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沉思
三代走后收拾完东西,快睡的时候鸣人看着止水还在那儿忧愁的表情就问道:“怎么了,瞬哥,又在想什么呢”
止水叹了口气:“哎,鸣人,我想不明白......可是,人为什么争斗呢,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能停下争斗,真正的和平与理解......”鸣人也坐下来倒了杯酒给止水喝,没一会儿就醉倒了,鸣人只好扶着管家止水去休息。
之后他自己则躺在床上躺边想,他已经获取了过去的历史碎片的记忆画面,再结合九喇嘛的未来以及学校的历史书中所记载的东西边回忆边沉思。
这个世界就是国际无政府主义状态,火影世界中的忍村之间缺乏一个统一的、具有强制力的主权机构来维护秩序和仲裁争端。这种状态类似于现实世界中的国际无政府主义,各国(忍者村)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来维护自身安全和利益。这种情况下,弱小的国家(忍者村)往往处于不利地位,难以在国际事务中发声。
在忍界中,力量的强弱直接决定了忍村的地位和话语权。强大的忍村如木叶、云隐等能够主导国际秩序,而弱小的忍村则只能依附于强者或沦为牺牲品。这种力量政治和军事政治的存在,使得忍村之间的关系充满了紧张和对抗。当力量达到平衡时,虽然战争可能会暂时消失,但一旦平衡被打破,如尾兽被抢等事件发生时,战争就会重新爆发。
由于忍村之间缺乏透明度和信任,每个忍村都难以完全了解其他忍村的真实意图和实力。这种信息不对称和猜疑链加剧了忍村之间的不信任和紧张关系。一旦某个忍村出现空虚或弱点,就可能成为其他忍村攻击的目标。国际无政府主义状态促使忍村不断追求力量以增强自保能力,而力量的增强又进一步加剧了国际无政府主义的程度。因为没有一个统一的政府能够垄断这些力量,所以忍村之间的争斗和冲突将不断升级。
这种恶性循环的根源在于人性中的自私和自我保存本能。正如现实主义者所认为的那样,国家(忍者村)在国际关系中追求的是自身的利益和安全,而不是他国的福祉。这种自私的本能使得忍村之间难以形成真正的合作和信任关系,从而加剧了国际无政府主义和力量政治的恶性循环。
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反过来认为社会关系不过是人性,在集体平面上的投射。从现实主义的角度来看,国际体系或许也是集体人性,也就是国家的一种投射。因此,现实主义国际关系的所有国对所有国的战争,在忍者世界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也正因为对现实主义原则的确信,在这个忍界里无数的战争悲剧接连爆发给数代人都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和痛苦。而在这个忍者里只有理解并解决这种痛苦,最终才能彻底消除战争。木叶村就是这个忍界缩影,势不两立的理想主义和自由主义。用最简单的话来理解这个思想就是完全不承认现实主义关于国际无政府主义基本生存力量政治和恐惧链条等理论。
当然也存在一个某种程度上的人性,只不过这个人性不是生物性的,而是哲学性的,是形而上的,这个人性就是忍者作为人的理性,尤其是道德理性,这种理性本质是律法性的,任何完全发展的人都应该遵循这种理性。而且这种理性是可以让人们之间完全互相沟通的,因为它是一种绝对真理和客观标准,就好像数学和物理一样。只不过这种理性在过去一直是被影和大名也就是王权这些原始的抹去个人思想和发展可能的前现代建制所遮蔽了。而这种道德理性的基础,就是确保个人的生命权自由权和财产权。
而战争显然是破坏这三种权利的。因此,只要所有人都具有道德理性,那么这些人所组成的所有国家,也就会保护这些权利,最终战争就会被避免了。同时,为了避免王权独裁的思想复辟自由,主义主要关注的就是通过约束政治权利来保护个人自由,让人们可以选择出最好的最理想的国家,只有用制度避免像二代雷影和团藏这样的强权者们不断延伸的重商主义权力欲望和无视人民基本权利的冲动,就忍界和平了。
理想主义的这一愿景在忍界中同样面临着诸多挑战,正如历史上忍界中的各大忍村,尽管可能拥有民主制度或类似的治理机制,但在利益冲突面前,这些制度往往显得脆弱不堪。战争与冲突,依然是这个世界的常态,而和平与理解,则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虽然璀璨却遥不可及。
战争的阴影始终笼罩着这片土地,忍界的战争并非完全由经济体系驱动,但其中蕴含的现实主义与存在主义思潮却同样深刻而复杂。
忍界中的现实主义战争,这些战争往往由各种利益冲突和权力斗争引发,看似有着清晰的逻辑和目的,实则却充满了无意义和荒谬。正如一到三次忍界大战,它们不仅给无数忍者带来了深重的苦难,更揭示了战争本身的残酷与无情。在这些战争中,个人的英勇与荣耀在庞大的战争机器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每一个生命都可能在不经意间消逝,无数人的死因荒谬与随机,令人唏嘘不已。这种现实主义的战争观,其本质是一种对生命价值的极端漠视和对人性尊严的无情践踏。
然而,忍界并没有真正的经济生产体系,阶级制度也跟鸣人记忆里的蓝星有差别,存在主义就未能深入到阶级斗争和社会结构层面。现实主义战争对个人命运的摧残与扭曲,在忍界这个充满战争与纷争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生存之道和意义所在。在这个世界中,现实主义与存在主义交织在一起,共同构成了独特的战争观和人生观。而鸣人目前在木叶所写的计划就是引入经济生产体系,为这个荒谬的体系添加这些缺少东西。
在复杂格局中,理想与现实的对立统一构成了其深刻的历史脉络。尽管现实主义并未像理想主义那样直接倡导民主等政治制度,但它却将国家间的力量斗争与国家的最高利益——主权生存紧密相连。这种强烈的制度预设,使得内政事务不可避免地服务于国家安全这一至高无上的宗旨,从而孕育出极端暴烈和极权的内政观。
这个世界里还有血统的存在如同隐形的枷锁,构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阶级壁垒。这一独特的社会现象,使得新成立的忍村如木叶等五大忍村,迅速分化出掌握权力的统治阶级。这些阶级成员很快便意识到,缺乏一个能够垄断武力的世界秩序来稳固他们的地位,于是,家族制时期的无政府主义倾向悄然复苏。
从木叶的创立之初,柱间与扉间的深厚羁绊便预示着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的交织与碰撞。然而,这种对立统一并未展现出真正的辩证思维,反而像是一个被固定轨迹束缚的摆锤时钟,无休止地在两端摇摆,却永远无法逃离既定的框架。宇智波一族的悲剧,正是这一宿命循环中最为惨痛的牺牲。
宇智波鼬,这位被视作理想主义者的悲剧英雄,他试图在既定的外部条件下,凭借个人的超凡武力和权威,强行推行自己的理想政治蓝图。然而,这一尝试如同逆水行舟,最终只引来了更为猛烈的现实主义反扑。这深刻揭示了无论是理想主义还是现实主义,在本质上都存在着难以逾越的保守性,它们均未能触及到木叶乃至整个忍界秩序背后的深层阶级与经济根源。
面对这一困境,鼬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灭族。这一行为在其他人看来或许荒谬至极,但实则是他在深思熟虑后,对忍界秩序深刻洞察的无奈之举。他明白,单纯的起义或革命或许能带来短暂的变革,但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忍界的权力结构。因此,他选择了一条更为极端的道路,希望通过自我牺牲来引发更深刻的变革。
佐助的遗命,是鼬战略布局中的关键一环。他留下佐助,并非出于简单的哥哥对弟弟的爱,而是寄托了深厚的期望——希望佐助能够成为那个打破旧有秩序、超越现实与理想界限的例外存在。佐助的成长与复仇之路,正是对鼬这一深邃理念的践行与传承。
相比之下,团藏作为现实主义秩序的坚定扞卫者,其形象则显得更为悲哀。他被现实主义意识形态牢牢束缚,成为了一个只知追求权力与利益、忽视人性与道德的血肉傀儡。在扉间与日斩的考验中,团藏的选择便已预示了他的命运——一个永远无法跳出自我循环、只能在权力斗争中沉沦的悲剧。
而扉间,尽管被视为现实主义者,但他的思想却并未完全摒弃人性与道德。在对外策略上,他展现出了现实主义者的冷静与决绝;但在对内问题上,他却保留了一份对人性的关怀与理解。这种复杂而矛盾的性格特点,使得他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纯粹的现实主义范畴。
忍界中到处都是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交锋,不仅是一场权力与利益的争夺战。像自己,佐助,我爱罗这些人,虽然出身显赫或拥有超凡的能力,但都曾因战争的创伤而被社会边缘化。边缘人通过一种存在主义的共情方式,最终结局是实现了彼此之间的理解和和解。然而,这种理解和和解更多地是在个体层面上展开的,难以直接推广到整个忍界。当最终代表各自的忍村坐在五影会谈的桌前时,努力通过谈判与和解来平息纷争、维护和平。
这一过程艰难且充满挑战,理想主义可是很脆弱的,听九喇嘛的记忆中另一个鸣人最终的选择就是理想主义,还真是一次勇敢的尝试,说明这个忍界虽然黑暗,但人们还是更愿意相信光的,从未放弃对和平与理解的追求,然后在自己的带领下最终实现了真正的和平。
不过这样的世界如果依赖各村领导人各自的私人关系与羁绊,那不就等同于走向了统治阶级的无限再生产吗?自己的思路,相较于斑,其实更为极端,因为自己将整个人界的安危系于几个拥有特殊利益关系的家族之上。可以想见,为了防止世界陷入混乱,未来的忍界人民就必须世世代代供奉这些世家,而这些世家还垄断了忍界最重要的武力资源,与现有的忍界格局相比仅仅多了一个英雄,如果英雄幻灭世界将再次动荡还不如现有的格局他们为自己而战。这样的世界,其解放性何在?
各村领导人的私人羁绊是不可能永远稳固的,唯有通过合理的统治关系和社会利益机制,才有可能让一代代人团结一致。换句话说,那个自己最终构想的世界,其实是一个极度绝望的,甚至比战国时期更为可怕的后现代集权主义政权,一种彻头彻尾的世袭官僚主义。这样的理念,又如何能超越极度现实主义的佩恩的交给由晓来执掌核威慑和极度理想主义的斑所追求的无限月读呢。
佩恩的武力威胁的白色恐怖世界和斑的单一意志无限洗脑的世界,与自己最终的被无限自我再生产的统治阶级世世代代奴役的世界,相比较起来,哪一个更为恶劣?因此,如果没有意外自己的失败似乎是注定的,除非有一个与横空出世的超级神明介入。而突然机械降神的辉夜还保持着远古至极的奴隶制统治思想,这样的未来才突显出自己政治方案的相对进步性。不过最终神明相继降世,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应对。
那么,自己未来该如何选择呢?无法得到答案的鸣人在沉思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