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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献舞

江禹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呢。

可是他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是笑的一派和煦:“我今日邀你来赴宴,只是敬仰齐大人的为人,想多亲近亲近罢了,与其他并无相关。”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齐某能得殿下另眼相待,实乃三生有幸,该敬殿下一杯,聊表心意。”齐槿举杯笑道,一双眼睛闪过精明之色。

如今朝中几位皇子斗得正凶,他可不想过早的卷进去。他这个户部右丞的位置得来不易,在户部也算极有权势了,若是不急着站队,这官职也还保得住。

可若是他在情况未明的情况下便匆忙投靠某一位皇子,到时候站错了队,那可就全完了。

这次边贸署出了大岔子,必定会惹怒三皇子,那时两位皇子只怕少不了一番斗法,他这种小喽喽还是不要夹在中间当炮灰了。

四皇子设宴相邀,他不敢不来,可是那粮食的事情,他可不往自己身上揽。

江禹见这齐槿滑不溜秋的抓不上手,倒是也不急,他放下手中酒杯,拍了拍掌,一群侍女捧着红木匣子鱼贯而入。

江禹笑道:“齐大人,你也知道我这里管着边贸的差事,其他的好东西没有,倒是偶尔能得着些稀奇的小玩意,齐大人若是不嫌弃,带回去赏玩一番也好。”

侍女依次将红木匣子打开,只见匣子中珍珠翡翠宝石,熠熠生辉,不一而足。

“哎呦,殿下,这可使不得,”齐槿忙站起身来俯身行礼:“殿下,所谓无功不受禄,殿下如此厚赐,臣当真惶恐不安,请恕臣不敢领受。”

江禹挑眉道:“齐大人何必如此,我不过是觉得和齐大人投缘,所以送些不值什么的小玩意罢了,齐大人坚辞不收,莫非是觉得本皇子德行不佳,不值一交?”

此话一出,齐槿身子忙俯的更低,额头上都现出了薄汗:“殿下您言重了,您品行高洁,德才兼备,微臣对殿下只有敬仰之意,哪里敢对殿下有一丝不敬啊。

只是微臣人微言轻,怕不能助益殿下,因此才心中惶恐不安,这才辜负了殿下一片苦心,望殿下莫要怪罪。”

江禹轻笑一声,那一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顿时露出三分邪肆无忌来,他微抬了抬手,一群侍女便无声的退了下去。

“好了,齐大人坚持不收,我也不好强求,咱们继续喝酒便是。”

齐槿悄悄抹了抹头上的汗,这四皇子可不如他表面上那般和善,若是惹恼了他,自己绝没有好下场。

身后侍立的侍女为二人斟满杯中酒,江禹修长指尖夹起玉色杯盏,杯中酒液如琥珀一般清醇,他唇角微勾:“有宴有酒,也该有乐有舞才尽兴。”

他话音一落,一群穿着白色舞衣的舞伎便翩翩走了进来。

中间簇拥着一位面戴白纱,身形窈窕的女子。虽然看不清面容,只这玲珑有致的身段,诱人的曲线,便让齐槿一瞬间便看直了眼。

待这些舞伎随着悠扬婉转的丝竹之声翩然舞动起来时,那齐槿的一双眼睛几乎要粘在那戴着面纱的姑娘身上。

江禹眸光扫过齐槿,唇角露出一个冷笑,仰头将玉盏中的酒一饮而尽,是人,便都有软肋,若是找的准,便没有谁是攻克不了的……

只是,渐渐地,他的目光也不由得被那女子吸引。那女子身着月牙色纱质舞衣,袖若流水清泓,裙如荧光飞舞,纤腰灵动,犹如月下仙子。

翩跹舞动间隐现娇嫩若雪的肤色,小巧的银铃点缀于皓腕之上,顾盼回转间,空灵清脆的铃声弥散开。

让人的心神都不由随着她的一抬手,一旋身而动。她似乎有一种魔力,能轻而易举的便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只听丝竹之声渐渐急切,忽然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清香,让人目眩神迷。

而那女子脸上敷着的面纱在此刻也飘然而落,露出一张美到极致的面容来。

少女眉似柳叶,鼻若悬胆,娇嫩唇瓣宛如红樱初绽。长发如瀑,轻挽云鬓,玉颈如瓷,最美的是她那双盈盈秋水般的明眸,潋滟生辉,让人看一眼便不由沉浸其中。

一颦一笑间,尽显倾城之姿,画着彼岸花的眉目间,妖冶动人,魅惑众生。

齐槿一见之下,惊为天人,豁然站起身来,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绝美的女子,连身前的酒壶倒了,也毫无所觉。

而江禹在看见南星晚面容的那一刻,原本慵懒靠在椅上的身体缓缓坐直,他一双墨黑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涌动着谁也看不懂的情愫。

他捏着杯盏的手指,越收越紧,深邃复杂的目光仿佛在看着那绝色的美人,又仿佛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那个他最亲近,却又最憎恨的女人。

他的母亲曾是整个云晟最美的舞伎,一朝选入宫中,被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收入后宫之中。虽然一时荣宠无限,甚至还生下了他这个皇子,可是在那险恶无比的后宫之中,一个没有母族支撑,只会跳舞供人取乐的舞伎,又有什么资本能生存下去。

她庇护不了她自己,她甚至庇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在那吃人的阴暗角落中,他们母子二人便是那样任人欺凌践踏,全无尊严。

后来她容颜衰老,色衰而爱弛,恩宠全无之时,后宫那些人便如饿狼一般将她吃的连骨头也不剩。

她被人诬陷做下了巫蛊之事,从她的宫中搜出了诅咒帝后的木偶,可是她却连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现在她宫中的都不知道,更加不知如何辩驳,为自己洗清冤屈。

他那位父皇一杯毒酒将她赐死之时,他那时才七岁,看着她痛苦挣扎,口中溢出黑血,渐渐没了声息时,他竟然觉得这样也好。

至少,她解脱了……

像她这般无才无能,毫无心机,蠢笨懦弱的女人,原本就不该进宫,也不该生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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