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兄长开门,我是嫂嫂4
将男主打发走之后,盛宴又继续躺了下去,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是下属跑来叫他,这才慢慢吞吞醒过来。
起床气极重的盛宴,幽幽地看着低下头的侍卫,面无表情道:“你最好有事要说。”
侍卫,“世子爷,鲁王来了。”
这话一出,让盛宴的睡意去了大半,那位六十岁高龄的鲁王,轻易不会离开鲁王府,他树敌太多,外面哪有王府安全,怕死在外面。
现在,能带着人来怀王府,看来自己将他气的不轻。
侍卫见他起床,立刻殷勤上前,“世子爷,今天是穿男装还是女装?”
盛宴一想到原主是如何与鲁王结仇的,立刻皱起眉,“男装。”
穿女装,那该死的老东西不知道又要用什么眼神看人了,他怕自己忍不住,挖了他的双眼。
比起女装的红衣,原主的男装虽衣着华贵,但大多都是冷色系的衣服。
比如这一件,雪白色的长袍,干净的一丝不染,穿在他身上,如同不能被人染指的雪莲。
古代的男子都有束发的习惯,盛宴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体,也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便让丫鬟用白玉簪子,将头发束起。
等洗漱好,他又让人上早膳。
开玩笑,一个鲁王,可不值得他空着肚子去见。
吃饱喝足,已是一个多时辰之后,鲁王在京中,何时被人这般忽视过,他迟迟等不到人过来,气的都让属下将屋内的桌椅、花瓶,全都砸烂了。
等盛宴过去时,原本陈设华贵的屋子,一片狼藉。
让人砸完之后,鲁王心情大好,他睁开那双皱皱巴巴的眼皮子,见盛宴过来,还趾高气昂地抬起下巴,随后不屑道:“怎么是你过来啊。你那妹妹呢?”
怀王府的侍卫见着屋子内的狼藉,气的差点拔出长剑,但盛宴就瞥了一眼,面无表情道:“大白天的,见这么恶心的人,我怕我妹妹会吐。”
鲁王不但一把年纪,还有些肥胖,一听这话,顿时气的面目狰狞,却又不敢对他如何。
到底是怀王的宝贝儿子,真要做什么,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本王今日前来,不是来跟你扯嘴皮子的,把罪奴秦翎还给本王!”
盛宴掀了掀眼皮,“什么罪奴?”
鲁王怒道,“便是你妹妹前两日带走的奴才!”
盛宴,“死了。”
鲁王差点气笑,他眨着浑浊又阴鸷的双眸,将盛宴来回打量了一遍,“你说死了,他便死了?”
他还没好好折磨秦翎,就这么放走他,哪能甘心。
然而,盛宴却道:“你若想找他,倒是可以去乱葬岗挖一下,不过鲁王这个年纪,我怕还没走到乱葬岗……”他似笑非笑地将人上下看了一遍,那不屑又轻蔑的眼神,如同在看垃圾。
鲁王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可他右手缺掉的手指,却是在提醒他,这个人,他不能动。
他也猜到,今日会无功而返,可不甘心的他,在好几天没睡好后,决定跑来怀王府发疯。
人没找到,但屋子被他砸了啊。
他勉强出了口气,又道:“世子,你别高兴太早。本王瞧你这病弱不堪的身体,别本王还没见阎王,你倒先下去打点了。”
出完气,鲁王也不看盛宴什么表情,趾高气昂的走了。
他一走,盛宴身边的侍卫,就替他家主子委屈了。
“世子爷,就这么让他走了?”
盛宴看了他一眼,以前的原主,有事自己上,别看身体差,但真的虎。
但他不一样。
常言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准备一下,进宫。”
鲁王亲自送来这么大一个把柄,他怎么能不利用利用呢。
于是,也就半天的时间,整个京城上到皇亲国戚,下到黎民百姓,所有人都听说鲁王去了怀王府,将人家王府给砸了!
不止砸了,听说怀王世子爷拖着病弱的身躯,直接晕倒在了宫中。
这一天,宫里手忙脚乱,直到傍晚,才终于救下怀王世子。
***
谣言越传越离奇,等这些话传到秦翎耳中,盛宴都死了一回!
他腹部的伤在经过几天休养后,刚开始好转,一听怀王府的人吃亏,直接拿起了剑。
最后还是他身边的下属拦住了他,“我的少将军,您这是在干嘛啊?”
秦翎眼神冒着杀意,他留在鲁王府,其一是鲁王够蠢,不会发现他的动作;其二是鲁王府人多口杂,他的人也能很好的混入其中,不被外人发现。
这些年,他留在鲁王府,虽说那老东西时不时跑来折磨一下他,但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伤,相反,他利用鲁王府的掩饰,宰了不少京城官员。
当年陷害他父亲的那些人,大大小小,都被他宰的差不多了。
原本,按照计划,再过半月,他就会离开京城,随后带领跟随他的将士们,在边境集合,再一点点吞噬侵占大虞朝。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临走前的几天,让他遇见了盛宴。
“怀王世子乃是她的兄长,她的兄长,便是我的兄长。”
“兄长受辱,我岂能袖手旁观?!”
属下都傻眼了,“我的少将军,什么兄长不兄长的……”属下越说越震撼,到最后,嘴巴都张大了,“我的少将军,您不会是……喜欢上那位了吧?”
“您快别闹了!”
“听闻怀王世子爷极宠这位龙凤胎妹妹。今年年初,还有人上门求亲,结果亲没求成,媒婆都被人打出来了。”
属下试图告诉自家少将军,怀王的那对儿女,那都不是等闲之辈。
但落在秦翎耳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兄长人不错,能护住大小姐,以后,他就是我亲哥。”
属下:……
合着他说了半天,都白说了啊!
属下见他拿着剑要出门,没拦住人的他,只能压低嗓音喊道:“少将军,您的伤还没好,您要去哪里啊?”
秦翎,“我最起码离开两年,既然要走了,自然得给我兄长送一份厚礼,否则这亲,如何定下?”
对秦翎而言,喜欢就去追。
少年将军的感情,十分纯粹,不含一丝杂质。
不过这份纯粹到了盛宴这边,那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睡到半夜,寝室内多了一颗人头,少年将军的爱,令人恐惧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