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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古希腊掌管恋爱脑的神

“舒服吗?”

单卿山轻轻应了一声,模样远比刚才冷淡。

“舒服怎么不叫?”

周崇风流多情的桃花眼里,蕴着笑。

他捏捏单卿山的脸,“小哑巴?”

单卿山挥开他的手,起身,穿衣服。

动作竟比炮友还利落,无情。

周崇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们是恋人关系,没错吧?

周崇起身,想拿昨晚的浴巾,看了一眼。

没法用。

转手去拿了自己的裤子,随便一套,皮带都不扣好,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跟到浴室。

“不再睡会儿?”

“要拍戏。”单卿山声音有点哑,听着很性感。

周崇皱眉,从后面拥着单卿山,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颇有意见。

“又不提前和我说?这次去多久?”

“一个月。”

“这么久,难怪从昨天就这么热情,原来是提前预支。够了么?我们小宝饱了没?”

“别闹,洗脸。”

周崇靠到墙边,“回来就要中秋,又连着我的生日,和我回家过?”

单卿山洗脸的动作一顿,“不去。”

干脆地让周崇难受。

这不是单卿山第一次拒绝周崇。

第N次。

他们在一起三年,周崇父母也知道单卿山。

二老常提,叫单卿山去家里坐坐,吃个饭。

单卿山就是不去。

不愿意见家长。

不愿意把他们的关系铺到明面上。

交往三年,他始终是单卿山的见不得光的恋人。

狗仔拍到,都说是好兄弟。

就tm来气。

心口堵得慌。

周崇是个二世祖,家里有好几代人打拼积攒下来的财富,有钱有势的令人发指。身边的人都叫他京圈太子爷。

周崇从小到大没怕过什么。

像是为了给他安排个能降住他的人。

单卿山出现了。

周崇对他一见钟情,穷追猛打一整年,才交往。

算下来也四年了。

单卿山始终这样冷淡。

到底是单卿山捂不热,还是他捂不热单卿山?

冒头过无数次的念头再次浮在心上,将藤蔓一样一圈圈绕紧了心脏,疼得厉害。

周崇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爸妈?”

“不是。”

“那就是不喜欢我?”

“别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

没否认。

周崇脸色挂不住。

单卿山走出浴室,换衣服,下楼。

早饭都没吃,就站到了门边换鞋。

换好了,却没动。

他站在玄关,望着二楼的周崇。

周崇硬气三秒,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走过去。

唾弃自己,真他妈恋爱脑。

恋爱脑到都不用单卿山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看一眼,他周崇就像是被人攥住了命根,既想*他,又想对他举旗投降。

现在就投了降。

没办法。

只要是单卿山他就没办法。

没事。

恋爱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他周崇是古希腊掌管恋爱脑的神。

“不肯跟我回去见家长,还站这儿等我香你一口?啧,便宜都让你占了,骗人骗心还骗身的小东西。”

“你裤子都不知道穿好。”

单卿山伸手,将他挂了大半天的皮带扣好。

周崇低着头,看他笑,“又怪我?这可不能怪我,它是个成熟的皮带,会找解开它的人负责。”

单卿山没理会他的贫嘴,微微仰头。

“你还亲不亲?”

他们每次都会有道别吻。

这个好习惯还是周崇死缠烂打,死皮赖脸培养起来的。

周崇想:卿山小宝这样,好像索吻。

他低头,快亲上去的时候,忽然反悔,“不亲了,欠着,钓着你,省得你不想我。”

单卿山显然没料到,面上有一瞬间的愣怔。

“不亲吗?”

周崇:“不亲,钓定你了。”

单卿山垂了垂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周崇不知道,这是他们此生的最后一面,就如他不知道,一周后,他会看到娱乐头版——

演员单卿山跳楼自杀

警方通知周崇去领尸。

周崇在血肉模糊的尸体面前站了半晌,冷着脸离开。

警察在后面追,“先生!您如果不领的话,单先生就无家可回了,他的父亲不愿意领取,让我们直接焚烧,扬了。”

周崇停下脚步,回过头。

双眼猩红,声音却很平静,像是压抑着某种躁动的疯狂。

“那不是单卿山,我还欠着他东西,他不会自杀。这个人都毁容了能认出什么来?你们做dNA,或者是指纹鉴定了吗?没有鉴定资料,谁会把尸体往家里领?我和他的关系,没多少人知道,你们怎么会通知我来?这不是他。”

“先生,单先生的手机相册里,有你们的合照。我们做过调查,他自杀的前两天,是从您的公寓出来的。我们做过鉴定,确定是单先生,还请您配合我们,做一些详细调查,比如他出门前,有没有什么异样?”

异样?

哪有?

一如既往的冷淡。

就是出门的时候,想要他亲。

“周先生?”

“别说了!”周崇勃然大怒,一字一顿,“我说了,他!不!是!”

周崇离开警局。

尸体是周崇的父母领回的。

彼时的周崇正在联系第十八个私家侦探寻找单卿山的下落。

已经没有人愿意糊弄他。

有钱也不接,刚挂断的一个骂他神经病。

谁都知道单卿山死了,只有周崇不愿意相信。

周父进门的时候,碰歪了玄关的一个摆件。

周崇说:“恢复原样,歪了他要不高兴。”

周父将摆件扶正,走到他面前,放下了一沓资料。

是转账记录。

“单卿山一直在给他父亲转钱,数额很大。”

周父拿出另一份,是病历。

“他有重度抑郁症,你知道吗?”

重度抑郁?

周崇拿过来,细看了一遍病历,在最后的主治医师上,看了很久。

“这个人,没有听说过。我找个好的给卿山小宝。”

周父恼了。

人死了还找什么医生!

“周崇!他死了!”

周崇低着头,音量很低,却固执坚定,“没有,他说他去拍戏,一个月回来,这才过去半个月。”

周父一把攥住周崇的衣领,将周崇摁到沙发上,看到周崇满眼的泪水,所有的话都无法出口。

周父缓缓松开手,“他死了,早点接受这个事实。”

周父离开以后,周崇一个人坐了很久,病历在他的手里被攥得变形。

良久,他起身,抹了一把脸。

没事。

没人接他的单子他就自己找线索。

先从家里找起。

周崇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在垃圾桶里找到了撕得很碎的纸,上面是单卿山的字迹。

周崇如获至宝,拼了许久,看到了全貌。

首行中央两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雾气浮现在视线前方。

“遗书”

下面只写了两行,全都用笔划去。

依稀能辨认出一句——

当你遇见我时,是我爱你的第五个年头。

泪水夺眶而出,周崇趴在地上大哭,悲恸难以自抑。

农历八月十六,周崇生日。

晴。

周崇刚在家里过完中秋,进门,鞋子一蹬,就往里面走,走了两步,又嘀咕了一句,“小宝不气。”

把踢歪的鞋子扶正放好。

他强打起精神,进了厨房煮了一碗面,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模仿单卿山的说话方式。

“你要的长寿面。”

周崇转到桌子对面,拉过碗,夹了一大筷子囫囵塞到嘴里。

“还是小宝的手艺好,好吃。”

声音哽咽。

泪水滴进碗里,又混着夹起的面条吞吃入腹。

农历八月十六,夜。

圆月高悬。

墓地管理员在单卿山墓碑前发现周崇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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