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聆听的意义
“别湿了脚,小心”,余鹿鸣把林听抱上快艇,一旁的Edword暧昧地笑笑,看得出来是和他是很好的朋友。
在快艇上也很健谈,为人很是热情大方,他说他这个快艇,是快乐的小艇。
每当余鹿鸣有不顺心的事情,来坐一次,都会很快乐地回去。
还欢迎林听成为他的朋友,以后不快乐时,也来找他。
林听总是笑着点点头。
“小听,我们让Edword拍张照吧!”余鹿鸣突然提议,静静地看着她。
在他的眼里,林听仿佛明白了什么,看出了一些她能看懂的东西。
或许,今天,确确实实只属于他们,不会有别人。
这可能是对过去的一个告别,两人心底都有一个答案,林听微笑着点点头。
海面是湛蓝的,太阳堪堪升到半空,恰好与云与海连成一片,成了他们背后的一处景。
她和他坐在船头,端端正正,在Edword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林听微笑着,余鹿鸣也是笑着,明眸皓齿,在这张相片中。
三天的旅行说短确实有点短,但是林听跟着余鹿鸣去看了岛上最大最奇特的石头,吃了最肥最鲜美的大螃蟹,还去海底捞了大蚌,开出了一颗粉色的珍珠。
“这颗珍珠的颜色很像你送的手链上的粉钻颜色”,林听把珍珠捏在两指中间,对着阳光看。
“你知道我送你那条手链叫什么名字吗?”余鹿鸣突然抛出一个问题。
林听蓦地一愣,茫然地摇摇头。
“聆听”,他道。
“嗯?”林听以为是在叫自己,没想到他又补上一句。
“它叫聆听,取铃铛作响,听吾挚情之意,我想说的是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有一辈子的情谊,哪怕只是友情。”
正在这时,余鹿鸣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传来余呦呦小心翼翼地问话,“哥,你和小宝贝是不是旅行得也差不多了啊,要不快点回来吧,傅愿好像出事了,傅夫人都来家里哭来着。”
余鹿鸣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傅愿出事?出什么事?
想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突然觉得心情烦躁得再也无法静下来。
本来想过完今天再说,现在怕是等不得了。
转身面向林听,余鹿鸣动了动嘴,但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踏青那天回去后,他想了很多,为什么没有得偿所愿的惊喜,为什么脑海中反复出现的女人不是林听。
现在,他想明白了,如果那天的逃避就是个错误的话,那么他不能一错再错下去。
“小听,对不起,我...”余鹿鸣的话还没说完,林听就打断了。
她坐着,他站着,她笑着抬头看着他,“谢谢你”脱口而出。
“这三天很快乐,但是你接下来要说的也是我明天准备跟你说的,我还是做不到把你当成爱人,傅愿更适合你”,林听站起来,一本正经地拍拍他的肩膀。
“加油吧,余鹿鸣,祝你幸福!”
余鹿鸣是真的差一点就被她逗笑了,反过头摸摸她的头,一如少年时期。
“那你呢,酒店和机票都是明天下午的,你是要跟我一起现在回去,还是再想想你自己的事情?”
除去了那些个不清不楚的情愫,余鹿鸣给林听的感觉又像回到了大哥哥。
“这里这么漂亮,我当然要再留一天!”
林听故作轻松地说,是的,她不想这么快回去面对,她要做好回去接受事实的准备再回去。
金色的沙滩融着落日的余晖,把余鹿鸣奔跑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他努力地奔跑,像是跑向他自己的幸福。
林听久久不能回过神,她没办法像余鹿鸣那么勇敢,她没有那个勇气,就算和陆以述在一起,她还是不会跟他结婚。
她有心里的病,这样的她不去祸害别人就最好了。
她输得彻底,陆以述却赢得漂亮,如果一开始就不招惹她,就那样平平静静的生活就好了。
可是现在他家还在自己家旁边,要是以后黎青青嫁过来,他们仨抬头不见低头见,想想就可怕。
要不她搬家吧,嗯,先找房子吧!
这头林听迫不及待网上看房子,那头的陆以述每天跑一次林家,而得到的答案都是林听还没回来。
陆以行同学天天遭受亲哥的冷暴力,也受不了了。
本来还颇有耐心地劝他放弃林听,从了黎青青,现在是压根不敢提起这些事。
4月5日:“都怪蠢老师林听,如果哥哥非她不可的话,她就应该马上跟哥哥在一起,有人要她就不错了,还敢恃宠而骄,拈花惹草。”
4月6日:今天要和爸爸妈妈去东山的爷爷家,不喜欢那崎岖的山路,哥哥不去,他说要工作到傍晚,不能请假,但是我知道他是在等那个女人回来。
陆以行在日记中写到,今天的日记就结束了,希望林听那个傻老师快点回来。
傍晚,陆以述刚把车停好,就碰到了买菜回来的李月,没看到林听,目光虽暗淡了点,但陆以述还是笑着,叫了声“阿姨。”
“嗯,今天一天没看到你妈啊!”李月走近,询问道。
“嗯,我爸妈和阿行去爷爷家了,阿姨,我帮你。”
陆以述顺势接过李月手里满满的两大袋菜。
“今天在阿姨家吃饭吧,你也一个人,我也一个人,正好”,李月拍拍他的背,笑着对他说,很亲切也很自然。
一种奇异的感觉涌入陆以述的心里,无法言说。
陆女士总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和意愿里,陆教授出差的时间比陪家人的时间还多,相比较他,管陆以行总是比管他要多。
从小到大,陆双双女士的朋友们,都很喜欢他,用一种想从他身上看出聪明的办法的目光来打量他。
夸他是个优秀懂事的孩子,甚至觉得他除了学习,就不用干其他什么,他跟他爸一样,是做学术研究的料。
可是根本就不是这样,他选择学医,仅仅只为了治病救人,他不想自己拘泥于高深课堂,可是没人理解。
而李月,却是不同,好像仅仅把他看成一个孩子,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