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动作像喂猫,食量像喂猪(16)
【我现在要你们的脑子还来得及吗?一半就行了……】
陈晏礼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丝毫不意外,因为任务完成度已经98%了。
陈晏礼不知道任务的具体评判标准是什么,越清辞称帝后他每天都出门晃荡,期待着飞来的人祸来把他送下线,可惜后面跟着个跟屁虫萧放,再后面又跟着个有舫,他连下线的机会都没有。
陈晏礼等了一个月,任务进度还是98%,他也问过带到呆呆能不能分析出具体原因,可惜呆呆也没办法,毕竟这个任务目标的评判标准太具有开放性了。
“二少爷两个月没回府了?”
春玉点点头:“二少爷说是有些事情要办,少则两个月,多则三个月,让我们不必担心。”
“是大少爷欺负你了吗?”春玉面露同情之色,都知道大少爷性子恶劣,看谁不顺眼就没理由地针对。
陈晏礼摇了摇头,让她放心。
“那是有别的事吗,我等二少爷回了,就立马知会你一声。”
陈晏礼道了声谢,就回去了。
上午陈晏礼刚去问完春玉,下午就收到了萧慕白回府的消息。
萧慕白后面跟着略显憔悴但仍难掩贵气的越清辞,看来是这些时日处理上任皇帝留下的烂摊子费了不少心神。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要在院里住些日子。”萧慕白解释道。
“晏礼,你来这是有什么事吗?”萧慕白像是刚注意到青年。
陈晏礼点点头,问道:“我能和你这位朋友单独谈谈吗?”
萧慕白挥了挥手:“随意。”
陈晏礼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才开口:“这些日子你去哪了?怎么连封书信都没有留下,不过倒是胖了些,想来过得还不错,我就放心了。”
“晏礼,你都知道了吧,我的真实身份,我并不是有意骗你的,但第一次见你那日我确实是个傻子。”越清辞上前几步,身形几乎要把陈晏礼挡住,明明几个月前还是个瘦巴巴的豆芽菜。
陈晏礼伸出一只手挡住他的步子:“就站在这里说就行了。”
他不想被锁。
“你是在疏远我吗?”越清辞委屈地要落泪,明明受了那么多苦难和折磨都没有落泪,偏生因为一个人的疏远落了泪。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越清辞抹了抹眼泪,道:“晏礼,和我回去吧,我现在真的是皇帝了,我可以娶你了。”
“我是个男人,你是一国之君,娶一个男人,总会落人诟病。”
“可我是为了你才当这个皇帝的啊,我本来只想在这间小屋里了结余生。”
陈晏礼绝不被pUA:“我并没有要求你做皇帝,路是你自己选的,山高水远,就此别过吧,我也不要你的报答,你也还记得第一面吧,你怎么能喜欢上一个害你的人,这太扯了。”
陈晏礼转身就走,刚走没两步,后颈一疼,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陈晏礼:谁害我!
陈晏礼再醒来时,已经在马车上被五花大绑了。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越清辞对着怀里的人说。
“你这又是做什么?”陈晏礼动弹不得,好在越清辞没封住他的嘴。
“带你回南越国,我要立你为后。”
陈晏礼看到任务进度变成99%后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没再抗拒:“我不跑,我答应你,给我松绑,很难受。”
越清辞把陈晏礼身上的绳子解开,但还是把双手绑在了一起,很明显对陈晏礼突然改口还有些怀疑。
“有点饿了。”陈晏礼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
“等晚上进城了想吃什么告诉我,这会儿只有烙饼了,委屈你了。”
陈晏礼踹了表演欲上来的越清辞一脚:“委屈什么,别废话了,拿来,放我嘴里。”
越清辞把烙饼掰成小块喂到陈晏礼嘴里,动作像喂猫,食量像喂猪。
“你是要噎死我吗?”陈晏礼嘴里全是越清辞强塞的食物,说话都说不清了。
每次陈晏礼张张嘴想让越清辞不要再喂了的时候,越清辞就会再塞一口,陈晏礼都不敢说话了,怕噎死。
越清辞又取来水让他将食物顺下去。
“还要多久能到南越?”
“我下手有点重,你晕了一天了,大约还剩六日就能到南越国都。”
越清辞一说起这事来,陈晏礼就觉得后脖子隐隐作痛。
“萧慕白呢,他也和你一起回去吗?”陈晏礼靠在软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越清辞贴了过去,摇了摇头,道:“他过些时日才回去,说是有些私事要处理。”
陈晏礼眉头突突突地直跳,什么私事?我看是要处理萧放冰冷的尸体吧。
——
南越国,朝堂之上。
“请陛下三思啊,国不可无后,怎可立男子为后!”丞相一表态,不少官员纷纷站队。
更有自荐女儿的:“陛下,立后之事定要慎重,您不能借着新鲜感娶个不能生育的人啊!老臣的女儿年方二八,待字闺中,若陛下满意,臣马上就……”
越清辞不待他说话冷笑一声:“朕所言并非儿戏,若要我舍下他,那这皇位谁爱坐谁坐,二皇兄也能坐!”
林尧在下面快要被气个半死,好不容易寻来的太子殿下好端端地回了漠北一趟,不知道这又是发的哪门子风。
陈晏礼盯着林尧腰间的佩剑很久了,就差把“捅死我吧”写脸上了。
这大殿上,也就林尧有资格带着佩剑面见皇帝了,陈晏礼笃定他就是给自己最后一击的人。
“陛下若执意如此,臣就在这大殿之上了结了自己。”林尧抽出佩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怒目瞪着陈晏礼,仿佛他是什么祸国妖妃一样。
陈晏礼眼睛瞪大像铜铃,仿佛在说:捅你自己干嘛,来捅我啊!
“你在威胁朕?”越清辞舟车劳顿,眼睛里都带着红血丝,声音却不怒自威。
“臣不敢,臣只是不想让这么多年的苦白费了。”林尧态度坚定。
越清辞哑着嗓子,正准备说些过激的话。
陈晏礼扯了扯他的袖子,道:“我想和林将军单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