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伶梦柔
草草吃下些东西,于析走进自己的房间,到窗边看向天空,从点点孤星到繁星满天,一动不动,刚开始是在平复心情,后来则变成了对布行里那个女子的想象,比如她的名字。
于析还在想着,突然,女子站在了他的窗外的屋檐上,于析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可实际上那个女子真的在自己面前。
“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驺吾吗?”女子问。
“啊,行!”于析慌乱的答道,然后抱起已经熟睡的驺吾,递到女子面前。
“还这么小?”女子有些失望。
“它才刚孵出不久。”
“原来..是这样。”
“怎么了?”
“据说驺吾可以日行千里…”
“所以呢?”于析不明所以。
“我如果能行千里,绝不会停留在此,我会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离开?”
女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你方便出来一下吗,我慢慢和你说。”
见女子跳上屋顶,于析也跟了上去,等到屋顶后,女子坐在了屋檐上,于析也在她身边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于析问
“我叫…伶梦柔。”女子停了一下,又说:“我之所以想要离开,是因为有人想要我嫁给他,并且我的老板也同意了,可我不想嫁给他。”
“不是,你老板同意…这关你老板什么事?”
“听老板说,我是他从一个流浪汉手里买下的,那时我才两三岁,什么也不知道,但流浪汉告诉老板我的姓氏,然后老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后来,等到我开始记事时,我就一直在帮老板做事,后来有了这家店,有一群人从店前经过,其中一人看到了我,就一直开始追求我,到最后,他提出会给我老板一万金,所以我的老板就同意把我嫁给他。”
“那怎么说你老板也养你十几年了,就…一点感情也没有?”
“一万金啊,开这种店一辈子都挣不了那么多,常人怎么可能抵着住诱惑,更何况,那追求我的是炎羽城中南诏一族的人,他们实力雄厚,我们是不可能躲掉的。”
“我倒认识两位强者,不过他们还在帝武城,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请他们两人过来!”
“啊?”伶梦柔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一来是因为眼前这刚见一面的人竟真的愿意为自己的事情做些什么,二来则是因为他那小孩子的想法,伶梦柔微微一笑,但不言语,于析一时摸不着头脑,而伶梦柔那略带一丝忧郁和无奈的笑容也在深深地吸引着他。
“怎么样?”于析又问。
“倒还不至于那样…其实也还好吧,毕竟人家也是一个大族的公子…”伶梦柔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他,相貌如何,但不论如何,能配得上你的人,只怕世间少有。”
“他,”伶梦柔仔细回想着那人,“相貌称不上…俊朗。”
于析不清楚伶梦柔所说不算俊朗到底是何水平,但肯定不会像伶梦柔这般让人一眼惊艳,“那他们何时会来?”
“明天。”
兆师在与于析三人分开不久后,又在路上碰到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身上有一股戾气,很明显并不友善,兆师本来没有想着和他说话,但在经过他身边时,黑衣人却主动找上了他,黑衣人用沙哑的声音说:“师傅,方不方便搭个顺风车啊?”
“抱歉,我还有要事在身。”兆师回应道,而这时,他已将黑衣人甩到车后,可突然黑衣人拿出一把血色长刀,随即挥出一道红色光刃,光刃直直飞向马车,不过好在兆师反应及时,骑上骦凌驹后向左一拐,那光刃便只击中了他们身后的车,那车变得七零八落,车上的药材也散落一地。
“兆师,别装了,来好好打一架吧!”
“刚才遇见几个小家伙,识出了我的真实身份,现在你又要和我打架,唉,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兆师手中的黑色马鞭变成了一条蓝金色的硬鞭,而他胯下的骦凌驹,其毛色也由灰蓝色变为亮蓝色。
兆师身边壬午二字一现,其双腿一夹,骦凌驹便猛的向黑衣人冲去,黑衣人也毫不畏惧,壬寅二字出现,黑衣人用刀连挥两下,一个十字光刃击向兆师,骦凌驹的头部凝出一个护盾,两股力量相接产生了巨大爆炸。
骦凌驹从烟尘中冲出,兆师挥鞭而下,黑衣人举刀防御,骦凌驹向上一仰,双蹄猛的踩向黑衣人,黑衣人见此向后一躲,而那被踩的地方则出现了数条裂缝。
“隐退了这么长时间,你的实力还是不减当年啊!”黑衣人说,接着,他将手中的刀插向地面,瞬间,兆师身边出见七个血红圆阵,每个圆阵中都冲出一条红色长蛇,这些蛇的头部都长着角,身上还有黑色条纹。
“这是我的器灵,七星骨虬,好好享受吧!”说罢,黑衣人也冲向兆师,而那七条长蛇也一并冲向来师。
兆师一鞭击飞最先冲来的一条长蛇,骦凌驹则撞飞另一条,兆师又将长鞭掷出,连续击倒三条长蛇,但当兆师接过鞭子时,一条长蛇咬住了他的鞭子,这时,黑衣人也来到兆师身边,随后一刀斩下,兆师的腹部便出现一个足有一掌长的伤口,鲜血从中不断涌出,兆师接过一把血,将之涂于鞭上,那些血散发出奇异的红色光芒,接着光芒又变为蓝色,随之,兆师身后便出现了一个蓝色巨人,巨人身披甲胄,手持长鞭。
“不过几条小蛇而已,竟也敢称虬?这是我的器灵,名天饬,看与你的七条小蛇相比如何!”兆师大吼道,而这时他的伤口已经愈合。
黑衣人也怒吼一声,那七条长蛇便融为一条巨蛇,巨蛇的身上有着七个深红色的斑点。
兆师冲向黑衣人,黑衣人也冲向兆师,一鞭一刀碰撞在一起,而在两人之上,他们各自的器灵,天饬与七星骨虬也相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量致使周围数米的树都摇摇欲坠。
双方僵持不下,骦凌驹向上一跃,来到黑衣人身后,兆师顺势下马,一鞭挥下,但当鞭子要碰到黑衣人的身体时,黑衣人突然消失不见,骨虬也一样,唯独地上多了一块令牌。
兆师收回器灵,拿起令牌,只见上面写着“泽喾”,兆师未曾见过,自然也不知这到底是何物,可不等他仔细思索,他便突然感到腹部有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再一看,伤口又复发了。
兆师捂住伤口,忍着疼痛骑上骦凌驹,说:“老朋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华城又那么远,所以只能先回炎羽镇了,希望几个小家伙还在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