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破界魔君的疑虑

程咬金目光闪烁，饶有兴趣地反问，身为混沌魔君的他，竟然首次遇到有人质疑他的真实身份，竟有人胆敢怀疑他并非真正的程咬金。

“今日与你一战，他们都言这世间魔头程咬金威猛无匹，但我并未感受到。”新月娥直率地吐露心中所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因此我在想，你是否是假冒的程咬金呢？”

听见新月娥此言，程咬金放声大笑：“原来你是因这个缘故，才认定我不是真正的混沌魔君么？”

“不得不承认，你有这样的猜测并非全无道理，但你是否曾想过，或许我会败在你的手中？你之所以觉得我不如他人所说的那般强大，是因为你远超常人，毕竟你乃大隋王朝的第一女战神。”程咬金如此对新月娥直言道。

新月娥自然能听出程咬金言语间对她有着几分敬佩之意，然而在这个崇尚男性力量的世界里，即便她新月娥再如何英勇无敌，也不过被世人称作大隋第一女战神，而在他人眼中，这位女战神不过是个弱质女流。因此无论新月娥如何努力，始终无法赢得他人的真正认同。

尽管新月娥深知程咬金的赞美之词听起来悦耳，并且其中不乏讨好之意，但她仍然乐于倾听这样的溢美之辞。

“更何况，今日一见将军英姿，我便情不自禁地被您深深吸引，以至于出手之时，力量竟有些难以施展。”程咬金继续以玩笑般的口吻对新月娥说道。

新月娥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回应程咬金道：“你这张嘴确实很会说话。撇开我们的身份不论，若有可能，能与你结为挚友，倒也是一件幸事。”

程咬金心头飞快盘算，旋即对新月娥提议：“不如你加入瓦当秘境吧，虽然‘瓦当秘境第一女战神’的称号听起来不及‘大隋第一女战神’响亮，但在我们瓦当秘境，男女并无尊卑之分，只要你实力足够强横，就能成为瓦当秘境的至强者。”

须知新月娥乃是大隋王朝的女将军，而程咬金则是对立势力瓦当秘境的一员，此刻他提出这番建议，无疑是试图说服新月娥归顺瓦当秘境。这样的话语很可能激怒对方，稍有不慎，新月娥一怒之下，随时可能下令将他处决。然而程咬金并未顾虑太多，他选择了孤注一掷。

他知道新月娥与其兄长在朝廷中饱受排挤，皆因不懂得官场权谋，因而一直遭到大隋朝廷内部人士的打压。仅从将兄妹二人派遣至严州城防守便可看出端倪——严州城虽是军事要塞，但由于靠近东都洛阳，几乎不会卷入战争，更别提立下赫赫战功。若不能立下战功，何谈晋升之路？因此将兄妹二人安排至严州城，实际上已断绝了他们的晋升之途。

程咬金明白，新月娥虽是一介女武者，但她相较于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而言，又多了一份智谋与心机。于是他在赌博，赌新月娥是否会为他的提议心动？

“程将军真是会开玩笑。”新月娥尴尬一笑，回应程咬金道：“若有缘分，我们再做朋友吧。”

“今日之事就此打住，程将军还需在此地暂居一段时间，委屈你了。军中有要务待处理，恕我先行告退。”说完，新月娥便离开了阴暗的囚牢，留下程咬金独自一人在牢狱深处。

对于程咬金今天的言论，新月娥内心反复思量。诚然，她与兄长在大隋朝廷中遭受了诸多排挤，更有甚者暗中设绊，将他们安置在严州城防守。严州城本是战略储备之地，远离战场，更别提立下什么战功了。

然而这次瓦当秘境突然袭击严州城，却让兄妹二人看到了晋升的契机。倘若能在严州城击败瓦当秘境，必将立下赫赫战功。届时，皇上看到兄妹二人的功绩，或许会将他们调离严州城。

这也正是新月娥劝说兄长暂时不要将严州城的情况上报朝廷的原因之一。一旦上报，朝廷很快就会派出监军，待到再次取得胜利时，那些战功恐怕都会被监军占为己有。

因此，新月娥原本的计划是在严州城彻底击溃瓦当秘境，俘获更多的瓦当秘境将领，再由这些将领押送回朝廷，以此作为邀功的凭证，堵住那些嚼舌根者的嘴巴。

原本一切都规划得井井有条，然而程咬金的一席话却让新月娥深感震动。这些年来，瓦当秘境崛起的消息她也有所耳闻，最初她还十分看好这个势力，并曾劝说兄长考虑投奔瓦当秘境。毕竟，在大隋朝廷中，他们并未受到应有的重视，尤其是她的武艺与才华，原以为会在严州城度过余生。

然而当时，兄长坚决反对她的想法，告诫她切勿忘却父亲为大隋王朝驰骋疆场一生，始终忠诚于隋朝皇室。他认为兄妹二人若投靠瓦当秘境，则将成为背信弃义之人，历史上此类人物往往为人耻笑。

新月娥对此深有体会，如今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选择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