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学校闹事
虽然这跟李恩娜原本的打算背道而驰,但她居然因为自己说要追求徐时元成功的获得了车京灿的联系方式,这也算是意外惊喜了。
车京灿还在想怎么能让白知延别生气,他想到口袋中的猫咪挂饰,也许自己也应该送他些什么好表达自己的诚意。
“李恩娜,既然你说你跟白知延是朋友,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李恩娜还沉浸在自己要到了车京灿联系方式的喜悦,被他冷不丁的问话吓了一跳。
西八,她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她怎么会知道白知延喜欢什么。
“额那个……京灿哥你是想送礼物给知延哥吗?”
“什么叫送礼物,我只是觉得他被高恩硕欺负的太惨了有些看不过去,替高恩硕表示表示给他积点德而已!我可不像他那么没有同理心!”
车京灿红着耳朵大声否认她的话,把李恩娜吓得一哆嗦。
李恩娜不知道怎么又碰到他的逆鳞了,连忙顺着他说:“对对对,高恩硕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不像京灿哥你这么平易近人有人性,知延哥那么温柔善良,要是收到赔罪的礼……的物品,一定不会觉得你跟高恩硕是一类人的。”
听完她说的话车京灿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这丫头这么会说话。”
(李恩娜:眼力见排名第一保持者 倒数第一是高恩硕,倒数第二是柳智敏)
李恩娜嘴角抽搐了几下,最后假笑着装模作样说了一些大部分男生都会喜欢的东西。
“你确定你说的这些都是白知延喜欢的?”
她不确定,但她不敢说。
“知延哥性格很好的,不一定非得是这些东西,我觉得只要是京灿哥你送的东西,他肯定都喜欢。”
车京灿听后心情大好,嘴甜的李恩娜成功用拍马屁拯救了自己的小命。
把李恩娜打发走后,车京灿重整旗鼓,不就是服软认错低头吗,对着白知延道歉也不是做不到。
想到这里他已经有了想法,在今天放学前要把礼物送到。
上完两节课后车京灿也没再回来,白知延也没心思管他,这几节课听的头疼,他手法娴熟的给自己捏了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缓解过后准备开始新的学习。
这时班级里一个同学叫他,“喂白知延,辅导员叫你去他办公室。”说完他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高恩硕的位置。
高恩硕因为前两节课被车京灿打伤落了面子觉得丢脸,现在也不知道去哪藏着了。
今天高恩硕刚回来辅导员就叫他去办公室,估计就是询问前些天他与高恩硕还有朴俊打架的事,就是不知道高恩硕对辅导员说到什么地步了。
白知延在万众瞩目下走出了教室,更有甚者跟着他一起走到了教师办公室门外。
“知延同学你来了。”
办公室内除了辅导员在还有一个美艳华贵的妇人,她身边站着的正是前不久刚与他打过架的朴俊。
大致看了一眼,白知延就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了。
“啧,就是你把我家小俊打成这样的?”
妇人的嗓音与她华丽的外表极其不符,尖锐的嗓音像针扎般穿透他的耳膜,刺耳的声音令白知延忍不住皱起眉头。
见白知延不回答,她走了几步靠近,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哒哒声也让人不适。
她一把扯起旁边辅导员的衣领,拉扯到白知延身边,“老师,我们家小俊在你的学生身上吃了亏,你说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才好啊?”
辅导员早已汗流浃背,他听说过朴俊的家世,他的父亲近两年靠投资发家,在商圈也是风头正盛,虽然圈内人瞧不起他这种半路发迹的暴发户,但像他这种工薪阶级的人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朴俊妈妈您先消消气,我们有事好商量。”
“谁跟你好商量!”
妇人推了一把辅导员,旁边的白知延眼疾手快立马搀住他的胳膊将他扶稳。
“我告诉你,今天这个事不给我一个让我满意说法,待会我就给你们院长打电话,你的工作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朴俊妈妈我们——”辅导员还想再继续争取和平解决,但他身侧的白知延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白知延知道辅导员有在努力帮着他,只是他人微言轻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也不希望因为他把这件事情闹的人尽皆知。
“既然您今天已经来到这里了,想必已经是有了主意,不如您说说你想要的解决方案,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面前的少年神情冷漠淡然语气也不卑不亢,三言两语就指出了她心中所想,这与妇人心中幻想的形象截然不同,她轻咳了几声压下脸上的不自然。
“看你也是个孩子,我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大,你诚恳的向我家小俊道个歉就行。”
白知延听后觉得不对劲,只是道歉的话干嘛还要特地带家长来长威风。
“但是——”妇人话音一转,一直干站着没有说话的朴俊上前一步补充。
“你要跪着向我磕头道歉。”
果然,白知延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揭过去,听到这里,他竟然感到释然,慢慢呼出一口气心情也轻松了不少,既然是他们先不要脸的,之后也别怪他说话难听了。
“这、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朴俊妈妈,白知延学生他也是受害者啊,你看他脸上的伤也没好全呢。”辅导员挡在白知延身前极力维护他。
白知延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懂辅导员这个人了,上一世他受到霸凌的时候他对自己一直是避如蛇蝎,要么就是视而不见,现在怎么性情大变变成正义使者了。
“我管他的伤好没好呢,我家小俊这么漂亮的脸蛋被打成这样,我还没找他要医药费和修复费就已经是放他一马了,别在这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辅导员被骂的一脸难堪,倒是白知延在心底暗自发笑,朴俊那张丑破天际的脸这次是被他打坏之后才去做整形修复,医美之后的脸最起码像人了,比以前变得好看了不应该来感谢他吗。
“道歉是不可能道的,那天是您的儿子伙同高恩硕将我带去厕所打算两个人一起围殴我的,我不过是正当防卫,两个人打我一个人还没打赢,会受伤也是因为他们俩太弱,再者说我的身上也有伤,怎么看都应该是我向你们讨要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吧?”
“你、你……”
“我真是不理解,你们先找茬动手打人还输了的人到底有什么脸来找我这个被害者道歉。”
妇人本来听自己家儿子的形容,打伤他的男生是一个唯唯诺诺毫无存在感的豆芽菜,可眼前这少年说话条理清晰言辞犀利,他现在更像是在咄咄逼人。
“就算真是这样,我家小俊的伤也比你严重多了,让你道歉也无可厚非。”妇人想起儿子曾说过这个男孩只是一个家族里的私生子,气焰顿时高涨。
“这么大的事我不与你一个孩子计较,把你的家长叫来,让我们大人来沟通解决问题。”
听到她提起家长,白知延脸色有些不自然,白政仁前两天特意给他打了电话让他自己解决不要给他添麻烦,他也跟白济泰说过要自己解决,虽然他也没想过找白政仁和白济泰,但对方既然提起了家长,肯定是知道他叫不来人,故意羞辱他。
“我的家长工作日理万机,这种小事没必要叫他来处理,更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学生,这点事没必要找家长解决。”
“哼,我作为孩子的家长都亲自到学校来解决问题了,你的父母是有多高贵,为自己家孩子出面都不肯吗?”
朴俊在一旁听着自己的妈妈在为自己找面子,嚣张的不行,迈步走到白知延面前,十分轻蔑的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
“怎么,你不敢叫?”
白知延冷冷的看着他,眼中仿佛淬了毒,刚才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早已消失殆尽。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就算是你们家家主想见都得三求四请,就凭你们两个,也配请他过来?”
朴俊没有被他激怒,反而嗤笑一声,用他那双还没完全消肿的老鼠眼挤兑道:“到底是你不想叫白会长过来,还是你根本就叫不来啊?”
他知道白知延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野种,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白政仁那么注重企业形象和荣誉的人,一定不会因为区区一个私生子败坏自己的风评。
对于这点他想的没错,白政仁确实不待见白知延,当初在知道自己阴差阳错下有了这个孩子之后,只想着接回家当个宠物养着就行,他虽心狠,但白知延的身上毕竟流着一半自己的血,而且她的母亲这么多年也一直安安分分的没有来找过他,所以在她死前才会答应把他接回家。
母子两人见白知延不出声,料定他背后的白家不会为他撑腰,言语间也更加变本加厉。
“早就听说白会长带回家一个年纪不小的孩子,外界说白会长不喜欢这个孩子我还不信,今天真的见了你这副能言善道毫无教养的样子才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你。”
说着那妇人还从头到脚的打量了白知延一番,轻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
“妈您这都说的委婉了,何止是他父亲和兄长不喜欢他,平时在班级里,就连同学们都把他当做害虫恨不得躲着走,都怕他身上的晦气病传染给自己呢。”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白知延只觉得没意思,比这难听的话他听过成千上万句,他随便说一句都比这杀伤力强。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就要回去上课了。”
见白知延脸上云淡风轻转身就要离开,根本不在意他们说的话,两个人怒气直升。
“狗杂种你给我站住!”
朴俊气急败坏的去拉扯白知延。
“瞧你这么没有礼貌的样子,怪不得白家人不喜欢你,看来是因为你随了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妈吧!”
白知延的母亲是他最不容忍被人侮辱谩骂的人,那是他贫瘠荒芜的生命中唯一的温暖,他当即反手扇了朴俊一巴掌。
“啊——”
“我的妈妈怎么样不用你评价,但是你的母亲——”白知延冷哼一声看了旁边的妇人一眼,“绝对是个没有素质不懂礼仪的坏女人。”
这一下白知延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朴俊被扇的直接趴在地上,他妈被吓到赶紧蹲下身去扶他。
“小俊,小俊你怎么样?”
他满眼心疼的揉着自己儿子的脸,指着白知延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没有教养的狗崽子,居然侮辱我还当着我的面对小俊动手,今天你别想轻易离开这里!”
她骂完起身扬起手就要去打白知延。
辅导员在一旁完全看傻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但他一定要阻止事态恶化,他鼓起勇气挡在白知延身前抓住了妇人即将要落下的手,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劝说她。
“朴俊妈妈,情绪先别那么激动,我们用语言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好不好?”
“谁跟你用语言来解决。”
妇人扬起另一只手,啪的一下打在辅导员的脸上,这个样貌平庸的中年男人脸上顿时浮现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他老婆打他都没有下手这么狠!
辅导员嘴角被打破了皮心中委屈不已,却仍然坚定的挡在白知延身前。
白知延心中的疑惑直接升天,上一世自己都快被打死了也没见他出来护着自己,怎么他重活一世还把辅导员的性格给改了。
就在他困惑之际,歪倒在一边的朴俊猛的起身扑向白知延。
“给我去死吧狗杂种!”
他行动突然,白知延没有防备,刚闭上眼睛护起脑袋准备挨这一下,就听到对面朴俊像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
他的身体被人护住,熟悉的香水味霎时间充满鼻腔,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对方削瘦的下巴和凌厉的眉眼,常年轻狂浮滑的眼中此时被暴戾取代,就连白知延都很少见到他现在浑身散发戾气的样子。
“他是狗杂种,那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