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程咬金的天问

“叔宝，我问你，我们当年为何要共同缔造这瓦当仙域？”程咬金并未被秦叔宝的忧虑所牵引，反而向秦叔宝提出了疑问。

“这……”程咬金的问题，让秦叔宝一时语塞，只见他停下踏破虚空的步伐，驻足在虚无之间，沉思良久后，秦叔宝才回应程咬金道：“为求天地安宁，为能在混沌乱世中立足生存，为成就一番修真伟业，为了让黎民百姓得以安居乐业。”秦叔宝脑海中瞬间闪过诸多往事，一口气道出心中所想。

“没错，但我们真的实现了这些吗？”对于秦叔宝的回答，程咬金微微点头，却又紧接着追问：“今日你我所面对的瓦当仙域，还能承载起我们昔日的鸿鹄之志吗？有些人早已忘却初心，我们在仙域稳固之后，许多人已非昔比，变得面目全非。”程咬金的话语直指秦叔宝内心的痛点，令秦叔宝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秦叔宝承认程咬金所言属实，轻叹一口气，如实回答：“并未实现。”他深知当前瓦当仙域的困境，这些问题早已显现，但他无力扭转乾坤。此刻听到程咬金的质问，秦叔宝只能一声接一声地长吁短叹。

“良禽择木而栖。”程咬金忽然吐露出一句深邃的哲言，他虽是个未曾涉足学府的糙汉，但这般富有哲理的话语出自他口，熟悉他的人定会为之惊奇。

秦叔宝对此并不意外，让他惊讶的是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咬金，你这是何意？”秦叔宝立刻追问。

程咬金低头苦笑，接着对秦叔宝说：“叔宝，你还不明白吗？现在的瓦当仙域已不再是我们的归宿，何不另觅明主？在这场仙魔大战中，我曾与杨毅有过一面之缘，我认为他是一位值得信赖的英明领袖。”

“原来如此，看来你也看穿了于峰的本质。”程咬金提及瓦当仙域的现任首领于峰，此人虽饱读诗书，行事却过于软弱，容易被人操控。今日之事足以证明，王伯当若想掌控于峰，简直是易如反掌。

“你说得对。”秦叔宝点头认同。

“然而，如果我们直接投奔杨毅，未免显得背信弃义，不如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秦叔宝说着，已走到军师徐茂公的修炼密室门前。

对于程咬金提出的投奔杨毅的想法，秦叔宝并无异议，但他坚信瓦当仙域仍有救赎，仍有更好的未来之路。因此，秦叔宝赞同程咬金的观点，同时劝他不要操之过急。

“那就依你所言，我们静待时机，我敢断言，不出数日，王伯当必然有所动作。”程咬金对秦叔宝如此说道。

对于王伯当，秦叔宝因未能亲睹他在严州城的所作所为，故仍对他抱有一丝信任，此刻秦叔宝仍存侥幸心理，认为王伯当可能仅是一时之举，待其清醒过来，或许会后悔不已。

程咬金听闻秦叔宝的这番话，再次叹了口气。他已将自己的看法悉数告知秦叔宝，至于接下来如何抉择，则由秦叔宝自行决定。想到此处，程咬金便不再多言，敲响了军师徐茂公修炼密室的门户。

“进来便是。”修炼室内，军师徐茂公的声音传来。

“军师，我和叔宝前来探望您。”得到许可后，程咬金推开修炼室的门，与秦叔宝一同步入其中。

进入室内，只见军师徐茂公正趴在床上，背部隐约可见血迹渗出。

“我这模样不便起身，你们随意就好。”徐茂公对秦叔宝和程咬金两人说道，显然他此刻连下床都非常困难。

“知道知道，每次来您这儿我不是都很随意吗？这次也不例外。”程咬金一边说着，随手拿起桌上的灵果擦拭两下，便大口咬了起来。

“这果子挺甜的，军师你要不要尝一个？”程咬金询问徐茂公，然而此刻的徐茂公满面愁容，显然是疼痛难忍，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背上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看到军师如此情景，程咬金忙改口道：“军师，您别动气，我保证只吃一颗果子，这次一定不多吃。”

听见程咬金的话，徐茂公不禁想笑，可一笑又牵动伤口，疼得他脸色铁青。他瞪了程咬金一眼，生气地说：“你还是多吃点果子，少说话吧。”看着徐茂公憋红的脸，程咬金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