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杀了我吧
萧怀庄瞧她欲言又止的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来,他一直都知道她与她哥两人的德行,一向是没脸没皮的不在乎什么颜面。
要对付这种人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比他们更豁的出去就行了。
从前他就是太注重这些虚礼了,近几日和她相处下来,他越发的发现人不要脸起来简直是事半功倍。
别提有多爽了!!
可惜凌未希没能如他所愿,她只犹豫踌躇的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她一脸视死如归的看着他,“抱歉,我无耻我轻薄了你,可我负不起责任,这是你的地盘,你留下我走!”
说完她就立刻要下床,被萧怀庄一把拉住了。
“你要去哪?”
她打落他的手,“天大地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我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总之不会再侵犯你就是了!”
萧怀庄神经瞬间短了路,抠破家脚趾头他也没有想过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以为他可以操控住她的心,他以为他已经把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没想到她竟选择鱼死网破,这般决绝。
他只是愣了几秒,她便已快速的走到了门口。
萧怀庄一个闪现站到了她面前“你我之间有半个月的约定,你要去哪里?”
见她冷笑偏头不语,他又威胁她,“你觉得没经过我同意,你能逃去哪里?”
“逃?”
这个字着实把她给气笑了,原来他不是爱她而在囚禁她啊。
凌未希突然有点可怜这具身体了,不仅沦为了人人喊打喊杀的通缉犯,连说爱她的人也虚情假意。
如此看来,她更不能将她交出去了。
冷冽的目光直视着他,“萧怀庄,这世上就没有人能逼迫我凌未希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就算是半个月到了,只要我的心不同意谁也奈何不了我。”
『只要我的心,不同意谁也奈何不了我』他惊慌的在内心重复着这句话。
噗嗤——
她嗤笑得轻狂,语气里嘲讽拉满,“我知道你们这里流行什么催情香,就算你用上那个对我也没有用。我虽反抗不了你,但我可以杀我自己啊…”
“你说,是不是啊?”眼神带着癫狂又冷得绝望。
她伸手去拉他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脖颈之间,“不如你现在就把我给掐死,反正将来强要我时我也不会如你所愿,不如我们直接省去中间环节跳到最后一步吧。”
萧怀庄想缩回手,可她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时竟没有挣脱不开。
“实不相瞒,若真是回不去了,让我在这鬼地方待一辈子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不如你帮帮我、让我解脱吧。”
决绝的眼神看得他心慌,萧怀庄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一刻他的心他的灵魂全都支离破碎了。
明明他与她之间已经有了最好的相处方式,明明只需再等半个月的,为什么要贪婪的得到更多?为什么不知足?
不要,他不要她走,更不要她死。
她怎么可以想到死?
他不允许她死,她若是死了,那他的往后余生又该怎么办呢?
“不…你应该好好活着的,一切全都是我的错,你安心留下来哪里也不去,我走,我走…往后的每晚我都会睡在别处绝对不打扰你一丝一毫。”
他不得不低头,也不敢给她开口任何说话的机会,径直就转身开了门,上了锁。
门内,凌未希缓缓的蹲下,抱头而泣。
门外,萧怀庄静静的守着,心急如焚。
竖日不到卯时,敛奇如往常般过来,远远的就看见自家主子靠在门口睡觉。
“主子。”敛奇心疼得立刻跃了过来
“主子,你怎么睡门外?她…她怎么能让你…”看到门栓上着锁,突然就哑口了。
萧怀庄皱着眉眼,头脑有些昏沉,他明显没怎么睡,而且有点感染风寒。
他半睁着眼看到敛奇后,立刻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并伸出手让他扶自己起来。
身体酸麻至极,敛奇为他又是按又是捏的,好一会儿他才真的缓过来。
他转身去开锁,打开门的瞬间,倚门而睡的凌未希,倒了下去。
萧怀庄以绝对的速度将她接住,只是接过来的立刻发现她的不对劲,脸色红得异常,身体滚烫至极。
她发烧了。
而且还是那种,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高烧。
萧怀庄被吓得有些六神无主,立刻将人跑到床上去,着急忙慌的、翻箱倒柜的,寻找需要的草药。
敛奇也立刻察觉到了凌未希的状态,他自小与主子一起长大,自然对望闻问切也是很有一套的。
看着手忙脚乱的主子,他大声道,“主子,来不及了,直接泡冷水吧。”
萧怀庄猛的抬头,“对对,你说的对,你快去准备冷水。”
当敛奇走到门口时,他叫住了他。
“等等,你顺便让人去寻一个信得过的婢女,一会儿给她更换衣服。”
又是喝药又是连续泡冷水好几次,忙活了大半天,她终于降温了。
萧怀庄就坐在床边守着她,哪怕外面天塌快下来了,也不管不顾,只呆呆的守着。
戌时,敛平回来汇报事情进展。
“主子,明日就是你给凌四公子的最后期限了,真的不把人送回去吗?”
见他不语,敛平又道,“主子,属下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如果明日不把人送回去,凌四公子便要与朱逸之联手计划在丞相六十大寿那日硬闯了。”
“届时主子必须要去赴宴,他们的人手不比我们弱,而且还有巅峰高手,我们的人恐怕不见得人留下来。”
萧怀庄的拳头紧了紧,“派人把南魔镇的人叫一半回来,就不信留不下她!”
敛平被气得差点没吐血,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大喊了一声,“主子!”
“主子你清醒点行不行?哪怕人留下来了你又能护得了她几时?这么大的一个阵仗,动用一半的人手不就等于是暴露了主子的大计吗?”
萧怀庄猩红的眼眶里,是狠厉的杀气,他转头看向敛平。
“她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不管凌景德也好朱逸之也罢,我都绝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一个人!”
床上的人缓缓睁眼,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凌景德是谁?朱逸之又是谁?”
萧怀庄与敛平同时震惊的转过头,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