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关于我那些同学们
常磐森林,郁郁青青。巨大的树木年份久远,浓密的树叶层层叠叠,遮蔽阳光,导致这座森林颇为清冷。
这儿是虫系宝可梦的天堂,本地居民巴大蝶和大针蜂自是不计其数,而且,世界上不少蝶蛾蜂虻不远万里飞来,在这幽静的森林繁衍,留下虫卵。
小铠与白此时就在森林入口。
白:“好多人啊。”
小铠点点头,有些焦躁。
今天是常磐市萌新出发的一天,这帮孩子一涌而上,将这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这里有不少小铠、白的同学,他们想必也是迫不及待,即刻出发的。
“班长好!”男孩女孩们注意到白,连连挥手。
白微笑着走近他们:“啊呀!太好了,大家都在呢。”
“嗯。”他们围住了白,与班长聊起天来,故意忽略了某人。
“……”小铠沉默着坐在一块石头上,并不在乎这帮人的恶意。
小孩子嘛,没什么好聊的。
他掏出手机,先点了后台下载关都地图,后在多边网上搜索常磐森林相关资料。
很快找到了他想要的信息:霸主大针蜂,在常磐森林中心地带活动,攻击性极强,毒素猛烈,十分危险,请绕道行走!
小铠眯起了眼:“就是它。”
他关掉了手机,抖腿思忖对策。
恰在此刻,他的同桌阴阳怪气地大声说着:“班长,你和小铠一路走吗?”
白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这家伙斜视一眼小铠:“你不考虑与其他人结伴?”
“不。”白有些不悦地摇头,“但如果有人跟我们一路,也可以。”
“那我加入!”他神情得意,有强大可爱的班长领路,冒险就会很顺利了。
“还有我!”
“我也要,班长!”
……
一时间,许多人举起了手。
白倒陷入尴尬,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随口一说,这么多人跟风。
“你们还是找别人组队吧。”
贱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小铠缓步走到众人前面,面无表情。
他同桌打着哈哈:“我们可是同学,一起走多好!况且我是你同桌啊!”
“大哥,你知道为什么你至今没有名字吗?因为你根本不重要,你要有路人的觉悟啊,混蛋!”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同桌松尾立时怒了。
小铠眼角抽搐,这么快就有了?
他拍着松尾的肩膀:“你确实是我同桌,一年而已,可你做过任何好事吗?”
“你……”
松尾被小铠这话一呛,气红了脸。
小铠欣赏着他难看的脸色,很解气。
白眼见关系就要闹僵,瞪了小铠一眼:“行了,别闹了。”
“好,班长。”小铠让了一步。
白做出决策:“我们一起走完森林,之后再说组队的事。”
“行!”
众人没有异议,小铠想了想,只能点头同意。
冒险,跟电视上放映的一样,基本上都是组团的,一个小孩的能力实在有限,难以管理好全部事物。多数人选择三人组,人较少配合又极佳。
小铠心智毕竟大人,跟小孩组队脸上无光,他可极力抗拒三人组或多人组。
说实话,他很想独行,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干啥干啥,哪怕就地给树木浇灌自然肥料也没人看的见!
可是,白实在是对自己太好了,而且小女娃那么可爱……
小铠无法拒绝。
除白以外的同学,他连同桌都讨厌了,其他人更不必说。
他就是这么一个性格恶劣的人,无所谓别人的看法。
众人走在森林中,还真有郊游的内味了。
女孩子们被可爱多肉的绿毛虫吓得失声尖叫,男孩子不要命地捅大针蜂窝……
小铠远远落在队尾,看着这帮小孩玩闹,露出老父亲一般的迷之微笑。
他们离中心区域越来越近,小铠已让妙蛙种子跟在身后,以防不测。
他不敢让小火龙出来,因为森林中满地枯叶,一点即着,极易造成火灾。
而放火焚林,牢底坐穿。
这倒委屈了兴致勃勃的小火龙。
不久,道路分岔了,中间左右各一条。
“怎么走?”孩子们向班长寻求意见。
白地图工作做得还是不错的,她知道中路最凶险,有霸主大针蜂,定是不能走的,那只用考虑左路与右路了。
闷了半天的小铠先说话了:“我看就在这分组吧!我与白走中路,谁加入我们?”
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可不想从中间贯穿森林,实在太危险!
其余人等面面相觑,都畏畏缩缩不敢先站队。
还是松尾这个刺头先反对了,谁叫他有名字呢——
“喂,你在想什么?知不知道中间那条路有巨型大针蜂吗!”
“废话,我当然知道!”
“那你还走?”
“怎么,不行吗?”小铠死猪不怕开水烫,言语开始无赖。
松尾知道再争论就是浪费时间,转而对白说:“班长,你别跟他去!他就是脑子有问题!”
于是,小铠疯狂给白使眼色:拜托,这次听我!
白心想:这确实可以大分流,还不伤同学感情……
“我跟小铠去,还有人吗?”
“啊!”
松尾惨叫一声,其音之尖细不输女生。
刺头没了,很快有人表示:
“这……”
“班长,我走右边好了。”
“我也是。”
“那,左边的跟我来!”
……
短短一分钟,已成三队。中间一队剩六人:小铠,白,不服气的松尾,一个身壮如牛的男孩,一个柔弱的眼镜小妹,一个长得像小拉达的鲍牙小哥。
这倒出乎小铠意料,竟还有四人愿意“赴死”。
那就很有意思了。
三队相互告别,左右二队先行离开。
松尾说:“他们走了,我们别走中间的路了,又没人知道!”
这小子,鬼点子还挺多!
小铠就要反对,那位强壮的男孩说话了,声线之粗犷,与成人无异:
“小兄弟!不要怂啊,干就是了!”
松尾脸色变得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