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人情是会消耗完的

翌日，轧钢厂。

“这聋老太婆可真着急。”

巡逻完的王小虎就被通知杨厂长叫，来行政楼下，看见易中海也在楼下走来走去，双手不知道放哪里，显得很着急。

见王小虎过来过来，马上说道：“看在同个院的邻里份上，这次就放过傻柱吧，以后我一定让傻柱他们安分一点。”

易中海嘴上求着人，但是眼中深处的厌恶却让人感受的清清楚楚。

“这事儿也不是我能决定的。”王小虎没有停留，说完就来到了二楼，还没到办公室。。

就听到里面有杨厂长的安抚声：“聋老太太你别着急，这事儿我会处理，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当年我的一饭之恩其实早就过了，是我贪婪，不断的要麻烦你。”是聋老太太的声音，听上去很萎靡。

“你知道就好，当年你的五保户还是我帮你弄下来的，这份人情其实我早就还了，但是我是个念旧情的，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只是不能这么无止境的要求，这件事之后咱们就两清了。”杨厂长说的很坚决，听的出来很不耐烦。

王小虎听到这里心中有数，脚步突然加重，里面的人听到有人靠近，就停下了讨论。

“杨厂长您叫我？”

“王大队长来了，坐。”杨厂长见王小虎到来，马上露出了笑容，眉间的川字也消失了，还热情的开始倒茶水。

聋老太太心中一惊，什么时候王小虎升职了？她也是了解一点轧钢厂的工作配置，保卫科小队长其实就是普通基层，只有大队长才带队。

难道和最近传的要扩建工厂有关？

“杨厂长您有话就说，我能办的一定办。”王小虎可没空和他周旋，有这时间早点下班不好啊。

“是这样，傻柱是咱们厂里重要的大厨，你和他也是同个四合院住着，你看要不出个谅解书？”杨厂长有点不好意思，王小虎是他要拉拢的人，他不想得罪。

就算是大领导都很欣赏他，而且马上升职，要是暗中调查他怎么办，他可经不起查啊。

王小虎当然也知道这个情况，作为保卫科最好的生存方式就是两个厂长谁都不投靠，谁都不讨好，谁都不得罪。

两边通吃！

但是可惜，这事就算他有办法也不想就这么放过傻柱，有本事自己去捞！

于是说道：“这不是我同意就行的，是公安那边已经抓人立案，这事儿其实已经跟我没关系。”

杨厂长一愣，一拍脑袋笑道：“你看我都糊涂了。”

刚刚和聋老太太聊天，她不断的说要谅解书就可以放出傻柱，搞的杨厂长都迷糊了，现在一提醒就反应过来。

“那既然厂长没事，我就先走了。”王小虎今天下午有事，就请了假，三叔公那边的飞刀已经做好，得去拿一下。

从始至终，王小虎都没有看一眼聋老太太，也没说过一句话，进来出去不过几分钟。

“这…杨厂长您可不能不管傻柱啊，他一手厨艺非常好，如果他这次能出来，我一定严加管教，而且以后傻柱唯您是尊，您想吩咐他干什么事都可以。”聋老太太虚弱的站起来，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聋老太太，你也听到了，这事儿公安已经定性，我也没办法。”杨厂长不想管了，真要捞也可以捞，但是付出的代价有点大。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当时就慌了，想要跪下哀求，但是她要脸，所以来到门口，把门给关上，才缓缓的跪在地上：“小杨，你难道忘记当年在我家里的日子么？

要不是我照顾了你三天，把家里所剩不多的大米白面都给你吃，你也不会恢复过来，老婆子现在无依无靠，就靠傻柱才能过个安稳的养老生活……要是傻柱不出来，那我也只能去死了。”

杨厂长听到这话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他竟然被威胁了。

但是这老太婆要是真的死在这里，甚至死之前再宣传一波当年的事，那他就是忘恩负义的禽兽，厂长的位置怕是保不住。

半晌，杨厂长生硬的说道：“以后不要来厂里了，这里闲杂人等不能乱进来，被工人们看到了我也不好处理。”

“好好，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聋老太太一听这话就知道杨厂长同意了，当即也不再胡搅蛮缠，起身干脆的离开了。

只是下楼的时候叹了口气，在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傻柱是值得的，反正人情不用也只能带进棺材，她也活不了多少年，只想舒舒服服的养老，这个只能靠傻柱。

“太太，事情怎么样了？”易中海刚刚看见王小虎下楼，就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么快肯定没同意，现在见聋老太太下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去吧，事情已经办好了，以后安安分分的工作，不要再惹事了。”聋老太太心累道，“还有你得赶紧给傻柱寻摸一下对象，不能再让傻柱和贾家的两个寡妇太近了，影响名声。”

“好的，我知道了，回头我就去找。”易中海怔了一下，也知道了以后靠聋老太太不行了，在厂里只能靠自己。

不过好在他已经八级工，徒子徒孙一大堆，位置已经坐稳。

“好，就这样吧，送我回去。”聋老太太也没指望易中海，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反正她也会帮傻柱找个媳妇，再不济孩子一定要生一个。

王小虎看着离开的这对‘母子’，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也不过如此了，四合院里的这些人没什么背景，也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只是工作比其他人要好上一点罢了。”

“金大队长，我这个假条批了没啊。”来到金灿灿的办公室，王小虎拍桌子问道。

“不批，除非你跟我打一架。”金灿灿把请假条扔一边，双手抱胸得意的说道。

“不是我说你，我会一手擒拿，你的摔跤技术再怎么练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别逞强了。”

“哼，我师父刚教我的方法，怎么可能会输！”

“那好，来吧！咱们速战速决！”

……

杨厂长这边思考了片刻，给派出所的所长打了个电话……寒暄一阵后。

“这次算我欠你人情，轧钢厂还有两个正式工位，对，您可以安排人来上班，好，那这事就麻烦你了。”杨厂长放下电话，想着还得送点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