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烧尸
众玩家是被李曼的尖叫声吵醒的。
出了楼门口,就见老板娘正在院里的厨房忙活。
厨房前有片空地看起来不对劲,土质有看起来比其他地方“新鲜”,叶雪知道里头埋着店家老陈。
“老板娘,你身上的伤还没好,用不着大早上起来忙活。”
楼里都拖了一遍,墙上也擦了一遍,一股子消毒水味。
锅里的饭也快好了,这么大的工程,老板娘肯定是半夜就起来忙活。
老板娘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伤脸笑了笑,“我睡不着,干脆给自己找点事做,你们别管我。”
她调色盘一样的脸笑起来给人一种怪异感。
老板娘不甚在乎的又道:“李曼她男人确实敢挥刀杀人,他家有钱,以前他差点砍死人都是赔钱了事,一会儿我把李曼关到地下室去,你们夜里都警醒着点。”
老板娘说完便不搭理他们了,饭做好后端上了桌,她自顾自的开门将李曼拖了出来。
趁老板娘不备,李曼一头将老板娘顶倒,她四肢被绳子束缚住,掌握不好身体平衡,只能爬着往楼外的方向挪动,口中惊恐的呼喊着:“她把老陈分尸了,你们帮帮我,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玩家们和两个村民以及三个游客震惊时,老板娘站起来后揉了揉腰无所谓的笑了笑,“别听她胡说,老陈是卷了家里所有钱跑了,来个人帮把手,和我一起她一起送进地下室。”
被束缚住的李曼饿了一天一夜,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却心生绝望,她惊恐尖叫,裤子上出现了可疑的水渍。
老板娘和一个村民把李曼关进了地下室,上来后,老板娘将钥匙随手扔进了餐桌上。
“趁着天气好,我得回一趟娘家,两三天就回来了,后面几天的吃饭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丢下了这一句话,老板娘提着个包出了院门。
谢晓霞:“她怎么一副跑路的架势?也不提我们的住宿费了!”
民宿都不管了,好像随她们便折腾都可以。
一直没动筷子的叶雪:“她男人被她剁了,就埋在厨房前那块地下。”
殷九揉了揉太阳穴,耷拉着眼皮道:“半夜十二点挖的坑,一点分的尸。”
一刀又一刀,回声听着都格外干脆利落。
众人筷子都要拿不稳了。
这俩人既然都知道,还淡定了一晚上?
消化后,谢晓霞肯定道:“所以她这就是跑路!”
叶雪点头:“有很大的可能,恭喜大家,这楼里又多了一只鬼,一碰就碎肉乱飞血液喷涌的碎尸鬼,危险性不高,但格外恶心人。”
喉中的腥气仿佛还没散去,叶雪吐的腹中空空却吃不下一口饭。
她将昨天半夜的遭遇讲了。
谢晓霞:“这村子挺邪门,跟张强一样,人一死就能变成鬼。”
“等到七夕那天,不会满村都是鬼吧?”
这种猜测很有可能发生,众玩家一阵头皮发麻。
一声尖叫从院里传来。
众人齐齐出去。
纪佳佳的跟班之一张着嘴惊恐的看着厨房的方向,“那里头好像是个人头。”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灶眼里立着一颗被烧的黑乎乎的东西。
心底的猜测促使众人把吃进去的早餐都吐出来了。
外头的守了一夜的村民听到声音后进院,看着那坨黑乎乎的东西,也吐的昏天暗地。
“他娘的,那娘们真是狠毒。”
王宁吐的脸色发白,“死胖子是罪有应得!”
尸体就埋在院子里,众玩家商议后决定还是挖出来,然后拿出去烧了一了百了。
老板娘挖的坑不算深,不到两米,很快就看到了被血浸透的布袋。
众人忍着反胃将尸体拖到了院外,倒上油一把火烧了。
烧不干净就继续倒油再烧,足足烧了五个多小时,地上就剩下少许的黑中带灰的残渣。
守着她们的村民见他们没闹别的幺蛾子,放松的在门口喝酒划拳。
酒是在柜台后拿的,下酒的花生自然也是在那拿的。
老板娘不在,他们随意挥霍着楼里的东西。
白天很快过去,夜晚再次降临。
楼中安安静静,新鬼老陈似乎也销声匿迹了,地下室中李曼不再惊恐尖叫,那两只楼中存在的老鬼也没闹出什么动静。
第二日叶雪将所有玩家都问了一遍,确实没人碰到老陈的鬼魂,猜测道:“老陈的消失是不是证明只要把尸体销毁,他的魂体就自动消失了?”
众人思索后觉得有很大的可能,但也不排除老陈鬼体太虚弱了没实力作恶的可能。
“我有一个想法来应对第七天,就是外面守着人,咱们不好操作…”
她将法子说完,众人觉得可行。
“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确实得做好充足的准备来应对第七天。”
…
商议好后,众人行动了起来。
在院外守着的村民昨晚都住进了楼里,还随意拿里头的东西吃,置物架上的酒被他们搜刮了个干净,下酒的花生和鹌鹑蛋也都被扫荡一空,这会正在院里头蹲着吃泡面。
泡面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年到头买不了几次的东西。
叶雪提着油壶走向他们:“没油了,我们没法做饭,是你们去小卖部给我们买?还是我自己出去一趟?”
厨房的柜子里其实还有两壶油,但油这东西,现在对她们来说是越多越好。
正美滋滋吃着泡面的六个村民上下打量她一眼,觉得她一个女娃翻不出什么花样,挥挥手道:“你自己去吧,快去快回。”
城里人就是讲究,这种情况了还想着炒菜做饭,明明泡面又好吃又方便。
叶雪兜里拿的是玩家们凑出的所有钱,出了院门后又拐到后面将玩家从窗户里扔出来的油桶接住。
叶雪回来时,两个男玩家正拉着村民打牌,甚至不知道又从哪摸出了几瓶白酒,楼里的气氛看起来很是热闹。
“根叔,七夕那天你们村是有什么热闹的事。”
几个村民的脸喝的黑里透红,一打嗝,馊气加上酒气喷涌而出,那味道薰的人头疼。
“到那天呀,有人结婚,嘿嘿嘿。”
根叔刚说完就被另一个村民打了一巴掌,“胡说啥呢,喝点狗尿就胡说八道。”
“行了,天色也不晚了,我要把门锁上,都回去睡觉吧。”
村民的话都没落,“咚”的一声巨响将众人吓的一激灵。
叶雪扭头便见一个脸如老树皮的矮小男人提着斧头沉着脸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