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被拖入巷子!出事!
因为距离近,傅愿可以看见他的眉毛浓密而英气,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上挑,大家都说这样的男人薄情。
但是他在她的眼里,从来是专情的。
能一直为了林姐姐拒绝她的接近,现在又能因为对她的歉疚,而不厌其烦地陪伴着她。
他的情谊,是很珍贵的,只是,她这一生,怕是得不到他真正的爱。
歉疚不是爱情,傅愿自以为自己清楚。
有些人的爱情走马观花,有些人的爱情转瞬即逝,有些人的爱情分分离离,有些人的爱情细水流长。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人们自己的选择和命运的大轨迹使然。
林听是近来两周都觉得,暗处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而且这种感觉是越来越强烈。
虽然她从来不曾看到过自己周围有可疑的人,但是她觉得这种感觉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
但是她有什么价值值得人监视和跟踪吗?
日子照常着,林听也有意避免着晚归和走人少的小路,不管感觉准不准确,小心一点总是没错。
但是天气渐渐凉爽起来,虫子少了,树叶也渐渐不再全是浓郁的绿色。
还有就是天明显地暗得早,路上行人步履匆匆,都赶着回家。
林听开完学校的教职工大会其实也不算太晚,只是这天色已经渐渐沉下来了。
她走到校门口才忘了自己没带交通卡,折回去拿再到车站的时候,刚好错过了最后一趟末班车。
林听不禁有点丧气,虽然学校这里离公寓也就20分钟走路的时间。
但是在这秋意渐浓的傍晚,一个人走在街头,还是有点凄凉和孤独。
她本来想打车,但是手机一亮屏就只剩了一格的电,倏然灭了。
陆以述一定又在医院加班的,他说今天会有一台手术,会进行到八点,所以在那之前应该还联系不到他。
林听任命地走路回家,这条路,下班和陆以行坐两站公车的时候一直路过,所以也并不陌生。
这条路是沿着街道,但是人却是不多。
林听本来就因为最近的莫名的感觉而心绪不宁,她也是有过犹豫的。
但是转念一想,路上的路灯都亮堂堂的,来来往往也有行人,而且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
这么一想,林听就挎着小包走上了回家的路。
风吹过一阵,林听裹了裹紧外套,莫名觉得有点心慌。
“擦擦擦”,林听的小白鞋停下,然后后面的急促的脚步声竟然也停下。
她想着会不会是巧合,是自己太过疑心,就故意放慢了脚步,但是后面的‘擦擦’声也慢了下来。
这不是巧合!林听加快脚步,想快点到达前方不远的灯火通明的水果店。
身后的脚步声又突然不见了,她也不敢再逗留,脚步不敢停。
一盏一盏的路灯是亮着的,但是在经过的路上,有一盏没亮的路灯,许是坏了,导致那一片区域都是暗的。
林听心虽慌着,但是如果有那个跟着她的人,也在她的后面。
只要她快点走到那个水果店,给陆以述打电话就能安全了。
走到那必须经过的阴影之下,林听心中全然是对后面情况的紧张。
所以根本没能料到一旁漆黑的小巷子里突然窜出了一个人影,并且直接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林听的心都跳到了嗓子口,想反手给他一肘,一时间竟然使不上半分力气。
一种糟糕的念头冲上了脑子,那帕子上可能有迷药,甚至药效还立竿见影。
嘴上的帕子捂得死紧,林听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挣扎,但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疲软下去。
该死!黑暗中,林听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应该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甚至他的身形还有些熟悉。
那男人把她拖到小巷子的深处,林听只觉得身上的肌肤和水泥地相摩擦,生疼生疼的,但是又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
林听这刻是真的害怕了,不知道她刚才丢在地上的包会不会被人看到。
这个人既然不图财,又为什么偏偏找上自己?
身体和嗓音都疲软地无法运作,但是身上的痛楚和脑子却是格外地清晰。
那男人把她拖到墙边,粗暴地让她倚靠着墙。
林听被他一扔,头和腰都毫无意外地撞到了后头硬邦邦的墙,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护住肚子。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瞧不起我?”耳边传来卓子峻疯狂的质问声。
林听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妙的预感,怎么会是这个神经病?
上回听余呦呦说,同学会那件事蒋怀川会去处理,卓子峻是不会再来纠缠她们。
“卓子峻,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巷子刚才被他拖进来很深,四周漆黑一片,也根本不像有什么人家一样,贸然开口呼救怕是会让他恼羞成怒。
林听想着是不是能先好好沟通。
可是卓子峻的声音在漆黑中显得格外阴森和淬着寒意。
“误会?”他笑起来,“你们都是人上人,报纸网络都称誉你们,追捧你们,那我呢?活该被你们当成阴沟里的老鼠任人践踏?你们凭什么联系我的社区把我送到精神病医院,你们才是有病!你们才应该被制裁!”
卓子峻癫狂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小巷,林听心里慌得厉害。
她是听呦呦说,本来打算给卓子峻点教训,但是去调查发现这一年卓子峻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在小区里不仅虐猫虐狗,还做过去隔壁邻居家门口塞刀的怪异举动。
社区的人早已经苦不堪言,偷偷联系精神病院来强制接收了,所以这事儿后续也就不了了之。
哪曾想他竟然会来找上自己并做出这样的事情。
“卓子峻,我们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跟任何人当面对质”,林听努力说着劝诫的话。
她的身体乏力,连带着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只有隐隐作痛的肚子让她强撑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