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

第二天早晨，天空是淡淡的铅灰色，偶尔几片雪花从天空中飘落下来，轻盈地舞动着身姿，宛如白色的精灵，辽阔的大地覆盖着皑皑白雪。

……

孛日帖赤那部少族长—阿拉坦，英勇善战的年轻领袖，骑着一匹高大的红色骏马，面对着六千多名战士，目光如炬，扫过面前的一张张粗犷的脸庞，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

“孛日帖赤那的勇士们，我们脚下的这片草原是我们的母亲，是我们祖先的坟墓，更是我们子孙后代的摇篮。如今，海日东部的贪婪和傲慢已经威胁到了我们的生存。他们不仅想夺走我们的水源，还想侵占我们世代相传的牧场。这是对我们的侮辱，对我们的挑衅！我们能容忍吗？不，我们不能！我们是草原的孛日帖赤那，我们是天生的战士。”

“嗬呼！嗬呼！” 孛日帖赤那部的战士们在马背上挥舞着武器大呼。

“今天，我们要用我们的勇气和力量，告诉海日东部，这片草原是我们的，永远是我们的！拿起你们的武器，骑上你们的战马，让我们用鲜血和汗水，赢得孛日帖赤那部的荣耀与尊严！”

阿拉坦的讲话激起了战士们的热血和斗志，他们高举武器，齐声呐喊。

”战！战！战！……”

阿拉坦一扯马缰，“出发！”率先冲出了部落营门，六千骑兵追随着猎猎作响的狼头旗帜呼啸而出，雪泥翻飞，大地在“哒哒～”的马蹄下颤抖。

战士们的父母和孩子站在自家营帐前走，注视着离去的队伍。

“儿子，你走吧，勇敢的走向战场，让你的胆量去抗争，让腾格里指引你无畏前行。”

“儿子，你走吧，保重你的身体，请让你的祷告带着你，让腾格里祝福你平安归来”。

祈祷的歌声，悠扬而苍凉……

……

海日古部落，牧民们在帐篷里围着“土拉嘎”取暖，炊烟升腾，空气中弥漫着烧干牛粪的独特味道。偶尔可以听到孩子们在雪地里嬉戏打雪仗的欢声笑语，这些声音在冬日的空气中回荡着，显得格外清晰。

邻近的一处山坡树林里，巫师阿鲁浑跳着战舞，唱着战歌:

“我祭了远处飘飘的大囊，

我擂响黑牦牛皮幔的战鼓，

我骑上黑色的快马，

我穿上铁硬的铠甲，

我拿起钢做的长枪，

我扣好山桃皮裹的利箭，

与海日东，

上马厮杀。

我祭了远处飘飘的英头，

我敲响犍牛皮幔的战鼓，

我骑上黑脊的快马，

我穿上皮绳系成的铠甲，

我拿起有柄的环刀，

我扣好带箭扣儿的利箭，

和海日东，

拼死厮杀!”

一道道翠绿色的光芒从战士和战马身上的升腾而起，汇聚成一个巨大的狼头，狼头咧开大嘴，露出一排寒光闪闪的獠牙。绿幽幽的眼神冷酷、残忍，一股凶厉之气迸发开来。

“去吧，我的勇士们。孛日帖赤那的先祖护佑着你们！狼神护佑着你们！长生天神护佑着你们！”

阿拉坦抽出雪亮的弯刀，向下一挥。

低沉而震撼的战争号角“呜呜～～”响起，孛日帖赤那部的战士们驱马从山坡树林里缓缓跑出，在战鼓越来越急促的“咚，咚，咚咚～”声中，逐渐加速冲向海日东部的营地。

战争在凛冽的寒风中爆发。

惊醒过来的海日东部的战士抄起武器从自家的营帐中仓惶跑出，在领头伍长的大声呼喝声仓促聚拢。

当海日东部的部队出现在阿拉坦的视野中时，阿拉坦立即下令举弓，战士们手中的牛角弓紧绷着，箭矢在弦上跃跃欲试。

三息之后，“放！”阿拉坦大声命令。

顿时，天空中仿佛下起了密集的箭雨。每一支箭矢都带着孛日帖赤那战士的决心和力量，“嗖嗖嗖......”飞向海日东部的阵营。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海日东部的战士们措手不及，他们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箭雨，但很多人还是被射中，痛苦地倒下，战场上瞬间响起了哀嚎和惨叫声，海日东部上空还未成形的巨鹰就消散了。

一轮箭雨过后，阿拉坦接着立即下令骑兵冲锋。

身披狼皮战甲的阿拉坦，挥舞着弯刀，身先士卒。在他的带领下，孛日帖赤那部的战士们“杀”声四起，勇猛无比。战马如潮水般淹没海日东部，马蹄践踏地面的声音震耳欲聋，势不可挡。战士们的身影在激起的漫天雪尘中若隐若现，伴随着激烈的碰撞声，用手中闪烁寒光的弯刀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拼死抵抗、试图稳住阵脚的海日东部战士们，面对孛日帖赤那部骑兵猛烈的冲锋，纷纷倒下，尚未接战的士兵惊慌地转身逃跑，却被后面“嗡嗡~”飞掷而来的长矛钉死在地上。

杀穿了马队绕着弧线兜转回来，又发起一轮冲锋，杀戮继续。

外围负责截杀的两队孛日帖赤那部的战士，持弓射杀着溃散的海日东部。箭矢在空中飞舞，每一次射击都精准而致命，四处逃窜的海日东部战士和牧民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

当惨白的太阳在雪原边际落下，孛日帖赤那部战士在战场上四处游弋着，时不时把长矛狠狠扎下，战场上的痛苦呻吟声也渐渐平息。

海日东部落营地一片狼藉，血流成河。燃烧的营帐、断肢残骸、遗弃的武器、几匹在死去主人身边哀鸣的战马，寒风中飘扬的血色残破旗帜，暮色弥漫，宛如人间地狱。

战争，是死神的盛宴。

战士们个个马上、背上挂满鼓囊囊的包裹，兴奋地马鞭“啪啪”直响，驱赶着满载财物的牛车、排成长队的妇孺，蜿蜒前行的队伍后面，则是一大群的牛羊牲畜。这些战争的红利，就是孛日帖赤那部落兴旺的未来。

阿拉坦驱马踏着血泥，随着队伍离去，“明年，这里将是一个好牧场。”

他知道，这场战争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和他的部落。雪原上呼啸的风，似乎也在为他送行，诉说着草原上新的传奇。

死寂的杀场上插着一杆长幡，阿鲁浑盘坐在地，嘴里念念有词，一缕缕的黑气从四处聚拢而来，消失在长幡里。

这个冬季，阿拉坦带领着孛日帖赤那部的六千骑兵，乘势出击，不光覆灭了海日东部这个死敌，还出其不意地大肆吞并努鲁儿虎山地区大大小小的部落族群，一跃而成乌坦国东部拥有15万人口的最大部落。阿鲁浑神帽的鹿角也增加到了七叉。

……

南海剑派万山岛，随着震耳欲聋的“噼里啪啦”鞭炮声响起，“首届由五福阁、四士斋、宝芝林、路路通车马行……冠名赞助的宗门年会，现在盛大开幕！”