世黑鱼的体型，大的估计二三斤，小的也有一斤多。

“嫂子，这么多鱼，咱能吃完吗？”二山看着这差不多一背筐的鱼，欢喜的问。

“咱们回村里卖吧，大的二文钱，小的一文钱。”二丫提议道。

“卖？村里人能买吗？他们倒有去镇上卖的，听说大鱼二三文一斤呢！”

“镇上太远了，估计到了鱼也都死了，咱去村里卖试试。实在卖不了再说。”

“嗯！听嫂子的。”二山笑呵呵的应道。反正嫂子说啥都对。

二丫她们来的村中间谷场那里，正好有磨米的婶子，也有坐着那里唠嗑的叔伯们。二丫和二山抬着背筐走过去。

“叔伯婶子们！大家好啊！我是大山媳妇，我和二山刚才去西山的小河里抓了一些鱼，看！还欢蹦乱跳的呢！大家看看有没有想吃的，两文钱一条，便宜卖了。”二丫走进谷场，就笑呵呵的和大家打招呼。

拘谨的二山看看嫂子，心里又是一阵崇拜。

大家听了，都围了过来，有说厉害能抓这么多鱼的，有说鱼新鲜还便宜的，也有说嫉妒的说刺多不好吃的。

二丫听了也不急，继续乐呵呵的说:“这鱼肉最有营养了，蛋白多还补脑，再说咋也比菜好吃吧！”

大家虽然听不懂啥蛋白不蛋白的，但也觉得说得对，咋滴也是肉啊！

“大山媳妇！这大的小的都是两文钱啊？”旁边一个大伯看着筐里的鱼问。

“对啊！就是小的也有一斤多呢，镇上这样的鱼一斤就得二三文，大家谁先买谁先挑，先买的都是大鱼。”二丫顺势说道。

“对，大山媳妇，我是村头你杨大伯，这条我要了。”说着，那大伯抓起一条大鱼说道。

二丫忙用提前准备好的草绳穿过鱼鳃系上，提给杨大伯。

“好滴！杨大伯！给您。”

“好，来，给你钱。”杨大伯接过大鱼，乐呵呵的递过来两文钱，这鱼估摸着最少三斤。这可是真便宜啊！

“好嘞！谢谢杨大伯！”二丫高兴地接过钱，这可是她第一桶金啊！

有了杨大伯的开始，大家都开始在背筐里挑大鱼，不一会就买了八九条。

二山忙着栓草绳，二丫忙着收钱。俩人都乐得合不拢嘴。

“二山，你们这是干啥呢？”突然，一道中厚威严的声音响起。

“里正叔，您溜达来了！”二山抬头看见村里的事里走了过来，忙招呼着。

二丫听见二山和招呼，忙抬头看看，只见一个月末五十来岁的老者穿着一身暗青色长衫，头发束得整整齐齐。迎面走了过来。

“您就是里正叔叔啊！我是大山媳妇，昨天嫁过来的。我和二山在西山的河里抓了一些鱼，吃不了，朋友卖给乡亲们，叔，这两条您拿回去，让婶子给您熬个汤，尝尝鲜。”二丫顺手抓过两天鱼系上草绳，领着就迎了过去。

里正看着二丫递过来的两条鱼，忙推辞道:“大山媳妇，这是干啥呢？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快留着卖钱吧！你家不容易，叔可不能收。”里正姓杨，是刚才那个杨大伯的弟弟。

“里正叔叔，您可别和我们客气，我家大山和我说了，您对他们特别照顾，我公公过世的时候也多亏了您！我们也没啥好东西，正好今天抓了几条鱼，您要是不收就是嫌弃了不是？”二丫这巧舌如簧，能说会道的劲，任谁都乐意听啊！

“哈哈哈！这大山媳妇！嘴还挺会说。行！叔收下了，谢谢大山媳妇了。”杨里正接过鱼，毫不吝啬地夸赞二丫。这小媳妇，不得了啊！

“呦！这就是大山媳妇啊！来，给二婶也拿两条鱼。”旁边一个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的大婶挤了过来。说完就伸手抓背筐里的鱼。

“二婶，这是我家的鱼。”二山看见二婶抓鱼就想拦，又不敢出手阻拦，这个二婶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只能急急地叫着组织。

“咋滴？二山，二婶想吃你两条鱼都不行了，我可是你亲二婶，不至于这么小气吧！”范二婶用那双死蛤蟆眼瞪着二山。

二丫从她们的对话中猜到这可能就是大山说的亲婶儿了，看着她那尖酸样，还威吓二山，真是有点不要face了。

二丫一把拽走背筐，让范二婶抓了一个空。

“你就是二婶啊！想吃鱼拿钱买，两文钱一条，童叟无欺。不给钱，不好意思，慢走不送。”二丫对着吃惊的范二婶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你这媳妇咋说话呢？就是大山也不敢这样和我说话啊！”范二婶听了二丫的话，气得用手指着二丫吼道。

“声音大就有理啊！长得壮就可以抢啊！大山不是不敢，是他一个男人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二丫毫不示弱的反击。

“你——你这小蹄子咋说话呢”范二婶最烦别人说她胖了，“我是大山亲二婶，你孝敬我两条鱼不对吗？看你这样就是一个不孝的。两条鱼都舍不得。”范二婶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二丫气愤道。

“哦，你是亲二婶，孝敬你两条鱼行，昨天你大侄子结婚，你不给点理礼钱吗？咋滴！占便宜想起你是亲二婶了，你咋那么不要脸呢！”哼！跟我比吵架，咋滴也是师范毕业的，说教老师最在行。我怕你个der啊!

“你——你——行，大山媳妇，你行，等你二叔回来的。”范二婶看着二丫那盛世凌人的劲，还真没敢真纠缠，转身拧着屁股走了。

大家看着二丫把范二婶气走了，忍不住心里都夸赞几分，这个范二婶可不是一般的不讲理。

二山更是双眼放光的看着嫂子。他这个二婶何时吃过这样的蹩。

她们又卖了三条，就剩下四条小一点的了，二丫便不卖了，她要拿回去蹲个几个孩子吃。

她谢过众人，就和二山拎着筐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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